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松来到昏迷的妮妮身边,在众人紧张地目光下,伸手把她紧闭的眼皮翻了翻,顿时眼皮底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绿之色,当然,这是在他灵力灌注于目,才能看到的,这是他从异志百解里所学到的一种灵力运用的小法门,但如在场其他人,就见不到这层诡异的青绿色。
这倒是有点像书禾镇那老黄,惹上山魅后的症状,应该同是妖气沾身,不过她偏偏又不像老黄那般癫狂,反而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张天松疑惑点摇了摇头,又用手按着她的脉门,细细感应着她体内的气。
众人一见张天松皱着眉地摇摇头,顿时心中一沉,难道连这位大师都束手无策,但见他又像是把起脉来,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怕打扰了大师的诊断。
气脉虚浮无力,应是元气大伤,体内精气像是被外物所强行吸取,才导致这样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单这样看来,却又像叶玉当时所得的症状,那是被邪物附身了。
当即不再多想,运起灵力直灌泥丸宫,随着灵力的注入,张天松的额头印堂之处,忽然裂开了一道小口子,紧接着,裂缝里射出一道五彩光线,扫射向静趟在病床的妮妮身上。
顿时间,妮妮周身气运之色显露无疑,在五彩光线的照射下,身躯表面升腾起一层淡淡地绿色烟雾,烟雾的颜色不深,但是却有一种灵动之感,给他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按百解里说的,这应该是有妖物或邪器,长时间和主人待在一起,而妖物或邪器通过平常自然而然地呼吸吐纳,无意中吸收了主人的精气,而主人也会因为吸取的速度过于缓慢而察觉不到,就这么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吸至精气不足而昏迷,严重者甚至会精尽气枯而亡。
“这股妖气有种轻灵飘忽之感。”张天松皱着眉,努力地回想着百解里对于这类情况的记载,喃喃道:“究竟是什么妖物或是异物让她这样的呢?”
“大.大师,你看出我女儿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吗?”这时,妮妮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地出声问道:“还是,还是她招惹上什么鬼怪了?”
张天松瞄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只是沾了点妖气而已,要救醒她很简单,但现在问题是要找出妖气的根源。”
“妖气?”在场众人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妮妮并不是身患某种不知名的疾病,而是传说中的妖气。
“这.这不可能啊,我之前在大觉寺给妮妮求了一张开光的护身符,而且还是大觉寺主持亲自加持开光的呢,怎么还会被什么妖气沾到身体?”妮妮母亲满脸的难以置信。
“哦?”张天松略微惊讶的看着妮妮母亲,竟然能出动大觉寺的主持亲自为她开光加持护身符,看来她们家非富即贵啊,不过那些没进行任何灵力灌注的护身符,也能称之为符么。
“那护身符还在吗?”
“在这,妮妮每天都贴身戴着。”妮妮母亲,从妮妮脖子解下一枚有红绳子穿着的护身符,交到了张天松手上。
符刚入手,张天松便微微一惊,符内竟然有一丝灵气波动,却又和灵力的感觉略有不同,但究竟有何不同,又一时说不上来区别于哪里。
心中好奇之下,连忙渡去一道灵力以做试探,不料,在灵力与护身符刚触碰上时,护身符里的灵气波动忽然间被一冲而散,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让张天松连感受一下有何不同之处的机会都没有。
符里剩余的灵气太薄弱了,张天松皱着眉头,看着手中这变回普通黄纸的护身符,看来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令灌注护身符的类似灵力的东西消耗一净了,所以妮妮才会被妖气沾染上,变成这副模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凭这张护身符,也足以证明大觉寺里的和尚,并不全都是西贝货,看来寺里也是有修道之人,至少那名主持就是货真价实的修士,有机会真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得道高僧。
“大师,这护身符有问题吗?”
“护身符是真东西,但是过期了,没有效果。”
“过.过期?”众人一脸呆滞之色。
“不错,你之前也说了,护身符是经过大觉寺主持加持法力的,但现在法力消耗一净,自然变成毫无功用的黄纸一张咯。”张天松说着,又忽然像似想起什么地问道:“对了,我想问问,这护身符是不是在你女儿上一次大搀,才求来随身携戴的?”
“对,正是因为妮妮之前无缘无故大病一场,我才去大觉寺给她祈福和求护身符。”妮妮母亲连连点头。
“这就不会有错了,妮妮她应该是长期与妖物待在一起,才导致体内精气流失,其实不用什么特别的治疗,只要离开妖物一段时间,她便会自行痊愈。”张天松肯定地下了结论。
“不过问题就是,她怎么会接触到妖物,又为何会长期和妖物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那妖物究竟为何物又身在何处,这样才能彻底的治标治本。”
张天松一连串的问题与结论,把众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不可能啊,妮妮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待在家里,偶尔也只是和小萱她们逛逛街,最近又没去深山大岭,怎么会和妖物待在一起了?”妮妮母亲一脸茫然之色。
“这个可以算算。”
张天松想里掏出千年灵龟壳和三枚文王铜钱,问清楚妮妮的出生日期,直接运起窃天卦术,推算着未知的妖物。
此时的妮妮,身上妖气浓重,对于这种有迹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