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不我们去求曾外祖吧!”没有再逼着裘羡落以血祭唤,裘若蝶将目光移到了裘羡落的祖父第二裘家的家主裘廓明身上。&*";
裘廓明闭关已经有好多年了,第二裘家如今的主事者是裘廓明的庶子,但这个庶子并没有家主名份。在求衣城,嫡庶很有别。
裘廓明这个庶子,对裘羡落这个傲气十足的侄女素来就不怎么感冒,只是碍于她是家里唯一的嫡孙小姐,也不敢对她不敬。但若想他在明知裘羡落犯了错的情况下,还站出来帮她撑腰,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事,连城主都不管,他便也有足够的理由不管。
裘羡落母女都知道这个叔叔是不会帮她们的,所以能指望的就只有裘廓明了。
“不行,你曾外祖现在闭关,你去打扰他,是想害死他吗?”也许是真心被伤到了,这一次裘羡落立刻就对女儿的话起了反感。她回绝得,尖锐而冷戾。
裘若蝶吓了一跳,她看着眼中冷漠的母亲,顿时哇的一声叭在桌上,委屈地大哭了起来:“好,我们不报仇了不报仇了……反正我都已经变成了废物,就算是报过仇也好不了了。我爹也死了,就算报了仇他也活不过来了。不报仇了,呜呜……爹啊,女儿不想一辈子做个被人瞧不起的废物,女儿不想被人欺负,你快回来吧!呜呜……你都不回来保护蝶儿,蝶儿被别人欺负,还要被娘讨厌……呜呜,蝶儿不活了,蝶儿去陪爹爹,不活了……呜呜……”
都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纵使孩子有千错万错,做娘的便是再怨再委屈,也没法不疼这一块肉的。i^裘若蝶这还只是哭哭,也没有真的去寻死,裘羡落就已经听得肝肠寸断。
他们夫妇那么多年也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时都当宝一样宠着,谁知道这过度的宠孩子,也是一种罪过。
“冤孽呵!”裘羡落心痛地长声吁叹,捶着阵阵抽痛的胸口,努力支撑着站起来,往外走去。裘若蝶以为她娘是真的气到不管她了,顿时更大声地哭了起来。
裘羡落是第二裘家唯一的嫡孙女,身份非同凡响。所以,她懂得用血祭隔两个空间召唤亲人的方法,虽然今天这方法没有管用。所以,除了这个以外,她还另外知道第二裘家更多的中心秘密,比如说城中那一处天上人界的时空之门到底在哪里。
这是一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的。
她无法成功召唤到她父亲,所以裘羡落决定还是亲自去找好了,而且子时快到了,她一定要在子时之前把父亲找回来。
城主府里,裘清缘母子居住的宫殿里面,叶音竹躺在往常裘清缘常倚的那张吊床上,安静地望着天空,去慢慢体会当时他的心情。
为了保护她,他对她说了那些伤害她的话,然后一个人经过十天半个月的跋涉到了这样一个遥远的地方。带着对她的思念,安静地活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面。
裘彬在说裘清缘眼中的她。
他们初遇时,她为了躲避别人的抓捕,跳进他的王府里面。他只是自家在红墙下散步,突然从天而降下来一个美人,正正地掉到他怀里。他还来不及说话呢!这美人儿就投怀送抱抱住他,抢占了他的初吻,也抢占了他自母亲离开后从不曾跃动过的心。
而后,为了美丽可爱的她,他甘冒天之下大不韪,自动以嫁她为男妻之名住进叶家里。那时候她仍在女扮男装,在世人眼中她还是个男人,且是个长得又丑又废材还是娶了妻子的男人。他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可是他心里,是从无人懂得的幸福与快乐。
再后来,他们一起去兽元大陆,她对大家介绍说他是她的男朋友,他觉得,原来世界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
“那他有没有说我很坏,因为他关心我太多而生气到再不理他,害他伤心得都生病了?”叶音竹幽幽地问道。正讲得兴起的裘彬愣了下,道:“还有这回事?”
果然没有说过,那个傻傻的笨小子,他记得永远都是她的好。叶音竹回头问映岚:“岚,什么时辰了?”裘宏生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究竟还想拖到什么时候。给他留面子,才没有在大街上直接打到裘家去要人,这老家伙看来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映岚看了看天色,安抚道:“别急,还有两刻钟。”
月如玉笑:“第四十二次。”短短两个时辰,九儿问时间四十二回了。他不是取笑她,只是想逗她笑笑,别那么紧张。
莫白擦拭着叶音竹从七伤的兵器房里给他拿出来的一柄银蛇软剑,淡然道:“不必再等了,准备好,到时候杀过去就是。”他常年累月守在光明长城外,每三百年一次的守护战,早已令他见惯了自己生死与血腥。杀戮对莫白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他虽然从不乱杀人,但不代表他不会死人。
裘家人,真让人瞧不顺眼。姻缘这种事,本就是强扭的瓜不甜,清缘敬他们是长辈,对他们一次一次的客气礼让,竟被当成了害怕与懦弱的表现。
那个裘若蝶,当初若不是七伤守在九儿身边,只怕当时九儿就被她害死了,被废了还有脸喊冤。一家人就没一个安好心的,现在居然还把人都给关起来,打输了也不认帐,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不?
裘彬笑道:“何必杀过去那么麻烦,只要九儿随手一挥,召来一串流星,保证吓得第五裘家的人抱头鼠蹿,跪地求饶。老实说,我对这一幕,很期待啊!”
“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