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辰刚才的动作太大,周围的人都听到声音看过来,沈轲觉得很没面子,他呵斥道:“丢人现眼,给我坐下。”
骆辰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又坐了下来。
“心宜在十年前就认识陈诺,他们……”
骆辰突然不想听了,关于陈诺的事,她是想知道,可她不想由别人转述给她听,尤其是从沈家人口中。
她想,沈轲刚刚还让她离开陈诺,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说的话也肯定大打折扣。
她不耐烦的打断他,说,“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沈轲炸毛,“骆辰,你神经病,是你要我现在就说的。”
“可是我现在又后悔了,不行吗?”
服务员上了牛排,骆辰也不问是谁的,直接拿了刀叉就切了起来。
沈轲说的意犹未尽,显然不想现在闭嘴,他说,“心宜在十年前就……”
骆辰突然从牛排里抬起头打断沈轲,她目光一暗,拿着刀子对着沈轲,警告道,“沈轲,你敢再说,我像切它一样切了你。”
沈轲看着骆辰面前被她拙劣的刀工毁的面目全非的牛排,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既不贤惠,还不温柔,她哪里比得上心宜,陈三少眼光怎么就那么差?”
沈轲看这情况,事情是谈不成了,一脸郁闷的开始吃东西。
骆辰饿了一天,再加上此时找了个出气筒出了口恶气,胃口大开,就这点牛排,还不够她垫牙缝的。
骆辰愤愤地想,“妹妹惹我生气,哥哥请我吃饭天经地义”。
她又不客气叫来服务生开始加餐,她拿着菜单,不点好的,专拣贵的点,“一份果仁菠菜,一份法式皇家鹅肝,一份红烧鳗鱼饭,一份香甜土豆沙拉,还要一个大份的香草冰淇淋”。
服务员心花怒放地在本本上记着骆辰说的东西,她今天的收入很客观哦了。
沈轲却听的目瞪口呆。
他倒不是心疼这点钱,而是据他了解的骆辰一贯节约,和他出来吃饭,也从来不lang费的,今天竟然点了这么多,他奇怪地问道,“点这么多,你能吃的完?”
“吃不完就剩下呗”。
沈轲阴阳怪气地说,“哼!跟着陈三少果然变大方了,都学会lang费了。”
骆辰不理他,反正有东西吃就成。
沈轲叫了红酒,问骆辰喝不喝,骆辰拒绝。
陈诺和陈扬都说警告过她离沈轲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兄弟的话虽是不能全听,骆辰也不会就真的蠢到以为沈轲今天来找她只是为了请她吃饭,她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是心里有数的,她才不会拿自己的安全跟陈诺赌气。
她挑了挑眉说,“还敢让我喝酒,不怕我再吐你一身啊?”
提起这茬,沈轲就被气的吐血。
那绝对是他的一生中最丢脸,最没面子的一次,被女人吐了一身,还被陈扬抢了人去,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提起这件事,有意去忘记。
骆辰此时的话无异于在他脸上扇了个巴掌,沈轲被气的心脏病都快发作了,他怒吼道“骆辰,你他妈吃炸弹了?哪里刮了风,哪里下雨来了?”
“你妹妹那里刮了风,你这里下雨来了”,骆辰心想,嘴上却没说出来。
她扁扁嘴,继续吃她的东西,她算是看明白了,对不起什么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在这会儿跟他讨论什么刮风下雨的问题,万一打起来,她肯定吃亏。
对方不接招,沈轲一拳打在空气里,气没法出,拿起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又连着喝了几杯,才重重地放下酒杯。
一顿饭的气氛磕磕碰碰,极不和谐,骆辰却吃的心满意足。
沈轲哪里还顾得上吃饭,气都气饱了,一大瓶酒被他喝得一干二净。
骆辰吃完最后一口香草冰淇淋。
她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沈轲,今天,谢谢你的款待啊,我们走。”
沈轲气的口不择言,“谁说要款待你了,aa制,自己吃的那份自己掏钱”。
骆辰一听,急了。
她身上一般都不会带超出两百块的现金,此时又没带卡,怎么付钱?
再说了,今天心情不好,拿沈轲出气,她都是挑贵的点的,就算有钱,这么花,她也肉疼。
急中生智,骆辰突然大吼道,“好啊,分手就分手,付钱就付钱,亏你还是个男人,一分手连顿饭钱都要我付,我就是太迟看清你了。”
沈轲一愣,突然意识到这丫头实在整他,偏偏他死要面子,就吃这套。
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和“这男人怎么这样啊,那位小姐早就该甩了他”的话让他脑袋都快爆炸了。
他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只好大声说,“你说什么呢,谁说要分手了,谁说要你付钱了?”
看沈轲这副想发作又不能发作的样子,骆辰心里痛快极了,似乎压抑了一天的委屈得到宣泄,连语气都变得轻快了起来,憋着笑意说,“那快点啊,大家都在看你,等着你付钱呢。”
沈轲冷着一张脸,叫来服务生抽出几张百元大钞,结了帐。
骆辰脚部轻盈地出了你西餐厅,沈轲一张脸黑的可以媲美包青天。
“沈轲,今天的事就告一段落喽,我现在有事,真的得回家了,改天见,拜拜!”,骆辰说完在沈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拎着包包,坐进了一辆空驶的出租车里,一溜烟跑了。
沈轲怒不可竭,他今天是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