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梦君惊慌的声音突然高八度地响起,他感觉怀里樱桃的身体一软,向下滑去,他的心不由地一紧,生疼起来,他惊慌地喊了出来,声音里满是担忧和惊恐,双手不由地紧紧抱住樱桃末世之逍遥帝国。
“解药。”樱桃虚弱地回答着,眼睛无力地看着梦君。
梦君赶紧把缴获樱桃的那些瓶瓶罐罐给她,焦急地说着:“快说,哪一瓶是。”
梦君心里奇怪,他比樱桃早中毒,怎么身体没有反应?樱桃却这么快有反应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瓶二粒,红瓶一粒。”樱桃虚弱地说着,软软的身体完全靠着梦君身体的支撑,眼珠翻着,手脚开始发僵。
梦君紧张地打开瓶子,拿出药粒,赶紧送到樱桃嘴边:“来,张口,吃药。”
樱桃的嘴也开始发僵,张不开,眼角滑出泪水,眼睛苦楚地盯着梦君。
她的毒药,她很清楚药性,那毒药是“僵硬散”,这种毒药能使人瞬间身体僵硬,要一个时辰后身体才能软化,但一旦软化后,身体就会像软骨病一样,没法治愈了。
她的初衷是先吓唬一下梦君,等他僵硬一会儿,再作弄他,等作弄够了,她会给他解毒,没想到,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回玩大得了,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梦君看着从樱桃眼里滴落出来的泪水,心里很痛,看樱桃张不开嘴,他用手把樱桃的嘴轻轻扒开,把药粒放在樱桃嘴里,药粒在樱桃嘴里,她却不会吞咽。
这下梦君发毛了,双耳“嗡”地一声响,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樱桃死!
他心里焦急地能冒火,但他一向做事是处事不惊,他强忍着焦急的心痛,手有些抖颤地伸进樱桃嘴里,把药粒拿出来,含在嘴里化成水,一手抱住樱桃的腰,一手托着樱桃的脑袋,嘴贴近樱桃张着的嘴。
樱桃一惊,用眼睛抗议着,但她不能动,不能言,只能看着梦君在她眼前慢慢放大的脸,一股檀香味包裹着她,热热柔软的唇瓣贴在她的唇瓣上。
樱桃认命地瞪着没有焦距的眼睛。
梦君贴上樱桃那虽然僵硬,但依然丝滑的唇瓣,心里一荡,慢慢地把嘴里的药水喂进樱桃的口里,让药水随着她的喉咙流到肚子里。
喂完药,梦君抬起头,脸已经悄悄地红了起来,他爱恋地看着怀里的樱桃,一脸的宠溺模样,手不由地抱紧她的腰。
看樱桃没有什么反应,梦君急了,认为药效不行,又从那药瓶里拿出同样分量的药,再次含在嘴里,化成水,再次喂到樱桃的嘴里。
樱桃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就像在亲吻梦君一样,梦君一激动,还没喂完樱桃的药水一下子呛进他的气管,让他急剧咳嗽起来。
“哎呦,你要害死我呀!口水都进我嘴里了!落到我的脸上了……”
樱桃大叫着从梦君怀里挣扎出来,边喋喋不休边赶紧活动着手脚,他知道梦君不是故意轻薄她,是万不得已的好办法,那种情况下,也只有这种喂药方式可行了,但她害羞,只能先发制人,掩盖她的羞涩。
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这样完了,被自己的毒药害死了,现在被梦君解毒了,却又被他灌进多余的解药,毒药都是以毒攻毒,解药的分量合适才是解药,服下超剂量的解药,那解药就变成另一种毒药了,她要赶紧给自己解毒。
她拿出黑色瓶子里的一棵红红的丹药,放在嘴里,这才放心地看向正在咳嗽的梦君,那解药的药水误进气管,对气管不好。
樱桃拿过梦君的手腕,静静地把脉,眉头一皱,他体内的“僵硬散”毒被解了,怪不得他中了“僵硬散”却没任何反应,原来他身体里有另一种毒。
那毒是多年潜伏在他身体里的一种蛊毒,这种蛊毒吸食各种毒药,吸食毒药后让蛊毒更厉害,蛊毒养到一定的时候就会反噬蛊主,让蛊主皮肉爆裂,鲜血流干,那时蛊主会有万箭穿心的疼痛,被慢慢折磨得不成人形,然后枯萎而死,就如一片干枯的秋叶一样。
“怎么了?小巫女,你的眉头皱得这么紧?”恢复正常的梦君好笑地看着陷入困惑中的樱桃。
“不对啊,这种蛊毒为什么一直没有发作?”樱桃没有搭理梦君的嬉笑,却自言自语着。
她感觉到梦君身体里的异样,似乎梦君一直被不间断地喂着控制蛊毒成长的解药,致使蛊毒已经潜伏那么多年还没发作。
“你一直在喝解药?”樱桃抬起头问着梦君。
“我也没中毒,喝那东西干嘛?”梦君语气强悍地回答着,深邃黑眸里却是波澜起伏,这个小巫女居然能探出他身上中的蛊毒?
那可是无药可解的蛊毒,眼里狠厉的眸光一闪,白皇后那挂满慈爱微笑的脸忽闪而过。
“我能解你的蛊,但药引难寻。”樱桃思量地看着梦君,一脸的真诚神色,让听着的人心里绝对放松。
“能解?不是无药可解吗?”梦君惊讶地说道,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看着樱桃那一脸的真诚,就实话实说了。
“你不是没中毒吗?”樱桃一看梦君不打自招,不由地调笑起他了,一句话就把他给弄明白了,真是个简单的孩子。
看着樱桃那得逞后的得意样子,梦君知道他上当了,被樱桃绕进去了,但心里却没有悲哀,他见到樱桃就对她不设防,她的聪慧和淘气,却让他整个人放松,回归到质朴状态,被她算计了也开心,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