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够了校园全能高手。”轩辕谨臣这才抬眸看着上座的轩辕青,眸底涟漪无起,仿佛在自己眼前的只是一个来搭话的陌生人,而自己的语气,却是透露着些许的不耐烦。
只是轩辕谨臣这种表情和口气落在众人心里,却是变成了一种无形的傲视。
整场的气氛顿时压抑得不能再压抑了,在座的皇上脸色铁青,跟吃了火药似的,眸子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杀意狠狠看着座下的自己的儿子,轩辕谨臣。
而轩辕谨臣却是一脸平静,微微上扬的下巴,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表情,俊美无比的容貌此刻却是泛着淡淡的寒气,虽淡,却是寒人彻骨,不敢与其直视,与跟苍血月或者用烟台颂仁说话的时候完全不能相比,就这样直直与苍月的皇帝对视着,甚至,在他人的眼里,还能看得出几丝轻蔑。
或许是下意识的举动,因为他们感觉,轩辕谨臣的气场,已经压过了轩辕青,就从一个淡定平静,一个暴跳如雷的模样上看,轩辕谨臣就已经赢了。
这鬼王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别人假扮的?从前那个一直被他们无视,偶尔还要细想才能想起是不是死在哪个乱葬岗的小鬼,现在竟然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
众位大臣只敢在内心里这么想,谁还敢说出来啊,他们感觉自己就是个陪衬的花瓶,只能死死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眼里四下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有的还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苍少之,但苍少之也哪敢说话,只能跪在地上任由脚下发麻,更何况,苍少之自己也在暗暗猜测着眼前这个局面呢。
至于跟随大臣们来的家眷们,也跪在地上低着头,偶尔只敢看看身旁的夫君的举动,冷汗从额上直冒,官家的妻子,平时除了打理家务,和小妾们斗来斗去,说白了就是一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这里不是说要开宴会吗?我来这里原本还想着有什么好玩的,如果是叫我们来,是为了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话,很不好意思,我和谨臣的时间很紧张,恕难奉陪。”
就在这沉默到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的时刻,一个清凉到瑟人心脾的声音响起,声音如铃,被风吹得“铛铛”的响,像是从心底发出一般,盘旋而至,但这语气中却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声音的主人那几丝不耐烦。
在上座的三人这时才看向轩辕谨臣身旁的苍血月,眸中除了杀意,还有淡淡的惊讶,倒不如说,他们这才发现除了轩辕谨臣,还有一个苍血月,毕竟轩辕谨臣一出现的举动太过显眼,而苍血月的气场虽强,倒也让他们遗忘了。
只见苍血月站在轩辕谨臣的身旁,脸上勾起一丝敷衍无比的笑意,但眸底却是透露着不耐烦的神情,仿佛要她踏入这个皇宫一步,就让她感觉恶心十足。
反了,一个轩辕谨臣也这样,就连这个该死的女人,也敢用这样的表情来对待朕,这两个祸害不除,将来天下该如何看待苍月的君王!
“当然是有事!”轩辕青大大一拍座下的龙椅,怒声说着,随后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平复体内的滔天怒火,不能让其先将自己吞噬,迷乱了神智,这是轩辕青做皇帝这么久了,下意识养成的一个习惯,不管在面对多大的难题或者让自己气愤的事情,自己最先要的,就是镇定。
虽然在轩辕谨臣面前,这个习惯像是从来没有过,但是在这个苍血月面前,轩辕青仿佛找回了以往那种时时刻刻都可以冷静无比,以不动应万变的心态,或许是因为轩辕青从来没正视过这个被世人誉为花痴三小姐的花瓶,虽是对待同样的一件事,但换了个人,却感觉那么不相同。
这个时候,随着轩辕青身上的怒意缓缓消退,换上的是冷静肃杀的铠甲,大殿的气氛这才有些缓解,在场的众人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又有一颗炸弹顿时引爆了。
“有事就说,我讨厌磨磨唧唧的,你是开宴会还是开哑会的?”苍血月冷冷说着,丝毫不忌讳话中之意已经冒犯了眼前的天子,眸底泛起一丝冷光,恍若一道利剑,直指上座的轩辕青,这让轩辕青刚刚平复的心态,又再次被这个眼神撩起。
这道目光,冷,绝,伴随着无形的杀气,就连轩辕青这个作为皇帝十几年的人,也不由心中一颤,看向苍血月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轻蔑劲,只是眯起,暗自思索着这是怎么回事,按照苍少之的说话,这苍血月本是一个花瓶角色,怎么这股目光,却是如此凶猛?
这绝不可能只是个花瓶所拥有的目光,虽然是跟轩辕谨臣来赴这场鸿门宴,要没有这种能耐简直是找死,但是最重要的是,关于苍血月的信息,是苍少之告诉自己的。
苍少之,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朕可要好好问一问你,敢挖陷阱给朕跳,你若没什么好的解释,你也可以一并下黄泉去了。
伴君如伴虎,就连苍少之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多疑的君王,已经开始将利剑对着他了。
苍血月看着轩辕青的举动,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于这个轩辕青,苍血月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是谨臣的父亲,但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对谨臣好过,仍其自生自灭,而现在,竟然还为了另一个女人和孩子,被大臣耸动,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同样是亲生的,为何差别就这么大?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虎毒不食子这句话,也要在其面前绕道了,轩辕青,我原本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