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种低声下气,唯唯诺诺的人,只要认定了某件事,他就会坚持去做,不会被任何人所影响。
听闻孙子信誓旦旦的话,顾希尧长叹一声,这老二的性子到底是像了谁?
顾希尧莫可奈何地摆摆手,虽然第一次在小辈面前妥协,可这脸还是拉不下去,冷寒着脸,没好气地斥道,“以后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吃了亏别来哭鼻子就行,哼!”
说完,背着手,脚步沉稳,一板一眼地向书房走去。
“是,爷爷。”虽然对自家爷爷这顽固己见,总是想将顾家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可是顾逸琛知道,爷爷是国家的功臣,声名显赫,是顾家最受尊敬的人。
顾家老大顾天擎一向沉默寡言,面冷心冷,总是一副淡漠深沉的样子,似乎已经料到今日之事本来就会不了了之,现在见事情解决,一身笔挺蓝色海军军装的他,伸手推了推大檐帽,语气低沉的说道,“既然老二已经选了自己的路,那就好好干,今天部队有训练,我就不在家吃饭了。”
说完,站起身笔直地向门外走去。
全家人都了解老大的性子,也早已习以为常,由着他去了。
“丫头,你怎么来了?这么久不到我家来,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疯惯了,都野的不知道来顾家的路了呢?”顾思远一边随手剥着一颗美味多汁的葡萄,一边随意问道。
白琉璃正亲热地和安然说着话儿呢,却被人中途打断,心中很是不爽,毫不客气地伸手夺过他手中剥好的葡萄丢进嘴里,白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启唇,“本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奈我何?”
说来白琉璃和顾家也是永结之好的世家,白琉璃时常就跑来串门子,早已和顾家上下很是熟络,只是她和顾思远就像天生冤家,总是换不投机半句多!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向顾大哥和顾二哥一样成熟稳重,那我就安心了,你就是顾家的怪胎!”白琉璃忍不住嗤了顾思远一声。
“安姨,你确定这小子真的是您的亲生儿子吗?不会是抱错了吧?我看顾大哥和顾二哥都如此沉稳哪里像这小子,没大没小,口没遮拦,说出一句话气死人不偿命!”白琉璃真的很怀疑顾思远到底是不是顾家的儿子了,哪有红三代会有这种德性的?
第一次见他她才十岁,被他推进了顾家的游泳池里,差点淹死!
第二次见他她十五岁,被他悄悄把毛毛虫放在她的裙子里。
第三次见他她十八岁,被他掀了裙子,走了光!
总总恶行令她每每想起就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家伙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和老三不对盘,老三可是我们家最风趣幽默的呢,不像老大老二一副冰块脸。”安然温柔的笑着,轻轻地拍了拍
白琉璃的手。
“这还用怀疑嘛,人品问题呗!”白琉璃撇撇嘴,似乎专和顾思远过不去对着干似的,顾思远刚剥好的葡萄,刚要送进嘴里,又被白琉璃眼疾手快地夺走了。
“死丫头,没长手啊?”顾思远见自己即将到嘴的美味被半路劫走,进了别人的嘴,分外气恼。
白琉璃眯着眼,悠哉地细细品尝着口中酸甜多汁的美味,吐出葡萄籽,瞟了他一眼,“看着你那得瑟样儿我就不爽,怎么了?想咬我啊?”
“是么?”顾思远突然嘴角一勾,诡异地露出一个邪恶地笑容,凑近白琉璃的耳边,邪笑道,“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卫生间打完飞机没洗手就直接出来剥葡萄了,咱顾家子孙的滋味如何?”
说完,在某女爆发的前一秒,顾思远神速地挑开数米,幸灾乐祸地迈着轻盈的步子向门外走去。
“呕…。杀千刀的顾思远!祈祷不要让姑奶奶逮到你!”
白琉璃仿佛屁股上装了弹簧,一跃而起,一边恶心地白着脸怒吼着,一边捂着唇撒丫子向卫生间狂奔!
千万不要给她机会逮到这个阴险狡猾恶趣味地家伙!
她已经想将那人翻来覆去先奸后杀,杀了再奸很久了!
顾家人显然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众人看着两对活宝的互动,除了饶有兴致的看戏,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笑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
“老二,听说最近发生一些事,都不想跟我们解释一下吗?”安然含笑着看着安静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顾逸琛,语带关切地问。
聪明如斯如顾逸琛,怎么会不知道自家母亲指的是什么事情,他只是没有想到,顾家的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家里人就知道了那件事。
“不过是那些不安分的人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我已经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顾逸琛四两拨千斤,语气颇为不以为然。
如果安然那么好糊弄,那她也就不是安家的首长夫人了,知子莫若母,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这是在有意敷衍呢。
“都明目张胆的设计到咱们顾家儿子头上来了,还叫没事?难道还要等那些个不入流的家伙,用下三滥的手段得逞,我们才反击么?”顾家家长顾原眉头紧蹙,语气冷然。
“爸,您这是在怀疑儿子的能力么?儿子会被这点小事算计了去,还配做顾家的子孙吗?”顾逸琛哪里不知道这是家人对他的关心呢,只是他还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你小子就是不听劝,你爷爷说的果然不错。”顾原冷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