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安宁的早晨,突兀的被一阵重金属摇滚乐音打破,震耳欲聋的摇滚音,女孩声嘶力竭的大吼,整个屋顶差点被掀翻,顾念卿和陆希尧就是被这一阵忽然的噪音给搅醒。
“什么情况!”抱着被子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顾念卿惊诧无比,还以为是外面出了什么事儿。
身边的男人也坐了起来,光裸的胸膛,左胸上赫然一个牙印,是昨天他强抱顾念卿时,被女人下狠劲儿咬的印子。
“是陆兮梦!那混丫头又想干什么?!”男人又无奈又恼怒的拧眉,示意顾念卿继续睡觉,他翻身下床,全身光溜溜的也不害臊,大步走到衣柜便挑了一套衣裤,慢条斯理的穿起来,穿好了裤子,穿衬衫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胸前的小小牙印,转身又看向顾念卿。
“顾小笨,你是属狗的吧!”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证据。
女人脸蛋一红,偏过头,不服输的哼了声:“你是属流氓的吧!”
“有流氓这个生肖属性?”一边扣着衬衫扣子,陆希尧一边走向女人,走到床前,颔首又道:“帮我扣。”
“有啊,流氓嘛,自然是属牛的!”睨了眼站在床边的男人,顾念卿嘴上说是说,不过一边还是抱着被子坐起了身子,伸手细心的为男人扣纽扣。
陆希尧笑,待顾念卿扣好后,他转身出了卧室。
没过多久,坐在床上的顾念卿便听了陆兮梦的尖叫声,紧接着又是一段乱七八糟的杂音,几秒后,世界终于归于平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顾念卿有些不大放心,下床找了身衣服换上,匆匆跑向陆兮梦的房间。
才到房间门口,她就愣住了。
天,昨天还是干干净净的走廊,今天就完全变了样,走道两边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衣服袜子、床单被褥、已经烂得看不出原来形状的玩具娃娃、就连陆兮梦钟爱的吉他和架子鼓都被搬到走廊上来了。
她究竟是在搞些什么?
小心翼翼的跨过脚下横七竖八的物品,顾念卿继续往陆兮梦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间门口,她又愣住了。
房间角落里摆着一台收音机,刚才的噪音应该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除此之外,房间地板上就全是油漆桶,一屋子的油漆味。
而此刻,一脸愠怒的陆希尧,正与满身沾满油漆的陆兮梦死死对持。
“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学校!”男人非常生气,刚才在和陆兮梦的争持着,女孩碰倒了一桶油漆,大半桶的白色油漆,几乎全撒在他身上,气得他直想手动抽那丫的一顿。
现在,黑色的西装裤,几乎都成了白色。
“放暑假了,回学校也没老师!”两只手上都拿着油漆刷子,小脸上同样沾满了油漆,陆兮梦的可怜程度并不比男人差。
“那就去补习,毕业考试拿不到证书,我不再管你,让老头把你扔去部队!”到底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呵。
“有没有搞错,我会拿不到毕业证书?”陆兮梦一甩脑袋,半点不受威胁:“到时候多塞点钱给花胡子教授,你看他给不给我证书!”
“你”
“哎呀,嫂子来了!”陆兮梦忽然扭头,笑眯眯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顾念卿。
陆希尧跟着转过视线,看见站在门口的顾念卿,眉头一皱:“你怎么过来了,出去出去,油漆这东西对女人身体不好!”
顾念卿闻言,张嘴刚要说话,那边的陆兮梦咋咋忽忽的又开口了:“我也是女人,你怎么就忍心让我待在这满屋子油漆味的地方?你偏心!”
男人挑眉,转眸睨向陆兮梦:“我让你把房间恢复原状,可没让你自己动手刷墙!”
“请工人要花钱啊,我这不是为了节约钱么!”陆兮梦力争言辞,接着一耸肩,又变得可怜兮兮起来:“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大发慈悲赏我点银子吧,我是真的需要银子啊,真的真的非常需要啊!”
“国库近日空虚,拔银子的事儿,要看朕心情了!”陆希尧眉目一动,一副为难的模样。
“什么”陆兮梦惊讶的瞪眼,望了望陆希尧,又瞧了瞧顾念卿,诧道:“皇上,难道娘娘昨晚没有把您伺候舒坦?!”
这猴孩子……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顾念卿大汗,陆希尧却单手负背,一边漫步往门边走来,一边就道:“刁民陆氏,罔论皇室,罪大恶极,拖出去,斩立决!”
“皇上饶命啊啊啊……”尾音拖长,陆兮梦凄厉的惨叫,然后又自顾自的一边演自己,一边演侩子手,拿手做抹脖子状,眼一瞪,死了!
顾念卿见此情景,彻底傻眼。
陆希尧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走到门边的时候,拉起顾念卿,走了。
“皇上,你到底要不要拔银子给草民啊……”‘死掉’的陆兮梦忽然复活,屁颠屁颠的跟在陆希尧身后。
“朕说了,要看心情!”陆希尧连头都不回。
“皇上——”
吃过了午饭,顾念卿坐在客厅里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一幕,真是太有爱了。那对兄妹简直就是一对儿活宝,她还真没看出来啊,这陆希尧的幽默细胞还真不低,两兄妹一唱一和的还挺有默契。
陆兮梦为了银子,奋斗了一个上午后,总算是把她房间墙壁上的涂鸦粉刷干净,只是粉刷技术有些不达标,看起来有些坑坑洼洼,不过若不仔细看,还算勉勉强强啦。
陆希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