蒋萨萨都笑着答了,虽然从看见陈默妈的时候开始,她满脑袋里转着的都是高郡和高承爵姐俩。
陈默那会儿正在低头给蒋萨萨倒热水呢,边给她试温度边含笑的听着他妈和蒋萨萨聊天。真是其乐融融的,感觉那时候挺圆满的。
陈默妈突然打了陈默一下,就照着脑瓜儿顶打的,瞪着眼睛埋怨的说,“小默,萨萨怀孕的事儿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和你爸啊?”
陈默爸上次腿摔骨折了,现在也基本痊愈了,在沙发周围绕一圈又一圈的就看着蒋萨萨的肚子。因为作为公公,他不好开口问细节,就只能在周围转圈看着。听见他老伴儿的埋怨,这会儿也回头问陈默,“对啊,怎么没告诉我们俩?”
陈默自然地垂头去摸蒋萨萨的肚子,好像这动作已经做了千百遍了,头也不抬的说,“萨萨说要给你们二老个惊喜。”
于是蒋萨萨囧了,她真没说过这话,明明是陈默说的,“晚些时候告诉他们吧,不然第二天二老就得从三北赶来。”
蒋萨萨讪讪地笑了,“过年嘛,想给爸妈一个惊喜。”
然后在一顿的嘘寒问暖之后,陈默爸才说她婆婆晕倒了的事儿。
陈默爸也没深说,就说这两天过年忙叨的,可能累着了,多卧床休息就好。然后又拐弯抹角的说陈默妈可能是想孩子想的,老人老了,总希望儿女在身边。
于是蒋萨萨也不好回去看她妈了,这几天就在陈默家过的。
蒋萨萨虽然怀孕,但身体一直都不错,没出现过分的反应,顶多偶尔孕吐。所以也就趁这机会敬敬孝心,每天都是她在照顾着陈默妈,一听见婆婆咳嗽声,就赶紧过去问问。
可要不说这世界就是巧事儿多,蒋萨萨刚挂电话,陈默就看见了她又乱扔手机了,就想把手机给她拿过去。然后习惯性的滑了解锁,就看到了一串没有标记姓名的号码和她的短信对话,再按返回键的时候,显示短信已经有858条了!
其实傅丹这几天给蒋萨萨的短息,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威胁,但就是他的短信真的太勤了,而且开场还永远都是问她在做什么。
那蒋萨萨就只能回她在做什么,当然有的时候也撒谎,就说自己在发呆。
她以为傅丹就不会问什么了吧,结果傅丹还会问她,你发呆做什么。
蒋萨萨是真想掐死傅丹。
陈默再看了一遍那一串的号码,把页面调回了刚刚的短信页面,放下手机,什么都没说,拿着外套就往外走。
这会儿蒋萨萨也从婆婆的卧室出来了,看见陈默往外走,连忙问他,“都快黑天了,这是要去哪啊?”
“出去给爸买条烟,爸没烟了。”
陈默爸这几天真就在说大过年的也没人给他送烟,都快抽完了。
于是蒋萨萨也就没多想,“那你去吧。啊,等会儿,虽然就在楼下,你也多穿点吧,别回头冻感冒了。你等会啊,我回去给你条围巾。”
可蒋萨萨再拿着围巾出来的时候,陈默已经走了。
明明是件很小很小的小事儿,蒋萨萨却站在门口,有些发呆。
他这种拒绝的方式,让她很难受很难受,难受的甚至有些不知所从。
而陈默哪里是去买烟了,坐进车里,刚打着火,就凭着刚刚的记忆,给那一串号码拨过去了。
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喂?”
心一沉,和他想的完全相同,陈默缓缓道,“傅丹。”
傅丹的声音也不再那么轻快了,“陈默。”
两个男人似是在打哑谜一样,叫了对方的名字后就不再说话了,最后还是陈默开的口,“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在家。”
“等着。”
陈默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一下傅丹的地址,然后从三北市,就这么一路飙回了新港。
其间蒋萨萨给陈默打过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回来。
陈默只说,“在楼下碰到个朋友,顺便和他去吃个饭。晚上你先睡吧,今天可能很晚才会回去。”
蒋萨萨失望的声音,他听得清晰,可安慰的话再也讲不出。
陈默到新港到的很快,到了傅丹的楼下,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下楼。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傅丹到楼下的时候,四处看了看,只看见一辆车,但那辆车也没打车灯,完全没看见陈默的身影,他就要拿出手机再给陈默回拨过去,可他刚掏出手机,还没按下通话,就感觉旁边一道风吹了过来。
然后,傅丹就中招了。
陈默的偷袭非常成功,抓住傅丹的衣襟,就冲他的脸上来了一拳。
傅丹是真被陈默这一下子给打懵了,脑袋晃了好几下,眼前都黑了。
然后陈默又对着傅丹的同一边脸又来了一拳。
两拳下去,傅丹就是反应再慢也反应过来了,陈默这是专门来打架的是吗?好!傅丹撸起袖子,就开始回击。
反正他们俩也不是没打过架,可惜的是,好像每次都是傅丹先挨一拳头。
陈默似乎比傅丹高了两三公分,还比傅丹的身体要壮一些,打到后来,仍是陈默站在上风,把傅丹给压到了墙上,手臂抵着他的脖子。
两个男人都打累了,喘着粗气。
陈默的脸都冷成冰块了,而傅丹被他钳制的难受,突然一声吼,“你他妈的有病吧?大过年的你来找茬?”
陈默面无表情的说,“傅丹,萨萨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