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心宜不说话,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对她无声的控诉,陈谨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阿诺和骆辰现在很好,奉劝你趁早收起那些雕虫小技,如果无伤大雅,我只当个笑话欣赏,如果真的影响到陈诺和骆辰,我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句话陈谨说的咬牙切齿的,沈心宜完全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
沈心宜努力压下想哭的冲动,声音平和地说,“二姐,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只要阿诺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最好是这样,沈心宜,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出卖阿诺得来的东西别再因为阿诺失去了”。
陈谨的这句话相当于是在沈心宜心间捅刀,她痛的几乎无法呼吸,绝望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心底就像是吹过一阵风,无限的荒寂和苍凉。
***骆家父母归国,骆辰高兴极了,她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和刘心羽一起去接机。
几个月来,骆家父母热衷于户外旅行,黑了不少,骆爸爸也褪去了平素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黑黝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体力劳动者。
骆辰从骆妈妈手里接过她随身带的包包和行李笑说,“爸,妈,你们这是打非洲回来的吗?怎么黑了这么多?”
骆爸爸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黝黑的肤色形成黑白分明的鲜明对比,骆辰看了笑的更欢了,她家父母是俩非洲难民。
一行人说笑着去了机场的停车场。
上车后,骆辰跪在副驾驶座上,身子向后看着父母,得意地吹嘘,“爸,妈,你们看,为了迎接你们,我还特意弄了一司机来,孝顺?”
刘心羽边开车边很不屑的说,“你少在这老孔雀了,我本来就准备来接叔叔阿姨的,再说了,你要是真的想找司机,还用得着找我?”
说着她挑了挑眉,看向骆辰,陈诺早就想拜见他岳父岳母了,再说沈轲最近攻势很猛,想必也是非常愿意代劳的。
骆辰看着刘心羽得意的神色,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方向盘上,还是脸先着地,可惜骆小姐是一典型的纸老虎,心里那样想,看向刘心羽的眼睛却是求饶的,又是挤眉弄眼,又是鞠躬作揖的。
刘心羽笑的更欢了,军绿色的悍马车在正午的a市大街上灵活地穿梭。
骆家父母已经习惯了她们这种打哑谜的沟通方式了,也就见怪不怪,骆爸爸突然说,“小辰,今天是星期三,你们都不用上班吗?”
“当然是爸爸妈妈比较重要,所以我果断翘班了”,骆辰回答的很潇洒,见骆爸爸沉下来的脸色,她赶紧狗腿地补充道,“爸爸,你别误会啊,我可是请了假的”。
骆辰早有准备,在去机场之前就买好了各种食材,准备好好表现一番,为父母接风洗尘。
一回家,就把骆爸爸推进浴室,自己拉着刘心羽去厨房忙活了。
miss刘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让她打下手,她严重抗议,而且还不忘落井下石,损损骆辰,“小辰,你行不行啊,还是让阿姨做,你做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你有没有良心,我妈刚下飞机,你就让她给你做饭?”
“你有没有良心,叔叔阿姨刚下飞机,你就毒害她们?”
骆妈妈洗了手,扯过搭在橱柜上的毛巾擦手,笑着说,“心羽,你别说,小辰手艺还不错呢。”
得了大师的肯定,骆辰得意极了,挑衅地看向刘心羽,听到了,我妈都说了,我手艺不错呢。
刘心羽翻了个白眼。
骆辰不服,“你明明就是想吃我妈做的菜了。”
“啊!”刘心羽短促地叫了一声,看似很无奈地说,“又被你看出来了。”
“哈哈哈……”,两个女人一台戏,说的就是骆辰和刘心羽,她们自娱自乐的功夫从小大大,无人超越。
骆妈妈被她们的笑声感染了,心情甚好,“心羽,今天就让小辰表现,阿姨改天再煮东西给你们吃”。
“阿姨,我们开玩笑呢,你就放心休息去,保管给你弄一桌子满汉全席。”
“你弄吗?”,骆辰紧接着问。
“当然……你弄”。
骆妈妈回去卧室整理行李,顺手将骆爸爸的睡衣给他通过卫生间的门缝塞递了进去,骆辰和刘心羽在厨房打闹。
刘心羽挥了挥菜刀感慨万千地说,“哎呀,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拿菜刀切过菜。”
“那你拿菜刀切什么?”
刘心羽比了个剑指,在刀背上慢慢划过,笑mī_mī地说,“切人”。
声音冷艳果断。
骆辰本能地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还是把刀放下,我看着心慌的很”。
“你慌什么,我又不切你”。
“……”
骆辰做好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骆妈妈刚好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骆辰一看,讶异地说,“哟,变白了。”
她赶紧走过去捏了捏骆妈妈的脸颊说,“感情是脏的呀,我就说嘛,妈妈的皮肤和我的一样都是晒不黑的类型嘛。”
骆妈妈黑脸,挥手打开女儿在她脸上作乱的小手,骆爸爸哈哈大笑,刘心羽在一旁看戏。
饭后,骆家父母去卧室休息,十几个小时的机程,他们都累的够呛。
骆辰不想洗碗,她觉得自己本质上并没有那种贤妻良母的气质,至少她是不享受做家务的,偶尔做做还可以,要真的天天做,她非得炸毛。
这不,又开始耍赖了,让客人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