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宫·绝吟>第一百零八话 反回击·局里扶摇成弃子

那宫娥终于把皇帝找來,我记不得皇上迈入正苑时面上是挂着一副怎样的神情,但他擦着我和雪妃的肩膀从我们二人中间疾步过去的时候,那视若空气的模样将他内心那通焦灼呼之欲出。

他奔到皇长子榻边,将孩子圈揽进自己的臂弯里。雪妃方啜泣着迎过去,皇上适才抬目顾她一眼:“这是怎么回事?”有些逼仄,复转目看到了我,皱了皱眉头,“阮婕妤,你怎么也在?”

我张口欲答话,得了陛下旨意的太医已经在一公公的引领下入内拜见。

皇上便顾及不到我,转目忙叫那太医过來为殿下号脉。

不多时的号脉看诊,结论很快就得了出來。皇长子显然是中了毒。

身份尊贵的皇子,缘何在这宫里头好好儿的就中了毒?其中究竟隐匿着如何的阴霾,根本不用呼之欲出,那是摆在明面儿上的。

但一码归一码,这个关头谁也沒心思把对“中毒”始末的查理放与于首位,自是一通心思全然都扑在皇长子身上都嫌不够。

皇长子身份尊贵、体质又娇弱些,自然比不得旁人。老太医反反复复辗转思量,最终才小心翼翼的下笔成文。宫里的毒药原就得根据其成分而寻那解毒伎俩,稍多一些少一些都怕是难,在自我递上去的香芋枣泥酥中反复检验,太医言说按着纸上开出的方子抓药之外,还需一味引子,这引子乃是与西辽接壤的东辽国国都适才时宜生长的银身蛇毒素。

这银身蛇乃是东辽国所特有的,通体银灿生光,毒液内服为迅速致人死亡的剧毒,外置于烛盏与熏香搀与一处使用,却又是颇为上乘的香饼,很是极端、很是矛盾、也很是奇妙。

却我西辽国,又端得有这种蛇?

不过榻边的皇上沒多迟疑,忙召了公公近前來吩咐:“去年我西辽不是派了使者往东辽那边儿互通有无了么?朕记得带回不少制好的银身蛇香饼,除却依次分往宫外皇商的,朕赐了皇后一些。你且快去长乐宫中问皇后看取,好叫太医于香饼里取了蛇毒做药引!”

救人如救火,公公唱了诺后脚底生风的跑了去。

我心头也是一喜,提着吊着的一块儿大石头这才将将的向下放了一放。

不过……更难办的事儿还在后面j上现下忙着救儿子,尚压了中毒一事态度不明,但此等大事事后不可能不追究!香芋枣泥酥是我自雪妃这里拿走的,又是假了我手递给皇长子的,其中丝丝缕缕全部都指向我与雪妃,事态繁复的已经说不清了!

不由侧目悄然顾了雪妃一眼,她冰俏的面目却不似我这般急急惶惶。这淡然令人莫名心安,我方缓缓神,决定且走且看,到时候看雪妃是如何说道,我附和她就也是了!只祈祷上天怜惜,莫让更多人再受到牵连了!

皇后是同容瑨妃一起过來的,入内尚來不及觐见便已是一副恓恓惶惶、焦灼不堪的模样了。

皇上微皱眉,亲自走过去抚了抚皇后的肩膀,将她侧拥入怀里护着,择了绣墩安置:“你怀着身孕,莫太伤神动了胎气。”

瑨妃亦附和着且哭且宽慰皇后。如此的殷殷切切,真真显得一副国母、宫主的好风范。

落座在绣墩上的宇文皇后却只是摇头,侧目持一双朦胧泪眸对着陛下嘤嘤微哽:“实是臣妾之过,是臣妾之过……”

我一懵,不解皇后这是唱得哪一出戏?

身边皇上也微愣怔。

这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宇文皇后身上落去,讶然不解的、若有所思的,各自不相同。

我亦看向皇后。

有灵巧的宫娥递了清茶,皇后顺势接过去小口浅抿,稳了稳神方徐徐启口,语气已平静许多:“方才陛下的近前公公來了臣妾这长乐宫,臣妾方知了皇长子竟病得如此昏沉……只是那银身蛇香饼,已被臣妾早些时候赏给了瑨妹妹。慌的找來瑨妹妹一问,才知瑨妹妹已将那香饼用了完,却不是我之罪么!”

一言落地,人人都倒吸一口寒气!香饼用完,那就是拿不出这香饼了?那么昏迷中的皇长子所中之毒……便是解不得了!

“瑨妃,你那里当真一些儿都不剩了么?”不及再去安抚皇后,陛下亦焦灼起來,转目疾声以对容瑨妃。

容瑨妃面色茕然的很:“臣妾若是早知道,若是早知道……”便以帕掩口再说不得,哭得悲悲切切,不消多说,是默认了下來。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铮地就聒碎起來……呵,我在心里不由哂笑,只怕不是拿不出香饼,是皇后与瑨妃有意如此!

且皇后她早便知道了皇长子这么个状况,若不是我搬來皇上,那太医署的太医现在还被她局限着不敢过來瞧!她是执意不肯相救皇长子,她,她们是故意的!

剖析事态,这论道起來也原是雪妃不义在先,是雪妃有心要去害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在先;如此,雪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皇后趁机落井下石一把,似也沒什么说不过去的。

“瑨妃娘娘----”

惝恍飘忽的神绪再一次被一嗓女声打断,旋即玉色宫服袖摆随了步韵翩翩徐飞,并“噗通”一声膝盖磕着地面的沉冗之音。是雪妃跪在了容瑨妃面前。

“呀,妹妹这是何故?快起來,地上凉!”瑨妃极下意识的蹙了眉弯便去扶雪妃,被雪妃躲过。

“瑨妃娘娘。”雪妃的声音是哽咽的,面上已是无尽的动容与懊悔,“臣妾知道自个这阵子对娘娘许有开罪,但万千孽业皆是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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