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情不自禁。”男人看着狼狈地某女,脸上难得染上一丝红润。
在某女还没来得及发火的前一秒,顾逸琛已经站起身,悻悻地说道,“饿了吧,我去做饭。”
说完,转身已经进了厨房。
凌瑾瑜挑眉站在厨房门口,抱胸看着围着围裙在流理台前忙着洗手做羹汤的高大俊美男子,嘴角不知不觉中浮现一丝绝美的笑。
男人熟练地将米洗好,插好电源。
转身看到门口正一瞬不瞬,一脸讶异看着他忙碌的丫头,挑眉,“没见过男人下厨?”
“不,是没见过你这种身份的下厨。”凌瑾瑜老实地摇摇头。
当听他说他要下厨,着实让她惊异了一把,实在很难想象他这天之骄子,人中龙凤般的男人竟然会下厨。
“你以为我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骄纵跋扈的富家子?”似乎猜出了女孩的想法,他不甚介意地反问。
凌瑾瑜只是挑眉不语,丝毫没有被心思被看穿的窘迫,之前他那样占她便宜他都没感到丝毫不好意思,她有什么感觉羞愧的?
顾逸琛拿过手边的一只青椒熟练地切成丝,那利落快速地刀法堪比大厨,看得同样深谙厨艺的凌瑾瑜,在心底叹为观止。
“虽然我们家在外人看来是很显赫,世代军人,为国效力,但就是因为这份传统忠心,我们家长辈对我们三个儿子的家教都分外严格,几乎是从十四岁起,每年假期都被父亲送到军区大院,跟着父亲手下的兵一起训练,一切生活都得学着自理,你想的那种生活根本不存在。”
顾逸琛回忆着年少时和那些兵在一起训练时,虽然苦,但却快乐的日子,时过境迁,不禁感慨万千。
“跟我讲讲你在军区的事吧,我想那一定很有趣。”凌瑾瑜看着男人眼中的光华,不禁羡慕起那段岁月来。
顾逸琛抬眸,意外地看向这个一直以来都对他很是防备排斥的女孩,想不到她竟然对军营感兴趣。
“是挺有趣的,记得起初我到军区的时候特调皮,那么小却要和那些新兵蛋子们住在一起,经常受到他们的逗弄。有一次,我为了报复他们,将最爱逗弄我的那个兵的衣服给偷偷藏了起来,只留了一条内裤,待到早上集合的时候,那人只穿一条内裤就来集合了,在那个团中显得格外惹眼。”
听到这里,凌瑾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象着那场面,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还有一次,军区院墙后面有很多农户种的橘子树,每到秋天橘子都红了,有一次,有两个新兵蛋子馋得很,就找我和另外一个兵晚上去偷橘子。”见她很喜欢听这些事,他也不介意多讲一些。
“偷到了吗?”凌瑾瑜眨巴着晶亮的大眼兴致勃勃。
“偷到了,但是也被抓住了。”顾逸琛眨眨眼。
随着他的故事深入凌瑾瑜的心也提了起来,“啊?被抓住了啊?”
“我看到农户跑过来,就把手里的橘子都塞到另外两个人的手里,跑了。”顾逸琛丝毫不为这种在别人看来很不厚道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所以,只抓到了他们,没抓到你?想不到你那么小,心就这么黑了。”凌瑾瑜嗔了他一句。
“没办法,不能因为我年龄小,每次都让我顶罪吧。”记得那时候,军区没几个人知道他就是军区首长的儿子,可是那些尽干些偷鸡摸狗坏事,又老爱嫁祸到他头上的家伙们太讨厌,他这叫以牙还牙,没什么不对。
他年龄小做错了事受的罚也较轻,可是那不能成为当替罪羊的借口,毕竟回家后等待他的可是老爹的军规。
“你们兄弟几个都是这样吗?都要送军营训练?”凌瑾瑜想着真是不可思议,孩子那么小父母倒是真舍得送去过苦日子。
“是啊,都这样,我和大哥性格比较沉稳,只要乖乖听话,倒是没吃啥苦头,倒是老三性子过于跳脱不羁,吃得苦头也就多了。”想起每次顾思远从部队回来,就要被父亲叫到书房训斥一通,严重的还要挨军法,自己倒是幸运多了。
凌瑾瑜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在世人眼中完美存在的男子,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普通到从小就接受严酷的训练,普通到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洗手作羹汤。
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竟然在无形之中被拉近了。
“我帮你吧。”凌瑾瑜看着男人忙碌在流理台和平底锅之间,忍不住开口。
“不用,我怕你越帮越忙,出去出去。”男人挥挥手。
凌瑾瑜瞪他一眼,“狗咬吕洞宾,忙死你算了。”
走回客厅,坐回沙发上,心中被浓浓地暖意充溢,她何尝不知道他是怕她太辛苦,不让她帮忙呢。
这样一个体贴人都做到不动声色的男子,怎么能让女人不动心?
可是,她能吗?
很快,香气四溢地饭菜上桌。
凌瑾瑜终究不好意思让人忙,起身帮他摆好碗筷。
顾逸琛从酒橱拿出一瓶红酒走了过来。
“听说你千杯不醉,陪我喝两杯。”
凌瑾瑜拿着筷子正要去夹菜的手一顿,“千杯不醉”这四个字,令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她和他第一次见面那一晚,要不是她自命不凡,贪杯喝下了徐总递上来的那一杯下了药的红酒,她也不会阴差阳错认识他。
“我戒酒了。”凌瑾瑜在那一夜之后,就发誓再也滴酒不沾。
顾逸琛挑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