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韶走后,莫传延实在忍不住,扯着骆柒走到陈希扬面前,命令道:“快给我钥匙解开这该死的手铐!”
陈希扬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钥匙丢在家里了,没带出来。”
莫传延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此时就连骆柒也有点受不了一天到晚跟莫传延cos连体婴了,他不太相信地追问道:“钥匙真丢在家里啦?”
“可不是,我真没带出来。”陈希扬难得地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骆柒无语了片刻,犯愁道:“可是老这么铐着也不是办法,”他晃了晃手,“现在是夏天,手上裹着衣服实在太热了,再这样下去我也受不了了。”
“其实不需要衣服也没关系啊。”陈希扬说着,低声念了一句咒语,手指在手铐上轻轻点了一下,那手铐便突然消失了。
“咦,不见了?”骆柒大喜过望,刚抬手挥了挥,莫传延的手也跟着抬了起来。
“啊嘞?”骆柒又摇了摇手,莫传延的手也跟着摇了摇。
这时莫传延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怎么回事,”骆柒大叫,“明明手铐没了,为什么他的手还老粘着我的手?”
莫传延愤怒地咆哮:“你以为我乐意粘着你的手吗?”
骆柒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你不乐意就别粘着我啊!”
早已见惯了陈希扬这种把戏的苏泽无奈地说:“你们别被陈希扬骗了,其实手铐还在,他只是对手铐施了障眼法罢了。”
骆柒和莫传延默默相望,无语凝噎,第一次不约而同地产生了想要掐死陈希扬的冲动。
吃过晚饭之后,听说晚上的社戏会演《双龙会》,骆柒便耐不住心痒想去看,而必须与他捆绑行动的莫传延自然是不愿意去凑那种热闹,于是两人又开始了毫无营养的斗嘴活动。
陈希扬嫌他们太吵,早早丢下他们回房间去了。
苏泽其实也想去看社戏,于是怂恿道:“莫传延,你也一起去吧,反正晚上闲着没事,要不然你难道愿意一个晚上呆在房间里和骆柒大眼瞪小眼吗?”
这一句话果然戳中了莫传延的软肋,莫传延沉默了一下,放弃了无谓的反抗。
三人向俞氏宗祠走去,一路上遇到很多同行的游客,他们也都是冲着社戏去的。虽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七点,但俞源村依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骆柒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苏泽不见了。他停下脚步回头去寻他,发现苏泽不知何时放慢了脚步,站在落后他们七八步的地方,不知在看什么地方,神色茫然地怔怔出神。
“苏泽,”骆柒唤了一声,“傻愣着干啥呢?”
苏泽恍然回神,快步跟了上去,说道:“真是奇怪,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哭,可是四处看了看,又没看见哭的人。”
骆柒笑道:“你看这来来往往的游客,哪个不是笑嘻嘻,谁会出来玩还哭鼻子啊。”
苏泽自嘲地笑了笑:“也是,可能是我听错了。”
可是走了几步,他又听见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他猛地回头看去,暮色中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见哭泣人的影子。
骆柒见他神色不对,问道:“你又怎么啦?”
苏泽掏了掏耳朵,脸色有点难看,“骆柒,我该不会是得了幻听症了吧?”
骆柒和莫传延互相看了一眼,对于苏泽的反常表现都感到十分莫名。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振奋人心的擂鼓声,三人循声望去,不远处便是俞氏宗祠的戏台,此时《双龙会》已经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