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砚琦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语速时而连贯快速,时而断续,手也开始有些微微发抖。海蓝明白,这也许才是鲁砚琦最伤心的地方,伸手轻轻抚摸着鲁砚琦的后背。
鲁砚琦拿起海蓝的杯喝了两口橙汁,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我爸看到我,一下就坐起来,抱住我就不停地哭,后来就说了这些事。最后,他还和我说,我妈不是真心想给我过生日。
其实,她老公近期的生意非常不好,欠了一屁股的债,人家要告他,我妈就去找我爸借钱,我爸都没同意。她其实是想打着给我过生日的幌子,说动我去游说我爸,甚至还可能控制我来要挟他。
我爸哭得好伤心,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还说他拼命做生意赚了很多黑心钱就是为了夺回我,要让我过上好日子。从那以后,我就什么都听他的再也不理我妈,还转了学。”
鲁砚琦扑倒在海蓝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海蓝搂抱着鲁砚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哭尽情地宣泄。海蓝明白,鲁砚琦的生活环境虽然极其优越,却完全没有同龄孩子的快乐,不仅要承受破碎家庭父母间的恩怨,
还要沿袭这份恨,逼着自己强硬斩断与母亲间天生的血脉亲情。钱、钱、钱,又是钱惹的祸。在金钱面前,什么都变得不值钱,亲情、爱情、友情都可以上秤明码实价论斤卖,有钱就能买到一切,没钱了就拿出来卖。
鲁砚琦宣泄够了渐渐停止了哭泣,海蓝拿了纸巾给她擦干眼泪,又起身走进卫生间,拿着沾了温水的毛巾给鲁砚琦擦脸。又拿出化妆包给鲁砚琦化了淡妆,轻轻拍着她的头,笑着说:“真是个小美女,有几个男同学追啊?可别挑花了眼,耽误学习啊!”
孩子就是孩子,很快情绪就阴转晴,日头高挂晒得一切都要溶化了。撇撇嘴轻蔑地说:“我才看不上他们呢!原来还不知道什么是纨绔子弟,转到这学校以后才开了眼,每天没正事就知道斗富,比来比去都是拼爹,一群废物寄生虫,离了爹连奶都不会吃。”
海蓝没想鲁砚琦生在金钱堆里守着唾手可得的财富却这么有志气,着实有些刮目相看,笑着说:“好啊!那你就好好学习,以后有了成绩也能让你爸高兴!”
鲁砚琦更是愤愤地说:“他才不关心呢,能让他高兴就只有漂亮女人。”
海蓝当然明白鲁砚琦的话,鲁冠中已经向自己全面地展示了他的荒淫好色,虽然非常厌恶,但还是不想破坏他们父女间仅有的一丝亲情,就替鲁冠中辩解说:“别这么说他,其实他真的很关心你,他拼命赚钱不就是为了你吗?给你安排专车、保镖,还有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