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泽默却觉得不自在,被她这么直接地戳穿,他有些恼羞成怒:“是又怎样?”
漾歌扯唇笑开,轻轻的笑声扯动了任泽默的心,他莫名觉得心慌,那种脱离了控制的感觉激起了他的怒气,他也扬笑,笑容带了几分鄙夷:“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要自取其辱?”
“你答应过我的。”漾歌一步步走近,笑容不减,她抓住了任泽默衣服的一角,仰头望他:“你答应过我今天会陪我过年的。”她低声控诉,细细的声音恍如自语。
任泽默觉得心头发闷,他拉开了漾歌的手:“你发什么疯!”他转身,大跨步迈出,似要逃走一般。
“你还是很爱莫瑾旖吧?所以爱屋及乌,对莫妮这么好。”平缓的声音扯住了他的脚步。
漾歌还是笑,可是两行眼泪已悄无声息地滑落她的脸颊:“还是说,你已经爱上莫妮了?”
“就算是,又如何?”
他承认了!心脏紧紧地收缩着,她脸色已经惨白:“任泽默!”她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她悲哀地笑着,泪水在脸上纵横:“因为我的关系,才让你跟莫瑾旖分开。这次,我不会再阻碍你了!我们离……”
任泽默忽然抓过身,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竟然敢!他胸口起伏,额上青筋贲张,薄唇冷冽:“你再说一次!”
低吼声如闷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开:“说啊!”
她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泪眼清澈,锁住他的眼睛,丝毫没有示弱。是!就算是泥捏的性子,在听到他方才那番话也是要忍不住的!更何况,她苦苦地等了他一天!从满心的欣喜和期望到绝望!面对他的怒气,她第一次没有退却,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任性:“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微怔,握着她手腕的大手松了松。随后,他就有如手握热炭一般甩开了她的手,瞳孔猛然收缩了几下。是啊,这不是他一直在等的结果吗?可为什么听到那两个字从她口中脱口而出的时候不是喜悦,不是解脱,而是不可抑制的怒火?
大抵是不甘而已!
凭什么由她提出结束就意味着结束了?
任泽默收敛了怒火:“所以我让你再重复一次啊。”
四目相对,他自持冷静,她开始迟疑。她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来了,他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由破碎的哭声结束了这场争端。
餐秋吗结晕。漾歌无力地蹲在地上,泪水砸在了地毯上,瞬间消失。
他明知道她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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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默哥,你喝多了。”应酬结束后,莫妮扶着任泽默跌跌撞撞地坐上了车。任泽默一身酒气,醉眼朦胧,这还是莫妮跟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在应酬的时候喝醉。
其实这实在也是任泽默第一次没有节制地喝酒。之前,他无论与谁饮酒,都是浅尝辄止。至今,还没有人或事能困扰他,迫使他寄托酒精。可是这几天……不自觉地就喝多了。
他拉扯着领带,规矩的领带结困住了他的呼吸。他低声呓语,模模糊糊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解开……”
莫妮只听到了这两个字,她凑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领带,灵巧地解开了他纠缠半天也拉不开的衣领。衣领松开,他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他睁开眼,恍惚地以为自己是到家了:“丫头……”停在他领口的手指微僵,莫妮抿直了唇线,这声丫头叫的该不会是秋漾歌吧?
她描绘精致的眼里渗入了嫉妒和恨意。
她的手指从任泽默的颈间撤下,滑落到他的身侧,小手钻进了他的手掌。他虚虚一握,无意识地将她的手纳入掌中。莫妮忽然笑了,她不是在等机会吗?今晚就是她等来的最好的机会!
“不行,如果什么事也没发生,是绝对瞒不过去的。”叶梓桦摇了摇头,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个白色的小瓶,拧开瓶盖,倒出了两颗药丸:“这药,你拿过去,与他一人一颗吃下。”
莫妮不解,拈起药丸:“这是什么药?”
“你说呢?”叶梓桦斜勾起红唇,笑容暧昧。
莫妮瞬时明白了过去,她脸色微红,毕竟,她还是个……处*女。
她吞吞吐吐:“这……真的,要这么做吗?”
叶梓桦瞥了她一眼:“你以为只要脱了衣服,就能骗过他吗?他是个成年人,即使是醉了,什么事做过,什么事没做,也是一清二楚的。”
莫妮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叶梓话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决定:“那……我也要吃吗?”
“是。”叶梓桦肯定地回答,见莫妮把药丸吞了下去,她才开口:“我先走了。”她转身出门,握着防盗门手柄的手在门完全合上时候松开了。她站在门口,一阵低低的笑声从她的嘴唇溢出。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到了一串号码,点了点,拨了出去。楼道里灯光映出了她的红唇美目,原是美艳的面貌在这夜里却格外骇人。
“漾歌……”薄雾的清晨,天边泛白,隐隐有光线透入房间,唤醒了沉睡的人。任泽默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伸手碰到了一个温热光洁的身体,以为是漾歌,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他睁开睡眼,脑袋有些昏沉,但视线触到墙壁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