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秋季午后,是如此的舒适宜人,暖暖阳光照在身上,让人不得不感叹,舒适安逸的日子是可遇而不可求。
灵儿忍不住拿出萧吹了起来,本打算储备食物的鸟儿听了这箫声也忍不住停在枝头,莫言则在花园里舞起剑来,北陵夜等人静静的在旁边听着萧,欣赏着舞剑。
童贯忍不住鼓起掌来,高声赞叹道:“好剑法!”想不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却能武的这样一手好剑。
旁边的莫愁笑道:“莫言,3岁就开始学武,义父一直说他是难得的武学奇才,13岁便将义父几十年的绝学都学去了,气的义父好一阵子闷闷不乐的。”北陵夜也轻笑的点点头。
莫言收起手中的剑,走至灵儿身边,已是满头大汗,灵儿拉他坐在旁边,宠溺的拿出帕子为他拭去额上的汗。
这时,童潜快步走了过来,恭敬道:“主子,宫里来人传话,说皇上不行了,要召见您。”
北陵夜一听,心中一震,慌忙起身,对灵儿道:“我去看看,你留在府里,有什么事,我会派人传话给你。”也顾不得许多,带着童贯童潜赶往汉国皇宫。
北陵夜迈着沉重的步子,前往万心殿,这是他那次离开之后,第一次来见父皇,他回来听说汉皇病了,也不再入宫了,知道他根本不想见自己。
北陵笑见北陵夜来了,立马迎上前去,有些哀痛道:“六哥,你来了,父皇想见你。”
躺在床上的汉皇,许是听见声音,虚弱的问道:“是夜儿吗?叫他过来。”那声音早已没了之前的骄傲。
北陵夜走了过去,看到病床上的汉皇,仿佛老了十多岁,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威严的皇帝了。
北陵夜跪在地上,恭敬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汉皇看着眼前英姿勃勃的北陵夜,问道:“你还恨父皇吗?”眼中透着诚恳。
北陵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并未回答。
汉皇笑道:“如今浩儿被你害死了,月儿也疯了,难道还不足以解你心头的恨意吗?”
“你都知道了?是北陵月说的?”北陵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冷声问道汉皇摇摇头,道:“朕开始不知道,后来月儿疯了,朕才想明白过来,这些年,你功不可没,可不论别人怎么羞辱你,你都不去计较,如此隐忍,必然是有另一种目的了。”
“看来父皇也不是老糊涂了。”北陵夜冷哼一声汉皇并不生气,死死的看着他道:“这一切的事都是朕造成了,你想当皇上,朕给你就是,月儿已经疯了,你就放过他吧。”
北陵夜撇过头,道:“这些话说的太晚了,他早就已经去见北陵浩了。”那日被刺杀后,童影便潜去将北陵月杀了,成大事之人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汉皇一听,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他,然后渐渐的,闭上眼,手也放下去了。
北陵夜起身,为汉皇盖上被子,冷冷的对着外面的人吩咐道:“皇上去了。”
在外面的等消息的众位大臣,侯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听到这消息,纷纷哭了起来,北陵笑也不停的抹眼泪。
为汉皇整理过仪容之后,丞相立刻上前询问道:“皇上临终之时,可说将皇位传给哪位皇子?”这才是他们关心的,毕竟一代君王已去,他们需要知道谁才是下位帝王。
北陵夜并不看他,淡然道:“先皇遗言,将皇位传与七皇子,北陵笑。”北陵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要说什么。
北陵夜已率先跪下,道:“臣等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也连忙跪下,这是没有异议的,其他皇子死的死,疯的疯,而皇上又不宠爱六皇子,这王位自然是传给七皇子了。
北陵夜命人告诉灵儿汉皇驾崩,等丧礼过了,就回回府,当灵儿得知新任汉皇是北陵笑,不是北陵夜的时候,着实吃惊不小,但也坦然,她知道他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
五日后,汉皇葬礼完毕,送去皇陵,登基大典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三日后北陵笑便要登基了。
北陵夜躺在御花园庭中的石栏上,独自喝起闷酒来。
四处寻他的北陵笑,看见他,几个飞身来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就抽出剑,跟他打起来。
北陵夜慌忙拿酒坛子接住他当头劈来的一剑,酒坛子立刻被砍个粉碎,酒花四溅,淋湿了二人的衣服,北陵夜怒道:“老七,你疯了。”
北陵笑也气急道:“我是疯了,那几日父皇葬礼,我不好跟你闹,今**非得给我说明白不可,父皇明明告诉我,会把皇位传给你,你为什么当着大臣的面,说父皇遗诏把皇位传给我了。”
北陵夜这才明白北陵笑为什么发疯,笑道:“怎么这天下人,都想当皇帝,如今要你当,你却不乐意?”
北陵笑将手中的剑一把插在地上,激动道:“那是自然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想当皇帝,我只想当个吃喝不愁的闲散王爷,你以为我说假的不成,你以为我跟着你就是为了当皇帝吗?”当个王爷就够了,他可是很有志气的。
北陵夜收起笑容,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你不知道吗?我的志向并非这汉国皇上,而是如何让天下的百姓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不再为战争躲躲藏藏。可如果我当了皇帝,那么我须为这汉国百姓着想,许多的事,我也不能做。”
北陵笑不再说什么,只是瞪着他。
北陵夜笑道:“好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