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织长舒了一口气,她的危机算是解决了……
刚要坐下她才发觉岚年安一直有一种奇怪的眼神幽幽地望着他,眼神里面大有内容,而且是让安暖织非常看不懂的内容,安暖织不由得想他的眼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她的一些行为让岚年安不舒服了?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安暖织甩甩头,算了算了,他既然从头到位都摆出置身事外的样子,她为什么要考虑他的感受,她已经说过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华丽逆袭翻身,她再也不想成为可怜的包子,千年小受命了,那种日子她过够了!
起码,她要为她无辜夭折的孩子讨回公道!
祭圣节晚宴就在一种祥和美满的气氛下结束了,安暖织得到了很多大臣的刮目相看和交口称赞…………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她要为自己和小蛋糕而活,她不能再被凌虐,她不能像之前没出息,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安暖织真的以为她要开始美妙的新的人生,可现实就是狗血+迂回曲折,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回到了凤丽宫,安暖织拆掉了头上的发饰,脱掉了华服换上了寝衣,铜镜当中的自己有几丝憔悴和疲惫,她发现她竟然可以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很多事,她变得麻木,平静,又宠辱不惊和万分镇定,安暖织都忍不住要为自己鼓鼓掌叫叫好了。
“皇上驾到————”
这个声音完全在安暖织的意料之中,她知道岚年安一定会来看她,祭圣节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她有十二万分的笃定。
因为早就知道,所以安暖织不慌不忙,她的妆容还没有卸,所以她便带着妆走到岚年安的面前,但是她没有像是往常一样恭敬的行礼,她只是经过岚年安的身边,然后视他为空气走过去了,然后……她的动作就没有然后了。
很显然,岚年安对于安暖织“忤逆”和“没礼貌”十分惊讶,但是他依然波澜不惊地走到安暖织的面前,冷冷道。
“皇后是觉得自己有了那些朝臣作为靠山,连礼都不愿意行了?是吗?”
安暖织仰头,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臣妾从嫁给皇上那天就不守规矩惯了,皇上大可以废了臣妾。”安暖织低头把玩她手上的指甲,她甚至没有再看岚年安哪怕一眼。
兴许安暖织的表现太出乎岚年安的意料,他竟然久久地语塞,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安暖织,像是在打量一个很陌生的人或者说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安暖织知道岚年安心里已经是疑惑和讶异双飞,暴走共长天一色了,她为了小蛋糕,并不想真的和岚年安闹到覆水难收的地步,何况这个男人虽然伤害了她,但是她笃定她还爱着。
该要放低身段的时候,就要放低身段了,她要见好就收…………
安暖织这时候对着殿外吩咐道,“如意,去把皇上的玉枕换了,拿柔软的荞麦枕头过来。”
“是。”殿外如意很配合,不得不说她是通晓安暖织心思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一只很像是现代记忆枕的枕头被拿了过来,岚年安当然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枕头,他站在原地只是冷漠地打量着。
安暖织转身突然幽幽地对岚年安绽放出一个笑容,“皇上你怎么还不过来,你试一试好不好用。”
岚年安心下一动,这难道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虽然样子奇怪,但貌似很实用。
岚年安因为熬夜批改奏折,经常会觉得脖子下发酸,这件事他给很多妃嫔都说过,但只有安暖织一个人记得这件事情,她的贤惠,她的善良,她的有弛有张,都是让他感到惊讶和惊艳的。
岚年安曾经想过,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慕容西傲的那件事情,他真的会把她宠爱到云端里,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羡慕她……
躺下时候,岚年安刚刚还转动不爽的脖颈突然舒服了许多,他许久都没有这么放松了,好像是头上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缓缓下落似得,他安心的闭上双眼。
安暖织站在一旁凝望着这个躺在荞麦枕头上的邪魅男人,他的样子英俊的如同神祗,每每看一眼都会觉得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同样是有魅力和权利的男人,他的优秀让很多人望尘莫及,这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安暖织却对他有太多的爱恨交杂,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兴许是发现了安暖织探究的目光,岚年安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她璀璨如同星光的眸子。此时此刻她的妆容还没有卸掉,眼角和脸颊只见那红色的四叶心形小草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就像是绽放在她脸上的泪珠,又像是无意间掉落在她脸上的芙蓉花,美好而又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皇后还不休息吗?”岚年安觉得自己的喉咙处窜起了火苗一样的东西,他为了冷落她许久都没有碰她了,此刻的煎熬他明白是最赤-裸的**。
安暖织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她的长发,“当然休息,不过今天晚上分床睡。”
分床睡?
岚年安不由置信地打量着她,或许皇上的宠幸对每个妃嫔来说都是无穷大的荣耀,他已经习惯了被妃嫔小心伺候着,热络地献媚着,对于他来说,这种别人巴不得的事情安暖织却处理地这么轻松无所谓,甚至儿戏!
夫妻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强势了不一定会被冷落,反而太包子了就一定会被忽略。
果然,岚年安的眼神一点点变浓,他眼神的深处渐渐萌生出一抹渴望,安暖织很明白这是什么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