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人生在世,唯追名逐利。
狩猎大会在即,朝中大臣、文武宰相都按捺不住了,可被邀请的人不是皇亲贵戚就是一品名儒,而剩下的那些———没有在受邀者行列里的人,他们绞尽脑汁钻营,寄希望于他们的女儿,女眷能被选席,一步登天。
于是,殇羽国出现了十几年难得的盛况,环肥燕瘦,袅袅婷婷,众美甘心被当作政治工具用来讨好皇亲国戚,搔首弄姿,心怀鬼胎,比起皇上每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竞争都要激烈。这也难免,每个人都想过上好日子,谁都希望自己能抓住机会一跃晋升为人中之龙,人中之凤,狩猎大会刚刚好是最有前途的——捷径!
同样在安王府……门槛都快被那些美女们和美女们的父辈兄弟踏破了!
安王府,卧寝。
“王爷,江淮苏巡兰大人,丰饶知府田大人,还有礼部侍郎,兵部侍郎,各个将军,都发来了拜谒帖子,希望狩猎大会,王爷可以选他们的女儿参加……”白钊手握相当厚重的一摞文书,短短三天就共收到了三十二份,实在是数量惊人,可见狩猎大会非常受名门贵族的追捧,他们敢大肆发拜谒贴子给安王,大部分原因也是,他们认为安王新娶进门的嫡王妃不受宠,侧王妃又是庶出还怀着身子,实在不适合那种隆重的场合,所以脑筋都打在了这上面,只要他们的女儿或者女眷能被选上,以后他们就会是名门望族,不可一世。
岚年安也深知这一点,他对被当作工具的女人没有多少兴趣,他只是冷冷地看了这些东西一眼,“一群野心家!把这些东西都搬到仓库里去吧……”
“是。”白钊见他们王爷对这些东西很反感,现在这么一看,白钊不禁心想,“狩猎大会受邀者必须带一个女伴,也只能有一个女伴,现在他们王妃迟迟没有选择,是不是早就已经有了人选,只不过他们王爷心中的内定,会是谁呢?”
白钊猜不透,更加看不懂他们王爷的心思,只能装乖巧鸵鸟状,满心疑惑的搬东西、放东西去了。
柴房。
“王妃,您听说了嘛,现在好多女人都在为去参加狩猎大会的事情都使出浑身解数,包括那个郑程程,听说她的爹爹郑大人不惜用非常诱-惑的条件来劝解王爷,希望王爷可以让她的女儿去参加狩猎大会,而且您看看…………”
“王府门口快成了‘倚红楼’了!那么多骚了吧唧的女人天天在那里站着,摆首弄姿,她们呀,也不怕被人问价钱嘛!”
连翘最看不惯别的女人勾-引他们王爷,何况天天看到一群群女人和赶集一样的天天出现在王府门口,她都没什么食欲了。当然另一方面,她也很为他们王妃发愁,天下没有比他们王妃更加淡定的女人了,竟然可以忍受一堆堆狂蜂浪-蝶轮轴出现在他们安王府门口……
“嗯哼。”安暖织正在看书呢,也没听清连翘唠叨的什么,她一边心想“这妮子又八卦了不少”,一边重重打了个哈欠。
连翘一见自己的“激将法”不管用,她小胖手一托下巴,小脸上写满了“王妃不急急死丫鬟”这几个字,她不禁摇了摇他们王妃的手,恳求道。
“王妃,您是王府的嫡王妃,不能任由那些野花把您这个结发妻子比下去呀,狩猎大会前您可不能闲着,您快想想办法呀……”
“当然要想办法了……”安暖织煞有介事的合上了书,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连翘心想他们王妃这次终于积极主动了一次,努力大胆的追求她的幸福了,可没想到接下来安暖织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句,“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装病,避过这个风口浪尖!”
“为什么呀?王妃!”连翘闻听此言急得直跺脚,他们王妃太另类了吧,在所有女人恨不得马上要贴在安王身上,他们王妃竟然选择急流勇退,虽然她欣赏他们王妃的性格,但也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和幸福开玩笑。
“收拾一下,睡觉睡觉,补充了足足的睡眠,好装病……”安暖织的“小困神”又上来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哈欠连天,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什么事情也不愿意思考,窝在被窝里就是她最高的目标和追求。
“王妃,您这是什么灰机逻辑啊……”连翘拧着眉头使劲儿想,看来他们王妃“装病”的心意已决,她着实要哭死了,她真的希望他们王妃正振作起来,好好表现讨好安王,争取能去参加狩猎大会呀……
“砰——”
一个小爆栗开在连翘的头顶,安暖织看着吐舌头呼痛的连翘,又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小小的孩子别操心大人的事情了,睡觉睡觉!……”
睡醒了一觉了,安暖织神清气爽,每当她睡饱了她的心情就会格外好,之前不愿意思考的问题也愿理顺理顺思路了,点上胭脂,挑眉如鬓,安暖织又换上了一件比较别致素雅的衣服,没带连翘,起身就往外走去。
连翘本就讶异他们王妃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平日里一件白衣,一个高高的辫子就是全部妆容,今天怎么这么爱打扮了?又见温娆收拾停当,她忙前后脚一迈,追了上去,“唉,王妃,您要去哪里呀?”
“你不是希望我去争取一下子我的‘权益’嘛!当然是去一趟王爷的卧寝了!”安暖织咧开嘴巴笑笑,眉眼展开,气色被胭脂烘托的格外好。
“王妃您这是想通了?准备讨好王爷了?”连翘小脸涨的红扑扑的,她有些小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