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鹰跃下床没有半为儿声音,没有吵醒熟睡中的妻子,轻轻拉开/房门出了屋子。
院门被人拍得急促,仿佛拍门的人很着急。
赫连鹰闪身到院门旁,压低声音问:“是谁?”
“赫鹰,是我啊!快开门!”门外传来女人焦急又刻意压得极低的声音。
赫连鹰一愣,手按在腰侧的剑柄上拧眉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赫鹰!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说!你放心,我没有带人来!你们现在很危险!”门外的女人因着急和害怕而不由得微微提高了音量。
赫连鹰将信将疑,站在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后才拉开门栓。
门一打开,一抹黑灰的身影就扑了进来。
赫连鹰机敏的一闪身,躲开黑影,手中的剑也低吟出鞘!
蔡银花连滚带爬的冲进花家住人的小院儿,因为没想到赫连鹰会躲开,她进来时用力过猛直接摔倒在地上!疼得她哎哟哎哟叫。
赫连鹰向门外看了看,除了薄薄的晨雾外,没有任何其他人影,随即快速的关好门。
蔡银花躺在地上轻哼了数声,也不见赫连鹰过来扶她,只得讪讪的自己爬起来,娇嗔的瞪着面色阴沉、僵硬的赫连鹰。
“你个没良心的男人!”蔡银花跑上前,扬起双拳就往赫连鹰身上捶!
软绵绵的捶打不像在发泄报复的打人,倒像是在挠痒痒似的挑/逗!
最初,赫连鹰没有挥开蔡银花的捶打是因为自己的确利用过她,对她也着实无情了些,但发现她的举动有些暧昧挑/逗时,便不留情面的一把推开蔡银花!
蔡银花再次被推坐在地上,气得哭起来!
“赫鹰,你对我实在是太无情了!”蔡银花一反方才的小声小气,声音放得大起来,“你与我相好之时就紧紧抱着我不放,现在你成了花家的女婿,攀了个小高枝儿,你就对旧相好无情了!”
赫连鹰厌恶地瞪了一眼蔡银花,冷哼着走到小亭的石桌旁坐下,“你来有什么事?还是说你先来打头阵,随后还会有人上门?”
蔡银花一愣,流着眼泪细品赫连鹰的话,良久才恍然大悟,“你以为我是带人来害你的?”
赫连鹰懒得和蔡银花玩心思,把手中的剑重重往石桌上一拍,冷声地道:“你或你的主子芳华夫人到底有什么新花招儿?是不是想伤害花家人?”
蔡银花见赫连鹰半点儿旧日情份也不念,就像上次把她八光、双腿大开绑在椅子上时一样冰冷无情!来花家前抱着的那点儿温情侥幸心理不禁土崩瓦解!
但蔡银花不甘心,她从地上再爬起来走到石桌旁,先是看了看花家空荡荡的院子。
她进院后连摔带叫、又哭又说的也不见有人出来,想必花家人都离开了吧!
“哼,花家人倒是聪明!”蔡银花收起泪脸,撇嘴坐到赫连鹰对面,用帕子拭着眼角哼声道,“知道芳华夫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就躲起来了!”
赫连鹰咬咬牙,忍下一脚踢走这个女人的冲动,将声调中的僵硬微微软化地道:“你到底为什么而来?”
蔡银花向赫连鹰抛了个哀怨的眼神,咬咬嘴唇后道:“人家是舍不得你给花家人陪葬,特意来提醒你早些离开花家逃命去!”
赫连鹰的拳头一紧,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泰然,“我已经是花家的女婿,怎么可以扔下丈人与妻子逃走?那个芳华夫人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招数要来对付花家?还是拿皇权压人?”
蔡银花的嘴撇得更厉害了,不屑地冷笑道:“芳华夫人可不是那种有耐心一再用权势压人、耍心机的女人!你们不要小看了她!”
这个女人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
蔡银花的手搭在石桌上,看着赫连鹰紧绷的英俊侧脸,被那棱角分明的线条迷得心肝乱颤!
“鹰……”蔡银花甜腻腻的叫了一声,伸出手覆在赫连鹰放在石桌上握成拳的手。
赫连鹰的手臂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蔡银花见赫连鹰没有把手抽走,心中一阵窃喜!以为自己的“威吓”起到了作用!
“鹰,你放心,我不会让芳华夫人伤害到你的。”蔡银花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赫连鹰的手背,娇声道,“我今天天不亮就来花家找你,其实就是为了救你而来。”
赫连鹰轻笑一声抽回手,转过头黑眸锁定蔡银花眉目含情的脸,“你为了救我而来?我听不明白。我是花家女婿,又住在花家,你救我不就是救了花家人?再说,难道那个芳华夫人还要派人来暗杀我们不成?”
蔡银花被赫连鹰满不在乎的邪气表情煞得晕乎乎,真想投进他的怀里好好亲吻他邪笑的嘴角!
“鹰……”蔡银花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我只想救你,但如果你非要带着花家人一起逃,我也没办法。芳华夫人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她能在靖祥王府众多妾室中成为唯一怀有子嗣的妾室,又能独揽管理王府的大权,你以为她只是耍耍心眼儿让那些妾室服贴听话的吗?”
赫连鹰对女人争权上位的手段不感兴趣,但又很想从蔡银花这里知道芳华夫人的打算,所以只能忍!
想不到花无缺之前没派上用场的“美男计”,此时却有用武之地了!
“你的意思是说,芳华夫人这次不准备以权势压人了,而是改派人来灭门?”赫连鹰翘起一条腿,状似无意的掸开身上的衣褶,“真是恶毒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