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这次的做法我非常不赞同!你明知道路小夏就是他的命!”任泽默接起电话时,l连招呼也没打,就直接切入正题破口大骂;“你这样做,太不够兄弟了!”
兄弟?他们之间不过是鱼帮水,水帮鱼的关系,哪来的兄弟之称。任泽默掐灭了正在燃烧的烟头:“你说完了吗?说完了……”
“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
“砰!”地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撞开,一个气势汹汹的俊美男人冲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任泽默只觉整个脑袋“嗡”得一声响,人已经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董事长!”叶梓桦惊叫,跑过去去扶任泽默:“先生,请您马上离开,不然我!”阴鸷如野兽一般的森冷眸子停在叶梓桦脸上,她陡然噤声。
区行倾轻声笑开,眸子掠过叶梓桦:“任,你的秘书很关心你嘛。”
“你出去。”任泽默推开叶梓桦,叶梓桦停顿了几秒,不甘心地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阖上,一片寂静,只有任泽默微粗的喘息声。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复原,摔在地上的时候似乎撞到了骨头,现下疼得他冷汗直流。他抬手握着办公桌撑起身子,可刚直起上半身,区行倾的拳头就紧随其后。
区行倾像发了疯一样,对任泽默拳打脚踢。任泽默没有反抗,他几次爬起来都被区行倾踢到在地。任泽默胸口和腿上的伤口已被打到脱裂,此刻正往外渗着血丝,可他没有一声求饶,空气中只有皮肉相撞的闷响声。
终于,区行倾停了下来,他平稳了气息,弯身揪起任泽默的衣领:“我们算是,两清了。”15uuf。
任泽默抹了把脸,手掌中一手的血。他忍住五脏六腑仿佛错位的疼痛,强撑着从地上坐回了椅子上。
外公,教会了他什么叫伪装。
可秋家的人,却教会了他什么叫不择手段。
在秋家的“教导”下,他发现,以往的他还是太偏执原则了些。既然已经走上了复仇这条路,早就把尊严卖给了魔鬼,还执着原则做什么?
什么不甘受制于秋家,在他没有得到权利之前不过是一句空口罢了。
既然已经恨了这么多年,他又怎么能任由任君浩这么轻易过关?只是可惜,自他决定用路小夏的下落和辛珂然交换,与区行倾的盟友关系总算是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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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歌赶到医院时,不见任泽默,只有叶梓桦一人坐在医生办公室门外。
“叶子,阿默呢?”漾歌急得直掉眼泪:“这是怎么回事,阿默怎么会又受伤了呢?”
“漾歌,你别哭别哭。”叶梓桦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漾歌:“董事长正在里面包扎伤口,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怎么会没事呢,他上次的伤口才刚刚好,这次又……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默怎么会受伤的?”
“我……”叶梓桦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事实上,今天出现的那人她也不认识。
“漾歌。”任泽默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破裂的伤口都已经重新包扎,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除了一些皮外伤倒没有其他问题。区行倾还是手下留情了。
“阿默!”漾歌冲上前去,不敢动手碰他。眼泪扑漱漱地掉落,她站在任泽默身前,哭得跟个娃娃一样。
这次,不用任泽默示意,叶梓桦就先离开了。
“扶着我”任泽默把身子靠在漾歌身上,由她搀扶着往医院外走。
“不用住院吗?”漾歌担心地连连追问:“身上都有哪些伤?这是被人打的吗?谁打的?”
“没想到你这么聒噪。”漾歌的手试探地掀开任泽默的衣服往里看,任泽默制住了她:“司机还在,回家再给你看。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他长长地呼吸了口气,把下巴搁在漾歌的额头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