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么.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女仙可是指天?女仙见过真正的仙人吗?”
不知哪个小妖多嘴问了一句,顿时就引得所有人都凑过脑袋问道“是呢是呢,女仙在灵台方寸山上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仙人?仙人长的什么样啊?是不是和大鹏精似的,变成个人了,后面还扑扇着一对大翅膀!”“去你的!”被嘲笑的大鹏精不乐意了“仙人长什么翅膀啊,腾云驾雾,呼风唤雨,那可比我们威风的多了!”
众妖嘿嘿笑了起来,似乎对于仙人长什么样他们也并不好奇,吵吵嚷嚷的拥着长歌向桃夭以前住的一片房舍而去。
把长歌带到她以前的房间,进喜慌里慌张的冲进屋里,不知收拾了什么东西才让长歌进去,长歌现今眼睛多尖,隐隐约约见他将灵位香烛收拾了,众妖干咳着眼神躲躲闪闪。
长歌觉得自己的心好似是一块被刻满划痕的石头,而进喜他们对自己的热情,以及在得知她‘死’后位她做的事情,就像是在修补她的心一样,让她慢慢感受到了丝丝暖意。
当天晚上,芍药仙子安祁还特别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宴,美名其曰的恭迎女仙归来,补上自己与进喜的喜宴。
众妖平时也不食五谷,这一桌宴席凑的是也是五花八门,连泽城的那些小吃也都尽数上了桌。
各色精致的果脯,咸淡不一的糕点,形态多样的小菜,奇香扑鼻的水果。
长歌伸手拿过一根穿着面人的竹签,上面衣袂飘飘的仙女儿是如此的栩栩如生,就好像是一个缩影,与两千年前萧子阳递给她的那根如此相似。
“女仙喜欢吃糖人儿?”绿竹精阿芜一见,讨好般的将一把糖人儿往她面前一堆“可好吃了,什么味道的都有。”
糖人儿还是小时候喜欢吃的,萧子阳给她的那个,她哪舍得吃啊,放在客栈一夜,都化了.
伸出舌尖,小小舔了一口,有些酸,像未成熟的葡萄。
众妖都在看她的表情,长歌转而看着他们道“都看我干什么?”
那些小妖又连忙摆手道“没,没,没,没什么,没什么!”
暗地里又嘀咕“女仙可真好看啊。”
“女大十八变懂不懂!”芍药仙子毫不客气的在一个小妖脑袋上敲了一下“女仙以前那是孝儿,现在,才是真正的女人,要不怎么说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还没有女人喜欢呢!什么都不懂!”众妖羞赧,一个个对进喜更加的羡慕嫉妒恨了。
酒宴摆在院子的中心,风靠在椅背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听着他们嬉笑嘈杂,心底一片安详。
终于,还是回来了,今日来看看小鱼和进喜,明日去妖界看看穆弘,再来.看能不能找到乌童吧.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两个人,阿爷和白泽,不知道阿爷还在不在离岛守着梨芯的那片梨园,不知道白泽是不是还在元始天尊处的三清圣境。
之后,了却所有烦忧,她能否回到父母膝下承欢?
与父母失去了两年的联络,他们一定很担心自己吧,游子还记得给家里捎一封书信,她这个不孝的女儿,却是让两位老人望眼欲穿了吧。
现在看遍世间一切,她觉得,一切都是假的,只有父母才是最真的,只有他们是无条件,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人。
为了那些不在乎你的人生死断肠,伤的遍体鳞伤,回到家去,一盏明烛,一桌饭菜,两张笑脸,隐忍着为你操不尽的心,在你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累了,苦了,难受了,就回家来。
累了,苦了,难受了才回家,而那些欢声笑语往往留给了些不重要的人。
不重要了.长歌抬头看着面前灵台方寸山上黑黢黢的山峰,看着无数莹白的光芒好似萤火虫一样在天际划过,她抬手,将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既然不重要了,心也没什么好痛的了,再痛,就挖出来吧。
她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坐了一晚上,进喜和安祁陪着他,两人新婚燕尔倚靠在一起,甜蜜之色尽数写在了脸上。
安祁问她道“女仙,你怎么又活过来了,难道你的魂魄从阴阳界跑出来了?古书上记载,阴阳界不是只有进没有出吗?”
进喜向来温和的脸上带了些责备的味道“安祁.不要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了,能活过来总归是好的。”
安祁吐吐舌头,长歌不以为杵,略微思忖,摇头道“我并未从阴阳界出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回到了过去,死了,又转世轮回了一次?
安祁似乎好奇心不减,好在进喜适时的将话题转到了一边去“不管怎么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其实就算大秀没赶上我们的喜宴,日后安祁若生了孩子,那正好可以请大秀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了。”
安祁一听,也高兴的拍手道“就是呢,就是呢,日后我和朽元的孩子还要你给起个名字呢,虽然我书看的不少,但起名什么的,可麻烦了!”
进喜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再纠结大秀的生死问题了,本来就见大秀神色淡淡的似乎不太想说,如果她这么问,让大秀生气就不好了。
长歌也回问道“你现今已经身怀有孕了?”
“我倒是想啊!”安祁一边说着一边拿眼去瞄一旁的进喜“您看现在都月上柳梢头了,他这愣小子一见着你就将我这媳妇抛诸脑后了,照着进度,何年何月才能怀上哦!”
看着她顾影自怜的拍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