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行拎着个**岁的孝走了一路被他踢了一路,万不得已就伸手揍他,打的他哭闹不休着实令人头疼。
衡矶子没好气的回头看那孩子一眼“先不要管他!为师要与子阳闭关一段时日,青华事务先交由你们师叔打理。”
左天行好不容易将那哭闹的孝按住便问道“师父要助子阳师弟恢复神智吗?”
衡矶子摊手,看了看手心的那枚青果,继而又道“这总得试试吧,起码是个希望。”
笠翁摇头道“救了子阳明明是那太子妃的功劳,你何必落井下石让子阳捅她一刀!”
“何必?敢情这不是你的徒弟,你不知道心疼。”衡矶子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后爹啊!”
笠翁一听就火窜眉梢,他本是正值壮年飞仙,脾气也相当暴烈,听自己的师弟指责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子阳长这么大你管过他什么?他文的武的哪个不是我教的,不是我指点的?师兄你现在说这话未免太不厚道!”
“我还没怪你呢,你倒是好意思啊!”衡矶子双手环胸横了他一眼道“我看他就是跟着才你也学会了一根筋!那太子妃是什么人,连天都敢捅,那还能活命吗!天界会放过她?早晚是个死,莫的连累我青华,连累我徒儿,救了子阳又能如何?到头来说不定还是得被她害死!”
“好!我说不过你,总之你这样就是将我青华陷入了不仁不义之地!”笠翁说完就负手而去。
衡矶子倒是不以为杵“本掌门乐意,连命都没了还要仁义做什么?当饭吃啊?”
“徒儿不懂,但为青华好的,为师弟好的,师父怎么做都的对的。”左天行抱拳作揖一脸诚恳“师父放心闭关就是,青华还有我呢。”
衡矶子在他肩上拍了拍,看了一眼那犹自带着泪痕的小孝童“把这个小哑巴看住了,不要让他到处乱跑,为师见他身上有些奇怪的力量,兀的给我青华惹祸。”
“是!”
衡矶子嘱咐完了之后便带萧子阳离去了,左天行心事重重的抬头望天,又对其他师弟师妹道“都散了吧,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他现在已是上仙之体,在青华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就挺直了腰板,底气硬了,派头也十足,作为掌门的首席大弟子他的言辞也更有震慑了,众人无不依从,都四散离去,也不敢多说其他。
左天行又蹲到穆弘身边看着他,见他哭的眼睛红肿,不得不叹气道“你也别难过,人活于世,就要遵循这世间法则,若你要问法则是谁定下来的,我还真没办法回答你,不过,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你也不要恨我们,也不要恨天,天道就是如此。”
孝子抬手恨恨擦了一把眼泪,眸中愤恨丝毫没有减少。
“你还小,不懂这些爱恨情仇。”左天行说着去拿他手中的东西,却被他躲开,只又无奈苦笑“她此去一趟凶多吉少,这些东西恐怕会成为她的遗物了,你打算就这么抱一辈子?”
穆弘低头咬唇,贝齿整齐,红唇之上留下一道暗纹,倒是没再避开左天行。
左天行刷拉一把抽出他怀中佩剑,那柄湛清的碧落长剑染着血污还锋芒不减,以前看到这柄剑握在长歌手中的时候总是氤氲着一层清光,现在攥在自己手里倒像是一把作古的破铜烂铁。
又见穆弘怀里还圈着一块紫色的方印,他的手不自觉的一抖,将那方印拿了去,抬手映衬着太阳的光线看去。
只见方莹纹古怪,不知用何材料铸成,在阳光下虽也煜煜生辉但却和那位太子妃拿在手里的样子天壤之别,想必这些天界的神器也是认主的,若是没有那位梵镜娘娘,这些东西放在天界宝库也只能当摆设。
“这些宝物上面的灵气几乎都被透支殆尽,想必天界也被那太子妃毁的差不多了吧.”
左天行叹了一口气道“等诛仙台上,太子妃被诛,你与我便将这遗物葬在暮阳峰上,也算了结了她的遗愿,如何?”
穆弘一把抢过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全部揽在怀里,警惕的看了他一跑走。
左天行看着他身影远去,便站了起来看看天上,这天色还是是一片赤红,完全没有丝毫改观,红云翻滚的背后,看不到天宫发生了什么。
但那位梵镜太子妃此去必是凶多吉少,那日得了她赐予的仙体,本以为再也不能相见,若是能得重逢必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可任谁也没想到,重逢,会是这样的光景,一句话都还没说,她就要在这世上灰飞烟灭了。
忍不住对她同情一把,但心底对她还是感激的,就当自己身为上仙的生命是替她活的吧.
此时此刻,九重天上,那将长歌掳上天庭的大将辅一上天便不忍直视。
现今天界只剩一片残垣断瓦,就连云海也被搅的天翻地覆。
仙族本就稀少,被她这么一闹天兵天将死伤无数不说,害连带无数仙者命丧八荒,魂飞魄散,千年前魔尊大闹天宫的时候尚有佛祖慈悲,愿意将仙者的灵魂往生凡间,现今又冒出第二个魔尊,西天却不会再来垂怜一下了。
“快走!”
大将几乎是半拎半拖的将这小小女子拉往瑶池的方向,金光殿已毁,但瑶池仙境距战况中心较远,侥幸得以保全。
长歌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腹腔中还插着那把短刀,想必体内的血早已流干,一滴也流不出来了。
瑶池中心紫云华盖之下,帝后二人,正襟危坐,与平常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