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短信,而且一连三条。
刘心羽刚起床,蓬头垢面的,右手挠了挠脑袋,正准备去洗脸,脑海里想的仍是关于三角洲的案子,对于自己被停职的事她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
她走进去洗手间之后,又转回卧室,用力捶了捶吊在半空中的沙包,到最后拳打脚踢,仿佛那沙包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姚旭荣,累的香汗淋漓,她打着打着就抱着头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那样刚强的女子,竟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刘心羽瞄了一眼窗口,走过去,拿起了手机,指间轻轻的碰触,打开短信的内容,一看竟都是骆辰发来的,刘心羽心想,真是难得,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居然还能记起她。
她下意识的点了回复,就开始写短信内容。
刚写了不到四个字,她仅有的耐心就被磨完了。删了好不容易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几个汉字,她又利落地翻出通讯录,拨通了骆辰的电话。
几秒钟的连接之后,骆辰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心羽啊,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啊!”
刘心羽一个哆嗦,嫌弃的看了看手机,才又将听筒放到耳朵上,说,“我怎么有种黄鼠狼像念鸡的感觉呢?”
“嘿嘿嘿,我是真的想你,我的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你少来,什么事,说!”
“我今天放假,我们出去玩?”
“好啊”,刘心羽答应的爽快,过年后,她就没怎么和骆辰一起出去玩过,虽然心里的那股热乎劲儿没变,但长时间不见面,难免有些生疏,刚好遇到停职,她心里也憋屈着呢,有一肚子苦水想要跟骆辰说呢。
挂了电话后,骆辰脸上的笑容就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服装秀,请客吃饭,再到沈心宜的车祸……她觉得自己的一天真是过的忙碌、充实又刺激。
昨晚上回到别墅的时候,她扑到床上就睡了,连一句关于陈诺和沈心宜的事一句话都没问,不是她不想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她不问,陈诺也装作无所谓,什么话都没说,简单洗漱了下就也睡了,骆辰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了,身旁空了一半的床单早就被空调吹成一片冰凉的触感了。
她不知道陈诺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她知道,陈诺一定是去了医院,去看他优秀的前女友,她漂亮的情敌--沈心宜。
心里空荡荡的,骆辰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慌和阴霾。
她出了卧室,去了别墅的阳台,向窗外望去,天色灰暗,阴沉压抑,却又没有下雨,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更失落了,孤独难耐,好像一场热闹的聚会刚刚散场。
她急需要投入下一场纷纷扰扰。
既然都已经和刘心羽约好了,她也不好再拖沓,下了决心似的,移步回了卧室,洗漱,换衣服。
骆辰穿了一套运动服厅看电视,电视上放的是最新出来的一部韩国催泪剧,她看的泪眼迷蒙的,在眼泪模模糊糊的光影中,她看了一眼虽然穿着运动服仍是没什么精神的骆辰,说“昨晚又大战了?”
骆辰脸一红,瞪了她一眼,她要是有那个闲情雅致,现在也不至于这样低落了,“你又看这些没营养的肥皂剧?”
“有什么关系嘛,本来就只是消遣的啊!”
看了看骆辰,小花又问,“你要出去?”
“恩,我约了朋友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着,指了指管家奶奶的卧室,吐了吐舌头,“你不吃点东西再出去吗?”
骆辰想了想,也好,是有些饿了,跑到厨房,拿了牛奶和面包又跑到客厅去吃,“小花,阿诺今天几点走的?”
“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
骆辰扁了扁嘴,这怎么能怪我,折腾到半夜再睡觉,看你能不能起来?“我昨天睡的太晚了”。
“哦,难怪,少爷七点过就走了”,小花做了然状,暧昧的看了骆辰一眼,又妆模作样的去看她的电视了。
骆辰也没解释。
一集电视剧放完,骆辰转个频道,看娱乐八卦。
关于服装秀的后续报道好坏,她心里是了然的,毕竟她当时就在服装秀现场,就算媒体挑剔,也是找不出什么大的纰漏的。
果然,电视上的报道除了一个模特的妆被网友调侃像葫芦娃之外其他的就只是些恶搞的东西,没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负面新闻。观众的反应普遍是比较满意的,林氏和华娱经纪的合作也算圆满。
沈心宜的亮相成为了正常秀最大的亮点,报道的最后几乎都成了沈心宜的个人经历记者将所有的画面都切换成了沈心宜的照片,包括她参加克利翁国际名媛俱乐部的照片,在米兰设计界颁奖的照片,她的个人作品展,她风光无限的参加昨天的服装秀的照片。
电视画面一转换,沈心宜车祸的照片被放了出来,骆辰被狠狠噎了一下,一口面包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她直翻白眼,整张脸红的跟关公似的,都快要晕过去了,牛奶杯子已经空了,她想向小花求救。
无奈小花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她不得已,自己踉跄的跑去厨房倒水喝。
电视的报道仍在继续:从红三代到创一代,再到星一代,沈心宜的出走和归来都是一个值得书写的传奇。
从不懂英语到学会英语法语,再到演变成持有自己品牌的珠宝设计师、服装设计师,时尚界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