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明显的吗,梁馨为什么跟他来了个这么让人闹心的话啊,不就是对他没信心,不信任他对她的感情吗!
他让她没有安全感了,所以来了个最后考验?一月,一年,十年?居然还给他来了个压根就是遥遥无期的考验,折磨他的意志,摧毁他的感情?
梁馨你也太他妈的狠了!
高承爵都快被烦躁死了,心里面跟有个没事儿闲着就乱转的刺猬似的,无论是往哪边滚,都刺得他疼一下,整个肺子啊,心脏啊,都被这全身是刺儿的刺猬给折磨完了。
那这刺猬是谁啊,还能有谁?就他妈的是梁馨!
高承爵都想把梁馨拎到面前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了,我马上就三十了,你还跟这玩我,你能不能别这么狠,你要真好几年后才回来,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是生还是不生?生了就是让我好几年看不见我孩子?我这亲爹亲妈还有总公司子公司都在这呢,我也不能去德国陪你吧?那你要是不生,再等好几年回来,就咱俩这年纪,要孩子得多费劲啊?
高承爵知道梁馨狠,有刚,坚决,就是他死皮赖脸的求她留下来,她都不带留的,他就烦躁的屁了。
好么,他一烦躁,陈默该受苦了。
高承爵高抬贵手不折腾宋直了,就去找陈默了。
就是高承爵拎着东西去陈默家串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俩人都不在家。
他给陈默一打电话,才知道人俩回蒋萨萨家去看她爸了。
然后他就跟陈默说,“那行,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照量着办吧,反正我就在你家门口等着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高承爵这无赖又黏糊的劲儿,把陈默都给整得没招没招的。
蒋萨萨看见陈默挂了电话后,就开始站那皱眉,她就问他是谁的电话,陈默就挺无奈的说是高承爵的,正在他们家门口等他们俩回家呢。
蒋萨萨知道梁馨要去德国的事儿,猜着高承爵肯定是为这事儿烦心呢。
好么,蒋萨萨在这家里待着也挺压抑的,就跟她妈说:“妈,我和陈默先回去了,家里那边来了朋友,正在门口等着呢。”
她妈连连说好。
蒋萨萨敲了她爸的房门,没敲开,扬声说了句“爸,我们先走了”,里面才轻快地应了一声,“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好像就等他们走呢。
萨萨妈摸摸闺女的脸,轻声安慰,“其实你爸心里也难受着,唯恐你们被他传染了……别往心里去。”
蒋萨萨强撑出个笑,“嗯”了一声。
蒋萨萨她爸现在的身体倒没什么问题,就跟正常人一样,只是心理上比身体上,有更明显的病症。
见蒋萨萨和陈默回来了,也不近人俩的身,聊天的时候,他们坐沙发上,他就站得远远的,不然就跑阳台边上去站着。吃饭的时候就借口晚些时候吃,不跟他们俩一起吃,无论仨人怎么劝他说一起吃饭没问题都没用,他不是躲进卧室躺着,就是躲进书房看书。
看得蒋萨萨那个难受。
其实她能看出来,她爸特想跟她好好说话,每次她一回来的时候,她爸眼睛里都闪烁着光,特开心。可他就是躲着她,有时候她看见她爸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了几步,就跟以前一样,要跟她说话,可却又突然顿下脚步,退了回去,小心翼翼的跟她保持着距离。
他爸有外遇的事,蒋萨萨现在全然没了恨意,都变成了担心。
每次看见她爸的时候都觉着特别辛酸难受,疼。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毁了。
一个月间,她妈瘦了一圈,她爸也老了好几岁,家里的气氛总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特别的沉闷压抑。
回去的时候,陈默在车上紧紧地握着她的左手,给她温暖,安慰她,“爸现在可能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事实,再等一阵,他就会恢复过来的,放心。”
陈默现在是蒋萨萨唯一的靠背了,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所以也努力告诉自己,她爸会好的,他们家人还会像从前那样幸福安逸的。
之后陈默和蒋萨萨回来的时候,刚开进小区里,就远远地看见高承爵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个卖冷饮那种大伞,还是彩虹伞,就支在他家楼下了,底下桌子椅子水果拼盘都齐全了。
高承爵在底下坐着,完全是一种坐禅入定的状态。
他就跟个要拍戏的明星似的,穿着韩版的修身西装,踩着锃亮的皮靴,带着墨镜,头发做了造型,帅得一塌糊涂,后面还站了个秘书还是助理的人,给他按摩肩膀呢。
墨镜后面的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半眯着,特别舒服的享受着。
小区来回经过的行人,停下脚步,不住的往这边看。
楼上的好几家住户都打开窗,伸头往下看,跟看戏似的围观他。
他却仍旧一副大爷似的样儿,头不抬眼不眨,就跟那摆着现场秀。
蒋萨萨之前那压抑的心情,顿时被高承爵给闹得一扫而光了。
高承爵见俩人回来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票,懒洋洋地往桌子上一扔,“撤了吧”,然后昂首挺胸的走在俩人前面,上了楼。
“高承爵,你这是又中哪门子邪了?”进了家门,换了衣服,蒋萨萨挺着肚子坐到他对面,幸灾乐祸的问他,“又被咱们的梁馨姑娘给虐了?”
高承爵本来悠闲的样子,俊脸顿时一塌,斜睨着蒋萨萨说:“你很高兴?”
蒋萨萨笑眯眯的摇头,“怎么会,我不还是你嫂子呢吗?我哪能幸灾乐祸啊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