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竹,本公子已经对你一再忍让,你休要冥顽不灵!”祸及已经仙去的列祖列宗,这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绝对是宁死不能容忍的耻辱了。岑家人个个气得脸面青紫交错,岑翰墨这时候,也同样跟着冷了脸。
偏嚣张跋扈的叶家小子根本不会看人脸色,或者看懂又如何?她就是这么狂妄的,在叶家金孙的满月宴被人找晦气,那已经是踩中了她的底线,不气死你就不是叶音竹。
“小爷我今天还就是冥顽不灵了,你待如何?”非但没有收回不该说的话,叶音竹还直接阴冷着脸,狂傲地放言道:“在我叶音竹有生之年,谁敢伤我叶家一分,我必还他千分!不长眼的东西,竟敢上叶家找麻烦,简直是自寻死路。”这一句话,她并没有对着岑翰墨说,视线在这时候直直地越过他,朝着皇宫的方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戮与噬血。
苏风家,等着瞧!敢一次次地动我叶家的人,不玩死你,姑奶奶就不是玉妖!
这一句狠话当然是她心里的真实写照,说的不是岑家人,但因为她此刻就在岑家,且是在岑家捣乱,是与岑翰墨交谈时说出这句狠话来的。除了叶家的人和岑翰墨,岑家人都以为叶音竹说的就是他们,当场就要翻脸,就算是打不过叶家的人,但是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当面羞辱,要忍得下你就枉生为人,干脆撞墙死掉算了。
岑翰墨明知实情,但为了好好地配合叶音竹,同样是气怒交加地握紧了腰侧的玉牌,眸间变得冰冷一片。那一片玉牌里面,就藏着他可当鞭当剑当棍当枪当刺当叉的百变兵器。自五年前接任家主以来,他的武器就再也没有见风过了,今日叶音竹好本事,竟激到他想动兵器,看来岑家与叶家,这次算是彻底地闹翻了吧!
眼见现场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田地了,一个沧老的声音忽然自岑家祠堂的方向传了过来:“后生小子,你未免也太过狂妄了!”
一名躬着身子,拄着拐杖约莫有百来岁,发须花白的老人家被岑虞儿扶了出来。他一边走还一边咳嗽,仿佛生了重病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死掉似的。但方才他喊出来的那一句话,分明是中气十足,气势磅礴,看来这老人是一名罕见的高手。
叶音竹猜的不错,眼前这位老人正是岑家现今还活着的第一高手,算辈份,他应该还要追溯上五代,岑翰墨得唤他祖爷爷了。岑家人共同都称他老祖,大约年龄也该有三百来岁了,离尊者等级已仅一步之遥。
竟然连老祖宗都被逼出来了!岑家人不由又羞又急又生气。若说一开始对叶家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理亏与惭愧,那么现在,也都被叶音竹的羞辱给气没了。叶家今天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把岑家人踩在地上唾骂啊!
而且骂了一次不算,还骂个没完没了。老祖宗都出动了,她也不给面子。
叶音竹傲然地望着被岑翰墨兄妹扶到中间来的老先生,冷冷道:“老先生,小爷我有狂妄的本钱。是你岑家人手段狠毒杀我叶家人在先,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你凭什么说那些人是岑家杀的,你亲眼看见了吗?”
“就是,我还看见你叶家杀了我岑家的人呢!”
“这可不是说的,叶甚安杀了十九,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们岑家不找你麻烦,你们倒好,竟敢大张旗鼓地上门讨人,委实是欺人太甚。”叶音竹话音一落,岑家人立刻都不服气地七嘴八舌喊了起来,直到那位老先生用力一咳,才连忙住嘴,不敢再多言了。
“咳咳……”岑老先生垂眉,重咳了一声之后,又开始了一连串的咳嗽,似乎是难受极了,他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办法说出话来。岑虞儿温顺地帮他拍着胸口,沉默地泯着唇一言未发,今天的她再也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发与冲动任性了。
有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岑老先生才抬起头来,对岑翰墨道:“朽容,将叶家那几个人带出来。”
“是!祖爷爷。”岑翰墨说着对身后打了一个手势,立刻有人下去领叶明一家人去了。
老先生才道:“朽容,具体什么情况,你与叶家家主说清楚,让祖爷爷我也听听。莫要让两家因为一笔糊涂仗,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是!”岑翰墨应了一声,沉声将这件事发生的详细经过道来。他说的与紫娟说的出入不大,不同的是,在岑承怀去叶明家闹事,却反被教训回来后,当晚就因伤重而死。但岑翰墨让岑舒泉细查过后,发现岑承怀并非被人打死,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与叶家人并无关系。
但岑四叔公一家人因为气愤,已经冲进叶明家去了,为防事态发展到不能收拾的地步,岑翰墨才亲自去将叶明一家四口带了过来,表示要与叶音竹亲自细商,解决此事。不料,他带走叶明一家四口后,叶明家里的其他人却不知被什么乱刀砍死,丢到了叶家门前,还四处散布谣言,是岑家的人杀了叶明家除主人以外的一家人。
然后,就有了叶音竹带人上门讨债的一幕。
岑翰墨说完事情经过以后,叶明夫妇与一对子女也被绑着带了过来。岑翰墨还是很负责任的,虽然把他们关押了起来,但并没有让人对他们用刑。此时四人除了衣裳头发有些凌乱,并没有什么损伤。
四人才被带出来,岑老先生就让人给他们松了绑,挥手放人了。四个人默默地走到叶家队伍的后面,叶音竹没有问话,他们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