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染墨这么一说,穆彤彤忙一摇头:“不要,我要在我们的家里等你,哪儿也不去。”
“家?”染墨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柔光,家?这个有归属感的字,从来就不曾属于过他。
“恩。”用力一点头,穆彤彤抬头看着染墨:“就是墨庄啊,你给我打造的金屋,我都还没来及看一眼,还有你为我建造的小楼,我也都还没有住过一天,我不舍得离开那里,那里有我们的甜蜜回忆。”
穆彤彤说完,看着还在犹豫的染墨,微微嘟起红唇:“有风御臣保护,你放心,墨庄有你对我的爱,我不舍得。”
听穆彤彤这么一说,染墨眼神一柔,虽然有风御臣保护,可是他不在身边,还是会很担心的。
看染墨这样,风御臣轻叹口气,微微一摇头:“把你娘子交给我,我用生命来保证她的安全,这样你这总该放心了吧?”
见风御臣都拍着胸口保证了,染墨也无话可说了,只是轻叹了口气,对上穆彤彤坚定的眼神,微微点了下头:“既然你坚持,那我就让他们把你父母接到墨庄。”
听染墨这么一说,穆彤彤微微一点头。
晚上,躺在染墨怀中,穆彤彤听着他絮絮叨叨的交代这一切,微微垂下眼眸遮去眼中的黯然,就凭染墨对她的疼爱,如果不是即将面临分别,怎么会彻夜长谈?
第二天一早,穆彤彤睁开眼睛的时候,房中已经没有了染墨的身影,看着枕头上的‘等我’二字的留言,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了。
一进房门,就看到穆彤彤暗自垂泪,风御臣轻叹了口气,从袖带里取出帕子递给他:“以染墨的手段,区区一个西魏国,不过就是翻手覆手之间的事儿,很快你们就会见面的,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走吧。”
抬头看了风御臣一眼,穆彤彤幽怨的叹了口气:“我能求你一件事儿吗?”
“让神医去军中帮他圣御诸天。”微微垂下眼眸,穆彤彤淡淡的开口,征战沙场,饶是染墨功夫再高,可那毕竟面对的是千军万马,神医的医术超凡,有他在身边,她也放心些。
蹙眉看了穆彤彤一眼,风御臣微微点头:“好吧,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另外在派几个高手在他身边保护他,这样你总该可以放心了吧?”
听风御臣这么一说,穆彤彤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出了房间。
等穆彤彤和风御臣到墨庄的时候,染墨的人已经把穆氏夫妇给接来了。对于染墨即将要做的事,穆氏夫妇那可是大力支持,他们的女婿当了皇帝,他们就是国丈了,可说是光宗耀祖了,自然是喜不自胜。
等待的岁月其实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年了,半年中,穆彤彤一次也没出去过,倒不是怕被敌人发现,因为完全都没有必要。现在的嘉园城已经彻底是染墨的地盘了。
当初回来的第十天,她收到了墨卿寄给她的第一封信,信是她收到信的五天前写的,染墨已经正式起兵了,之所以这么仓促,是因为那天皇帝颁布诏书昭告天下染墨的十宗罪,条条大逆不道,废谨王,诛废谨王,一连七道诏令。
逼得染墨不得不提前起兵。虽然信只是寥寥几句,可是穆彤彤却可以想象,染墨在看到皇帝颁布的那七道诏令会是什么反应,就算要刀剑相向,就算他心里再不承认,可那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骨肉相残,从来都不是见令人愉快的事儿。
几乎是每隔几天就会收到墨卿的信,可是染墨却始终都没有只字片语,从墨卿的信中,穆彤彤知道他们仓促起兵,准备不足,好在活阎罗多年来的基础足以弥补一切不足,知道皇帝其实并不像众人看到的那样昏庸无能,早就防着染墨,岂会不隐藏真正的实力?
知道他们一开始的艰难,知道染墨的运筹帷幄,知道他们攻克的每一座城池,知道他们每一战的伤亡,还知道了染墨离开的那一天,带走了她的贴身玉佩,关于染墨的事儿,墨卿是事无巨细的向她禀报,这让她有种,其实染墨就在她身边的错觉。
战场上,他们打得如火如荼,而这墨庄岁月也不是平静无波,染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让风御臣杀的那些人当中,逃脱了个很重要的角色,一开始,在染墨刚开始骑兵的时候,墨庄三不五时的就有刺客闯入,幸而风御臣防范严密。
还有就是那个一开始口口声声说要体验被父母宠爱是什么感觉的风御臣,现在一见到穆氏夫妇就躲。根本就不敢跟他们打照面,更别说体验什么了。
因为风御臣坚持为了避什么嫌,就男扮女装,以女人的身份,留在墨庄的,虽然穆氏夫妇一开始有疑虑,可风御臣的女装扮相太完美,再加上巧舌如簧,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了,除此之外,居然还拜了穆氏夫妇做义父义母。口口声声说要体验被父母宠爱的感觉。
而看风御臣在穆氏夫妇膝下讨好卖巧,左右逢源的样子,让预产期快要到了的穆彤彤十分的不爽,决定给他多彩多姿的生活加点料。
于是在一次从穆夫人口中知道风御臣的身世是如何的坎坷,命运是多么的多舛之后,就向一直误以为风御臣跟桃夭是两夫妻的穆夫人透露了句,桃夭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的喜欢风御臣,夫妻两人根本就没有同床。又不经意透露了下风御臣对她的肚子是多么的羡慕。
穆夫人听了穆彤彤的话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是对风御臣和桃夭两人的行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