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转天中午了,这次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保持着姿势积攒体力,双眼盯着椅子腿发呆。贝贝现在怎么样了,里面的饭她吃得惯吗?被人欺负了吗?
会不会出现新闻里说的“躲猫猫死”“睡觉死”“喝水死”,想到这海蓝下意识地咽着口水,但被强烈地痛疼刺激着,喉咙里如同横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剃刀,每吞咽一下就狠狠地在喉咙上割一刀,可越是痛就越想咽下口水浸润。
不行,不能就这样倒下,现在贝贝在里面肯定比自己更苦,只要还没到法院就还有机会。一想到这海蓝瞬间又有了无穷的力量,似武林高手例地后的鲤鱼打挺一般腾地站了起来。
快步走进厨房,掂了掂空水瓶后,直接打水龙头对着嘴不停地喝着,奔泻的自来水滋润着海蓝的喉咙,同时也流进了鼻孔,不停地咳着,但海蓝没有停,她的身体已经快变成干涸龟裂的土地,太需要一场大雨的滋润了。
一直到胃里有了强烈的涨满感,海蓝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又双手捧着水泼到脸上,抹了一把后,一边用沾着水的手梳里着长发,一边走回到客厅,捡起地上的皮包翻出香烟,点燃了坐在椅子上吸着,思考着接下来的办法。
一支香烟还没吸完,急促的拍门声响了起来。海蓝起身打开房门,鲁砚琦站在门口,一看到海蓝的样子就被吓呆了,愣愣地站着说不出话来。海蓝现在的形像确实非常吓人——头发凌乱、双眼通红、面色枯槁,嘴里还叼着香烟,完全没有以往的清秀、美丽、优雅,更像是刚刚逃出魔窟经受了非人的**。
“姐姐——,你——,怎么了?”鲁砚琦终于磕磕绊绊地吐出几个字。
海蓝并没有回答,只是快速把鲁砚琦拽进房里,关上门——她不想让邻居听到她们之间的任何对话,对贝贝以后的生活产生一丝一毫的不利影响。
“姐姐,怎么了?服装店为什么被骗?贝贝姐为什么会在公安局?”鲁砚琦紧紧攥住海蓝的手,焦急地问着。
“没什么事。”,海蓝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把鲁砚琦领到椅子边坐下,问:“你喝什么,可乐行吗?”说完又不等鲁砚琦回答,走进厨房将烟头掐灭丢进垃圾筒后,开始翻找着可乐。
海蓝从搬来生活的那天起,就责无傍贷地当了一家之主,小到日用品采购摆放,大到房屋产权买卖,全都在她的掌控下,贝贝则心甘情愿地被领导,所以可乐放在哪当然了若观纹。而此时的翻找只是为编出完美的谎言在争取时间。
海蓝拿着一罐可乐和一只玻璃杯回到客厅,打开可乐倒了一满杯递给鲁砚琦,坐下后很是轻松地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贝贝姐给客人刷卡结账时输错了金额,多收了一万块钱,事后才发现的,对方误会了就报了警,没什么大事,等查清楚了过两天贝贝姐就能出来了。找姐姐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