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抵达的时候,萧子阳随身佩戴的那把长剑已重新落回他的手中。i^
立于半空之中,腥臭之气冲天而起,长歌两指并拢并于唇边欲要施咒,似是忘记口诀了,忙看了一眼衣上绣着的咒法口中念念有词,双指间射出一道五行之火,将倒在街上的黑影焚烧殆尽。
火光燃起的瞬间,她看到了这只巨大的尸魔,尸魔比她在镜湖看到的要大的多,九头尽裂,身上浓稠的汁液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现出暗红色的光芒。
很快,尸魔被火焚烧成灰,随风消散,天地又恢复成一片灰暗。
长歌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萧子阳的时候却看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忍不住小脸一红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难道她不该放火烧了尸魔吗。
萧子阳却轻轻靠了过去,手一抬就拉住了她微微敞开的衣襟,只要低头看一眼便能看到她衣服里面大红色的肚兜了!
本来她不喜欢这种极为抢眼的颜色,奈何她没想到要在青华住这么长的时间,没带什么衣服的她只能借乐乐的衣服来穿,难道被萧子阳看到了?
他,是不是也不喜欢这种浮躁的颜色?
长歌脸色更红,正要开口,萧子阳却道“你这衣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疑色“你这衣服上绣的是咒法口诀?”
原来他在说这个,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到自己方才施咒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好像最**的秘密被发现,长歌现在的脸色只会比刚刚更红,她急于辩白,神色着急“我!我太笨了,总是记不住。i^”
萧子阳却没因她的回答而有什么其他的表现,手指好奇的在她衣上抚过,似在仔细查看上面都绣了些什么咒法,后者脸色更红,僵着身子在剑上几乎都快站立不稳。
他的手指好似带着魔力,隔着衣衫都似能将自身清冷的温度传递到长歌身上,半晌之后,萧子阳终于将手收回,长歌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顿时脸色更加红润。“你居然将五行咒法全部修习了.”
萧子阳的声音看似平静,其中却有万般感慨和疑惑,长歌却不以为然道“当初开始学的时候觉得挺难,不过自从学会了一道咒法,另外四道咒法只要给我口诀便能施展自如,也不怎么难。”
“在修仙初始,因各人体质问题,择五行一脉修习,若遇到可造之材还可多修习一脉,因五行相克,全部修习不仅不能增进功力还会内息相抵而亡。”
长歌吓了一跳:“这,这白泽从未告诉过我!”
是了,这五行咒法是白泽教给她的,很多稀奇古怪的咒法亦是他教的,每次白泽都说,学吧,学吧,看你什么时候能追的上吾,吾就算你出师。
说起来,她好像只知道白泽能移山填海,这是木系术法,另外还能施放天雷之火,这是火系术法,上次收狼精的时候白泽并没有自己出手放水围堵狼精,而是叫了她,看来白泽也不过只会两种五行术法。
长歌呆呆的看着自己衣服上的咒法“可是,可是我并没有感觉不适。”
萧子阳亦是蹙眉“想是你体质特殊,本身你身带煞气已是千年罕见。”
“那仙君,你会哪种术法?”
“火,水。”
竟是两种相克的术法.
虽然对五行咒法的渊源并不是很了解,但再如何蠢笨,长歌也明白身体里一半是火,一半是水,该如何难受。
萧子阳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随口道“本君甚少动用五行咒法。”
也是,这种法术不过是小儿科而已,只不过任何修仙的人都要学,因为在将来随着功力的增长,很多咒法都是从五行咒法中延伸或者演变而来,可以说五行咒法是最基本的基石。
长歌点头,正要说什么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腥臭,太掖城本就被尸魔包围,有腥臭之气不足为奇,但这道腥臭却是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向她靠近。
“小心!”长歌伸手就去推开萧子阳,话音甫落,连带她自己都已被萧子阳高高抱于空中,那冲着他们飞扑而来的人落空之后跌坐在地上,那个人蹦了又蹦,却如何也无法够到更高处的两人。
长歌长长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还被萧子阳抱在怀中,连忙挣扎开来,那被她手心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难受。
自己,这是怎么了.
萧子阳看着还在他脚下蹦跳的人,手指弹出一个光球照亮了半条街。
现在看的清楚了,但随之而来的一切令长歌忍不住欲要作呕。
方才袭击他们的并不是一个人,确切说来,应该算是一个死人.
这个人好似被尸魔嚼咬过,腰部被咬断,鲜血将他浑身上下浸了个湿透,走路的时候身上的骨骼以一种很奇怪的姿态扭曲着,好似断线的木偶,而在这条街上,亦躺着无数的残肢断臂。
长歌背转过身去,没看到萧子阳如何动作,她只听到那具木偶一样的尸体发出惨烈的叫声,随之消失。
虽然那人已死,但也确确实实是个人啊,长歌再如何胆大也不敢面对恐怖的结果,但对萧子阳而言,那人已经成魔,是魔,就要用除魔的方式来解决。
二人一夜都没消停,东奔西走于太掖城的大街小巷,萧子阳手上的剑光一次次照亮整个夜空,随着东方露出鱼肚白,一抹晨曦驱走了阴霾。
这些由世间晦气、阴气、怨气所生的尸魔,终于消失在了天地间,但整个城池亦留下了不可修复的疮疤。
躲过一劫的百姓走上街头抱头痛哭,大多数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