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只好攥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连续击打成才的胃部,成才喉咙口的橡皮塞终于被拔起,食物喷涌而出,此时大头朝上的鼻孔成了最好的收纳器,污物流进鼻孔又顺着鼻翼流到眼睛,成才继续卡着喉咙还想再多吐出一些,
但渐感呼吸困难视线模糊,手臂也开始酸软已经无法支撑了,身体如同定向爆破的建筑物坍塌下来。海蓝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想要抱住成才的腿,可她的力气太小了,此时就是蚍蜉撼大树,被成才的腿砸中头倒退两步撞到墙随后也跌坐在地。
海蓝顾不得痛疼,想要站起来但膝盖不知撞到什么地方,竟然使不上任何力气,只好坐着挪到成才身边,着急地用双手为成才抹着脸上的污物。
成才推开海蓝的手,自己抹干净脸,随后交替着用拇指按住一个鼻孔使劲擤着,一番折腾后,终于精疲力尽地喘着粗气休息。
海蓝手按着膝盖,忍着痛疼站起来,到厨房端来一杯清水递给成才,柔柔地说:“漱漱口吧。”
成才接过杯漱了漱口,直接将水吐到地上,海蓝拿了毛巾在水池里用温水洇湿,蹲下身轻轻地为成才擦脸。成才一下夺过手巾,将杯里的水倒在脸上,又用毛巾胡乱抹了一把。
海蓝看着成才的样子很是心疼,如同犯了巨大错误的孩子,双手不知该往哪放,不停地揉搓着,脑子里组织着言语。终于还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成才的脸,
声音轻柔得如同害怕惊醒熟睡的婴儿试探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成才故意将脸扭向一边躲开,海蓝的手悬在空中,尴尬地停留了几秒后慢慢收回,依然还是温柔地问:“到底怎么了?”
成才本想发泄一番,但转过头看着海蓝温柔关切的眼神,把想说的狠话收回了,转而哀求地说:“求你了,别玩了,我快被你玩死了。”
海蓝真是有些生气了,自己吃的是方便面,却一心一意等你回家,做了热饭热菜送来,怎么就成了耍你,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更加温柔地说:“我是认真地想对你好,才会做了饭给你送来,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我对鲤鱼过敏,不能吃的。”
听成才这么一说,海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长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说:“哎呀,不就是过敏吗,我不知道,以后不做鲤鱼就是了,看把你急的,真是吓死人了,还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