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好了即使必死,也要挺直腰骨倒下去,但是正如带头男子所说,如果有那么一丝生的希望,他们也会拼了命去争取一婚倾心!
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思,三个黑衣男子各自蹒跚着,离开了这条巷子口,但一出了巷子口,顿时傻了眼了。
十几个带刀侍卫齐齐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嘴角流着黑血,很显然是中毒而死,脖子上动脉管齐齐插着一枚银针,在月光下,针尖发寒,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是玉狐狸的杰作。
难不成事情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苍少之,已经按耐不住了吗?
带头男子有些脸色苍白,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看来,这一次除了找玉狐狸合作,没有别条路可以走了,只是我不知道,我们兄弟三个到底有什么能跟玉狐狸做交易的资本?
明明要杀了我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难不成,玉狐狸也看穿了我的身份?但是那又如何,除了抓了我去找当今苍月的皇上邀功,刚刚就可以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此地不宜久留。
三个黑衣男子在此刻内心已经有了决定,背影被月光拖长,缓缓消失在这条寂静的路子上,而身后十几具尸体,则开始缓缓腐烂,化为一滩看不出来颜色的浑水,随着时间变成气体魂飞湮灭。
日出,天刚刚微亮。
秋天的早晨,天气还真是冷啊。
苍血月此时仍旧一身白色素衣,头上墨发卷起一根银色发带,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饰物,但偏偏这样,却透露出了一种独属于她的骨感美,纯洁如同一朵百合一般,高傲又如一朵天山雪莲,独自绽放于寒雪飘飞的日子里,肆意绽放。
而此时的她,正站在王府里的书房门口,轻轻吸了一口早晨的冷气,抬起素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伴随着房门“吱嘎”的一声,苍血月抬脚走了进来,冷空气顿时从门口往里面肆意冲窜着,苍血月连忙将房门关上,小心翼翼不发出一声噪音。
做完这一切后,苍血月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轩辕谨臣靠在软垫上那熟睡的脸庞,微微皱起的眉头,性感的薄唇,犹如上天最为完美艺术品的面容,一切的一切,在苍血月眼里,是那么熟悉,但,也有一点不适应。
轩辕谨臣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会拿下那张银色面具,这是为了自己而改变的,只有自己能够在他睡着的时候自由出入这个王府,只是,他一醒来,就要重新戴上那张枷锁。
烦人的事情,真想一天立马解决。
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是听起来如此不可思议,但是我却能够深深感觉到如此的意境。
苍血月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这句话是一种毒药,一种永远猜不透,无解的毒药,即使是自己穷尽毕生,也解不开,也不想解开……
毒药虽毒,但也能让人沉沦,拥有心所牵挂的彼岸。
轩辕谨臣身上仍旧穿着昨晚那件墨竹之衣,只是银色发带已经拉下,随意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一头墨发伴随着主人的睡容平静地散落在身下,没有了平时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概,多了几分寻常人的姿态,一种时时刻刻透露着幸福的安详,脸上的表情时而安详,时而微冷,像是在听着美梦与噩梦交织的乐曲。
苍血月拉起白色长袖,迈着鬼影步悄声来到了轩辕谨臣的身旁,在旁边丝丝的余位上坐了下去,面带微笑,伸出如玉的素手,轻轻抚摸着轩辕谨臣那刚毅的面容。
真冷……
苍血月指尖在一触碰到轩辕谨臣的脸,就有一种从指尖传入内心那种莫名的寒颤,像是触电了般,轻轻抖了抖,随即压下那种冰瑟感,将整只手缓缓碰触了上去。
白素的玉指,轻轻滑过轩辕谨臣那紧缩的眉头,指尖轻点,没有丝毫的力气,接着是他的睫毛,他的鼻翼,他的薄唇,一处有一处属于他身上的模样细细勾勒着,像是要将眼前之人的一切深深印刻在自己的内心一般。
右眉上那个黑色朱砂状的花瓣仍旧存在,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给烙印上的人带上了多大的屈辱,让人看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一切直指这个印记身后的那个主人——苍少之。
“回家了?”轩辕谨臣忽的睁开了眸子,伸出大手轻轻握上了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那只玉手,喉声有些嘶哑,想必是刚睡醒,但眼神却是散发着淡淡的柔光,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仿若拥有着一件人生无处可换的至宝一番。
“恩,对不起,是不是吵醒你了?”苍血月楞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轩辕谨臣,感受着掌心传来的阵阵余热,有些歉意地说着,只是私心想摸摸这张脸,却还是不小心吵醒了轩辕谨臣。
“没事,这个时候我也该起来了,反正这一觉没有你在身旁,也睡得极不舒服。”轩辕谨臣笑了笑,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脸,但脸色却没有以往那种阴沉,像是看开了许多。
苍血月虽是有些奇怪,但也高兴于轩辕谨臣此刻的豁然,有这个心态,想必到时候解毒的时候,进展会更顺利一点吧。
病人拥有一个好的心态,这正是提高医疗成功率的第一个必备条件。
“月儿。”
“谨臣。”
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地撞在了一起,同时开口,虽然有些哑然,但彼此笑了笑,还是苍血月先说了,“你先说吧,我听着呢。”
“我可能无法答应你在解决所有的事情落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