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菲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适当的——给了那些个躁动不安的心,一个释放的引子!
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便沸腾了!
“什么瓶子?”段沐琪喃喃自语,晃了晃已有醉意的头,伸手推开隐仙阁的木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随着木门开启,站在门口的段沐琪有着一瞬间的呆愣,屋里——还是一应熟悉的摆设,每一处都与之前一模一样,原封不动!
叹了一口气,段沐琪摇晃着进了屋,手在每一个案台上拂过。这里——曾经是自己和柳焉幽会的地方,无数个夜里,在这里咏诗作对,相互依偎,若早知道会有今天,那时就该不顾柳焉的矜持,用强的将她——
摇了摇头,段沐琪自嘲一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步态摇晃着走向正对门的桌子前,许是今晚喝的多了些,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四处翻找着娘让他来找的一个瓶子。
遍寻不到,让段沐琪没了耐性,用力的拧着眉头,转身刚要举步绕过屏风,耳边猛地一动,转头向后看去,那案台上挂着的水墨画,突然——往旁边动了动。
段沐琪愣愣的盯着那逐渐偏移的水墨画,呼吸也跟着移动的画卷紧张了起来,略有涣散的眼神片刻不移的看向那移开的画卷,直至那移开的空洞中,探出了一个让自己数次酩酊大醉的人儿。
柳焉仰头撞进了段沐琪的视线,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一个趴在洞里,一个站在洞口!
空洞不大,只够柳焉这娇小的身子一个人出入,这通道曾经是段沐琪和柳焉之间最甜蜜的秘密!
段沐琪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和自己挖空心思打通的空洞,原来情动时,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这空洞曾经承载着自己多少的期待和雀跃,如今就给了自己多少的不甘和窝火!
许久,柳焉像每一次一样,伸开双臂,等着段沐琪将她抱下来,却见段沐琪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不靠近也不言语!
柳焉一时愣在空洞里,不知他叫自己来所为何事,可自己就这样冒险来了,既然来了,就没想过一句话不说就离开:“琪哥哥,我知道你恨我!”
柳焉悠悠的开口,见段沐琪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柳焉垂眸,眼帘一眨,大滴大滴的泪水瞬间宣泄,声音哽咽的说道:“我是要杀了洛紫风,那是因为是她害的我不能嫁给你!害的我如今——日日以泪洗面!”
“她害的你?”段沐琪仰头一笑:“是她给你下的药是吗?可我问你——那药是哪来的?究竟是她要起意害你,还是你要害她不成反被害?”
柳焉瞬间明白段沐琪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见犹怜的小脸闪过一丝不甘,洛紫风——!你真行,死了也能将真相让琪哥哥知道!
可那又如何,我柳焉绝不会输在一个死人手里,再抬头,柳焉瞪着纯净无邪的大眼睛,泪花在眼睛里来回晃动——晶莹剔透,声音在哽咽中颤抖:“琪哥哥,那日我下药,不过是心中滞气,想让她丢丢丑罢了,可她对我呢?她对我做了什么?让你我日日相见,却咫尺天涯,我不该恨吗?难道你就不恨她吗?”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柳焉委屈至极的哭诉道。
恨!是的——,每次午夜时分,自己都恨得咬牙切齿,纵使柳焉有错在先,可感情的天平,自己终究是向着她的,就如同事情反过来说,若洛紫风出了意外,自己会责怪柳焉却不会为洛紫风心痛,而柳焉如今这局面,却让自己疼痛难忍,明知不该恨却仍恨不得对洛紫风百般凌辱以消心中怨气。
即使最初在知道柳焉的所作所为时,也气其不争,怨其活该,可时过境迁,对柳焉的那份埋怨,在时间的推移中消淡,却在每日的相见却不能相拥的折磨下,而搁浅了事情的根源,只余下对洛紫风明知不该有,却又按压不下的满腔恨意,本想着这怨恨——该由她洛氏宗族承担的,却不想竟然让一个洛紫菲坏了大计,也算那个洛紫菲运气好,居然失踪了,否则——,该让她替她姐姐还债的!
见了段沐琪脸上的动容,柳焉哭的更为凄楚,小手捂嘴,眼睛因泪水的冲刷而更为清亮,那努力压抑的模样,让整个人更是楚楚动人。
压抑着哭啼片刻,柳焉诺诺的说道:“琪哥哥,嫣儿腿麻了!”
段沐琪一愣,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犹豫的伸手将柳焉抱了下来,柳焉脚下一软,整个身子都瘫软在段沐琪怀里,娥眉微拧,嘴里痛苦的喃呢着。
“哪里麻了?”段沐琪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在柳焉的示意下,躬身敲打着柳焉的大腿。
已经入秋了,可柳焉仍特地穿了件薄纱罗裙,细滑的大腿若隐若现,虽隔着一层纱,却能触摸到她光滑如玉的大腿肌肤,在每一次的敲打下,都如磁铁般吸附着段沐琪的手。
拉住段沐琪的手,柳焉抬头专注的看着俊雅温和的琪哥哥,将他的大手引向自己已经敞开的衣领,送上自己的娇挺,眼神殷切的看着段沐琪,在感觉到那大手要在犹豫中抽离时,猛地冲进他怀里,附上自己的樱唇。
如果之前自己强势些,自己和柳焉的结局也许会不一样,只因为自己的小心翼翼和迂腐礼教,才会有今天的悔恨和无限懊恼,被动着感受着那片嫣红在自己唇上摩擦的战栗触觉,段沐琪双手颤抖着附上柳焉那让自己梦寐以求的坚挺。
那经常在午夜梦回时才能缠绕的如嫣红唇,只片刻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