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歌一路上紧张地直咬手指,任煊怎么劝她都没用。
“你就这么怕我哥?”任煊开着玩笑,试图缓解漾歌紧张的情绪,“他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
漾歌转头瞪了他一眼,任煊摸了摸鼻子识相地不再说话。
车子终于开到了,漾歌透过车窗玻璃在公寓楼底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一怔,忙摇下车窗确认,发现真是任泽默。
她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车子停稳就急忙开车冲下去了。
“喂!你干嘛!”漾歌随着车子的惯性打了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还好被跟着下车的任煊给扶住了,“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这时,任泽默走了过来,眼睛扫过了任煊的手。任煊一怔,觉得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忙松开了还漾歌的胳膊。
“煊,谢谢你送漾歌回来。”漾歌自动自发地走到任泽默身边,贴着他站着,怯怯地跟个小媳妇似的。任泽默转头跟任煊说着话,“那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好。”任煊迟疑地回答,目光带着点担忧,落在漾歌身上。但她全然没有注意他,一对眼睛全都专心地粘在任泽默身上。任煊眼里一黯,转回了目光,“那哥,我先回去了。那个,漾歌她,都是我们拉着不让走所以才弄到这么迟的,你别怪她。”
“嗯,你放心吧。”任泽默向任煊点了点头,拉起漾歌的手转身走回公寓。
“疼,疼。”直到两人都走进电梯后,漾歌才敢小声地叫出来,“阿默,疼~~”她的小手被任泽默攥在手里,捏得发红。她动了动手,想让任泽默放轻一些力道,“阿默,我错了~~”她偷眼怯生生地去看任泽默,见任泽默一张俊脸全无表情,心里就更慌了,“阿默,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大家都对我那么好,还坚持要给我送行,我不好意思拒绝嘛。”
“是大家吗?还是因为任煊?”任泽默按停了电梯,转身“砰”地一声把漾歌按到了电梯门上。他目光阴鸷得令人胆寒,“如果我没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都准备跟他去开*房了?嗯?”
“阿默,你真的误会了!”漾歌慌忙解释道,“我本来是想去朋友家过夜的,就我们结婚时也来参加过的梓桦,我跟她都已经说好了,阿默,我跟任煊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任泽默的目光阴沉地锁住漾歌,像在评估她话里的可信度。许久,他才放开了漾歌,打开电梯,“以后不许再见他。”
“可,可是……”漾歌刚起了个话音,就被任泽默一个冷眼给压了下去。她脑子急转,忽然腆着笑扑上前抱住了任泽默的手臂,许是酒劲还没散,她今天胆子格外的大,“阿默,你,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心里狂喜,脸上的笑再也止不住地往外溢。
“滚。”任泽默冷冷地把手从漾歌的怀里拔了出来,他使力很大,漾歌原本就还有点晕,这下被他一推,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就往墙壁摔去。“砰”的一声巨响,漾歌觉得整半边身子都麻了。
任泽默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却没有回头,而是径自走进了家门。
漾歌抚着被撞麻的身子傻笑,这一次,身上虽然是痛的,可心里却是甜的。阿默会对任煊的事这么在意,是说明他开始在乎自己了吗?
自夏俨剧组离职后,漾歌仍想再找个工作,这次她提前与任泽默商量了,她喋喋不休地描绘着自己的职业梦想,因为之前有帮任煊布置过展馆,且这段日子在剧组也会帮忙做一些布景,所以她觉得能从事设计、创意类方面的工作倒是不错的。
任泽默当下只是沉默,表现出对她的事情漠不关心的样子。但隔天他却直接通知了漾歌让她以后去一家广告行业内颇有名气的广告公司上班。那家公司的总经理与任泽默算是远亲,交情谈不上太深,但对于在公司里安插一个实习生岗位的事情倒还乐意帮忙。后来得知排进来的是任泽默的妻子,秋家的千金,惊诧之余就给安排了总经理见习助理的清闲职位。
因为漾歌是空降兵,虽然只是个实习生,但一来就占这么一个肥差,公司里其他员工对漾歌是颇为不满的。碍于总经理的关系,大家表面上是不会有太强烈的表现,但私底下,漾歌就成了众矢之的。漾歌倒不在意这些,她的个性其实还挺孤独被动的,即便目前已经有所好转,但如果要让她主动去与讨好陌生人,与陌生人交好,她还是挺排斥的。因此公司现下的这种氛围,对她倒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除了任泽默主动给漾歌联系工作这件事以外,还有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发生了——任泽默居然主动提出要陪漾歌回趟秋家。
漾歌欣喜若狂,当天就打电话给秋以人约了时间在秋家吃饭。
席间,漾歌挨着任泽默坐着,见他与秋父、秋以人交谈如常,心里止不住地开心,一晚上笑得嘴都没有合拢过,十足跟个傻妞一样,就连秋父也语出调侃。
饭后,秋父找了,则是被秋以人拉出去散步了。
“说吧,你这次来是什么目的?”秋父在书桌后面落座,鹰眼锐利,声音沉冷,他比起任父来确实更像商界大佬。
“您都知道了还用我挑明吗?”任泽默跟秋父打着马虎眼,其实这件事他还在查——任远在外的散股是不是秋父收购的目前还不得而知。之前l查到的消息只是说这么多年来确实有只幕后黑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