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后,沈井冲把手下都给安排出去搞稽核,唯独没有包永亮的事,不知今天让他干什么,他没有说话,只得在一旁看着。舒欤珧畱现在他是普通员工,虽说有个正股级头衔,可是屁事不管,人们眼里就是个兵,而且是个落了魄的兵,在支行来说就是个下等人,哪有他说话的地方,只能看人眼色行事。干什么得听从经理安排,自己没有一点决定权,既然没有事就等着听候调遣。沈井冲安排好工作走了出去,不知他去干什么,剩下包永亮一个人在办公室待着。
想到昨天李景河已经得手,支行也接到举报电话,按理说今天应该派人去调查,然后决定怎么处理。沈井冲今天怎么没有安排这事,他是经理应该知道消息,可是看表情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难道是陈子豪已经出面摆平,事情出在他的地盘,和他有着一定的责任。徐峰一旦受到处罚,他自然也跑不了,会追究他的管理责任,那样对他影响不好。为了不受到处罚私下找到行长说情,他和邵毅的关系不错,邵毅会给他这个面子。如果那样可是不好,陈子豪把徐峰当成香饽饽,出现事情自然会维护他,有他出面瞎搅和,要想达到目的没有那么容易。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包永亮一看是沈井冲的号码,随后接通了电话。沈井冲让他准备好稽核记录纸和稽核通知书,并通知陈子豪在办事处等候,他们一会儿去霞光办事处稽核。包永亮听了拿出稽核记录纸和稽核通知,并给陈子豪打电话,通知他今天支行去人稽核,然后等着沈井冲回来。
去霞光办事处肯定是去核实客户举报一事,然后根据调查结果做出处理。想到徐峰要受到处理,心里有点愧疚。平心而论,这样做是有些缺德,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叫吃里爬外,红眼耗子出油盆,家里吃食,外边下蛋。为了自己能当上官,不惜损害和出卖商行的利益,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一旦让人知道会怎么看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认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不把他骂死才怪,唾沫星子也得把他淹死,那样在商行还能混得下去。现在已受尽了白眼,让他无法忍受,又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更不会把他当成人看。难揍者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真***不是个玩意,损人利己、自私自利、见利忘义的东西,良心让狗给吃了,像这样的无耻之徒,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个耗子窟窿钻去嫔。
这辈子名声算是彻底毁了,那时自己还有一分活路,也没有脸再待下去,只得灰溜溜离开。可是不这样又能咋办,要想能当上主任,必须走这条路,根本没有其他路可走。自己也不是被逼无奈,有一分之路也不会这样办。
这时又接到沈井冲电话,让他拿着东西到楼下等候,一会儿去霞光办事处,听完后不由苦笑两声。现在是受别人使唤的丫环,经理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有丝毫的驳回。想当初当主任那会儿可不是这样,手中大权在握,和老行长关系又不错,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不上班也没有人管。除了行长其他人的话根本不听,就是沈井冲对都得恭恭敬敬,有私事还得找他帮忙,那还要看他的心情。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他也不敢说什么。回想起过去的那段时光,难免有些留恋,不由深深地出了口气。
现在不同了,混来混去竟然成了沈井冲的手下,听他的使唤。拿刚才的事来说,不就是拿几张纸吗,自己不会来拿,反而打电话通知他,拿支使人不当回事是不是。还有不就是去调查举报的事情,干吗弄得那么神秘,事先连一个字都不吐落,临要走了才通知他。而且还是没有说要去干什么,真是没有把他当回事,一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咋着自己也是正股级稽核员,按级别来说他们是平级,只是没有职务而已。你是经理,是你一人说了算,可也应该跟他说一声去干什么,让他心里有好所准备。结果只字不提,好像自己就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的玩意,说白了还不如他手下的一个兵,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娄。
这样的日子没法过,必须想方设法翻过身来,不能当人的使唤丫环,否则这辈子不会有出头之日。靠自己奋斗已经过时了,邵毅心里早已没有他,有好事做梦也不会想起他来,表现再好也不行,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必须通过其它途径才行,唯一的途径就是依靠李景河,只有通过他才能达到目的。不是李景河有本事,而是他老子威望,谁不想找个靠山,所以李景河的面子他会给。不知和徐峰结下什么梁子,非得和他过意不去,要想方设法整治他,可是不帮他又不能官复原职,为了自己的前途只能帮他。
包永亮来到楼下,沈井冲招呼他上车,打开车门一看,监事长李默然正坐在车里,不用问他也去霞光办事处,他主管纪检监察、稽核工作,发生客户举报自然是他的管辖范围,点头微笑着叫了一声监事长,随后自己上了车。
“昨天被举报的人是谁?”李默然问。
“张建,原来是霞光办事处主任。”沈井冲回答。
包永亮一听顿时傻了眼,怎么被举报会是他,不是徐峰当班吗,应该举报他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徐峰昨天没上班,是张建临时替换他。看来李景河他们弄错了,张冠李戴,错把张建当成了徐峰,要整治的不是徐峰而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