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敷衍地应着莫妮的问句,心思却飘远落在了对面的漾歌身上。她……好像从来也没涂过香水,却自有一股独属于她自己的,干净香柔的味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心思一直在这女人身上打转?任泽默心里不明,眼睛轻轻地眯起,落在漾歌身上的目光是谁也没有注意的柔和。
直到莫妮无意中抬头,撞见了他看着漾歌的表情。
莫妮猛然一怔,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泽默哥,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那个下贱的女人?
嫉妒,在她心里疯长。
一抹算计浮现在她的心间。
“泽默哥,你以后会很疼我和宝宝吗?”
“那是当然。”
“那……如果有其他女人……我是说如果,你还有其他孩子……?”莫妮的声音怯怯的,但眼睛却别有用心地落在了漾歌身上。她听叶姐说了,这践人好像也怀孕了。就她,也配怀泽默哥的孩子吗?
任泽默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直直地刺在了漾歌的头顶。但漾歌恍若未觉,头依旧是低垂着。她这样,算什么意思?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答案吗?熊熊怒火从任泽默的胸口窜起,他的声音冰冷无情:“我只承认你生的孩子。”
一句话,将漾歌打入了地狱。
一句话,铸成了他终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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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前坐了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他正一脸严肃地审视着手中的文件。而在摆在办公室右侧的沙发上,却横卧了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他神色闲散,在这这肃穆的办公室里显得极不协调。
“与a集团的合作开发案,你给我好好盯着,别出了什么差错。”秋尚言仔细确认过卷宗的条款后,才慎重地签上了自己的签名,放到一边。这桩合作案从协议上倒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且里外里似乎创展占尽了便宜,不过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见秋以人久无回应,他再次沉声喝道:“小二!”虽然秋以人平时看似不正经,但他却知道,只要这小子肯下功夫,能力还是有的。
“知道了。”秋以人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答应道:“老头,要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那副散漫的态度再次挑起了秋尚言的怒火。
秋尚言顺手抓起了桌上的文件掷了过去,“站住!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工作没个工作的态度,成天懒懒散散的,也不知道干些什么!”
秋以人轻松地躲开了朝他迎面扔来的文件,倚在门边,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得得得,你还要怎么骂,都尽管骂,我站在这儿听着。”
面对秋以人的这幅态度,秋尚言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他喘了几口粗气,从桌子右手边的抽屉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两颗药丸,扔进嘴里,就着手边的水咽了下去。
秋以人瞥见了秋尚言吃药,他一直都知道秋尚言有高血压的问题,所以要坚持服药。他目光一闪,没说什么。
办公室的气氛有瞬间的冷凝,最后秋尚言盯着秋以人开了口:“你妹妹,最近怎么样?”
“她怎么样,你不会自己问吗?”秋以人直觉地反唇相讥,话音落下,片刻他又开口:“任泽默那小子都把情妇接到家里来了,你说她还能怎么样?”
“那丫头就是头倔驴,就跟……”
秋以人止住了话,但秋尚言却已明白他未竟的话里指的是谁。他的视线有刹那的惊痛,他收敛了从眼里流出的伤痛,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苍老;“你给丫头和任泽默打个电话,让他们周末到家里来吃饭。”
“嗯。”秋以人淡淡地答应。他伸手拉开了木门,从门外涌进一阵风,然后又回归平静。
秋尚言坐在透亮的办公室里,有股难言的哀愁从他的脸上漫开。他长叹了口气,那声音散在空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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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漾歌起夜喝水。她从厨房倒了杯水端回房间,经过莫妮房门前时,突然那门拉开,从里头走出一个人影……
茶杯在她手上摇晃了几下,“哐当”落到了地上。滚烫的热水整个泼到了她的脚背上,瞬间,白希的脚背就烫得一片红肿。茶杯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停在任泽默的脚边。任泽默抬起似墨深邃的眼睛,视线落在漾歌的脚背上,眼睛里的情绪高深难测。
漾歌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浑身上下都在发颤……他竟在半夜从莫妮的房间出来,这代表了什么?
两人谁也没有动,时间像是在走廊了定格了一般。寂静黑闇的深夜,只有头顶一点昏黄的光亮洒落。漾歌捏着手,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大声呼吸,不敢移动分毫。任泽默目光深邃,眉心紧皱,落在漾歌身上的目光似乎是隐忍,似乎是……
最后,任泽默先有了动作。
他的手紧捏住漾歌的手腕,不容她挣扎分毫。他把漾歌推进他房间的浴室,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