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低低的嗓音,无尽的威严,齐瑞泽出现在门口,身后还有老管家博棕。
这个人是谁?躲在怀里的旻旻明显的感到妈妈的身子僵硬,甚至发抖,好像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为什么他带给母亲的震撼竟如此的明显。更为什么他盯着自己竟是那么的愤恨,连他自己也不觉的怯弱了。
齐瑞泽冷冷的扫过一眼,看不出喜怒的情绪,但胸腔中的怒气越来越炽,那个不该有的存在正提醒着他是他耻辱的所在。
“博荭,你下去,好好伺候雨燕。”
“是。”博荭一板一眼的答应下去了。路过叔叔的身边带着疑问看了他一眼,博棕只是悄悄的摆摆手叫她下去。
这下子,室内的气氛比刚才还糟,那山雨欲来的等待让心柔更加的恐慌。
“齐耀!”猛然扬起了一声,惊得她心都到嗓子眼儿了,口口声声说不再怕他,可人一到跟前她就不受控制的焉了。此时听他就齐耀,不知会将他们母子怎么样吧?
齐耀上前一步应道。
“是谁让她住这儿的?她有这个资格吗!”
齐耀暗中叫苦,老大,你又没说
心柔沉默的低下头去,看不出表情,只是把儿子抱得更紧了。. 低语道:“对不起,既然我没资格,那就请齐先生让我们离开——”
哼,你以为你还可以一走了之吗?齐瑞泽寒射着利眸紧紧逼近心柔,旻旻也感觉到不善,想挣扎,却被母亲捂着嘴抱着紧紧的。心柔也一点点的向后退,又生怕他注意到旻旻而打他的注意。
“少爷,”博棕急忙上前挡在前面说道。“是我安排的,我想——”
齐瑞泽不听解释完,就打断,一副上位的语气与架势硬把人逼的矮了一节。“博叔,你又搞错了,她可不是什么客人,她到这儿来是赎罪的,她是罪人!请问一个罪人有这个呆在这么好的房间吗。”
罪人,罪人!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个错误!心柔咬着咬牙,闭了闭眼,克制般的深呼吸。
“是,是,少爷,我明白了,这就重新安排。对了,少爷你离开了这么一会儿,雨燕秀恐怕等急了”此刻恐怕也就只有雨燕秀的名才能转移少爷的视线了吧。博棕赶紧招呼着那两个人,“好了,你们现在跟我到别的住处吧。”趁现在先把这母子两离开少爷的视线,不然正气头上的他会怎么处置他们呢。朝心柔使了个眼色,心柔也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有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是非之地!
心柔抱着儿子低着头,紧跟在博棕的身后,路过齐瑞泽身边的时候顿感到一阵窒息。
“别忘了待会儿到书房来,我们还要继续好好谈谈。”耳边的话轻声的转进她的神经里,让她不敢违抗。
“知道了。”终究是逃不掉的啊,还不如坦然面对。
几折几拐的步入园庭氏的走廊,一阵寂寞,心柔牵着着旻旻的手,心中感到压抑,中途没几个人影,这是她曾经的地方吗?怎么冷清,似乎少了人的生气。她知道这条路是通往佣人的住宿,也好,这下有个睡觉的地方,比露宿街头好多了。
“博叔,这儿怎么这么冷清啊?”
“唉——少爷把原来的佣人都辞退了。”
“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家子,不多几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心柔还原想这几年了,卫雨婷应该给齐家添了个孩子才对,而且齐母最想要个孙子,这个家应该更活跃才对。
“用不着了。要不是今天雨燕秀回来,需要人手打理,也不会在重找了一些人。”
“雨燕秀?”雨燕、雨婷,是对姐妹吧。
“恩,她是卫秀的妹妹,先前是少爷供她在国外念书。”博棕的话证明了她的猜测。
是嘛,原来是爱屋及乌啊,心柔酸涩的笑了。没注意到博棕称她卫秀的称呼。
“她——他们有孩子了吧。”说到这儿,她又不禁愧疚起来,毕竟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因她的鲁莽没了。虽然心里堵得慌,她还希望他们早点生出个孩子。
“没,没有。”博棕还在前面带着路,语气上显得无力。
“没有?怎么了?是不是第一次小产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吗?还是他们不想要呢?难道妈——呃,齐伯母不心急吗?”虽然齐母不再认她,但毕竟曾经对她好过,如今年纪大了,想必为了抱孙子发愁吧。望望旻旻,不知道看着这相似的童颜,齐母会不会有点安慰呢。
博棕听到此时,猛地一愣定在原地。疑惑的望着她。
“怎么了?博叔。”心柔也跟着愣了一跳。
“不在了,夫人、卫秀都已经去了快五年了,你都不知道吗?”
“什、什么?”心柔震惊了。
什么,都去世了,五年前,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老太爷她知道,就在她被赶出齐家的几天里,在医院去世了。想也想的到,他的病情不容他在又大幅度的情绪变化。也算是因为她而被气死的吧。——可是,她们?为什么
“博叔,我——”惭愧的垂下了头,声音也低了下去,“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博叔遗憾的摇头,这在当时可是一阵风波,各有媒体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她真跟了那人去了,就绝情于齐家了吗。但如今又怎么会落魄到此呢?
博棕看了一会儿旻旻的模样,黯然道:“走吧——”
晚风轻轻的吹来,葱葱郁郁的叶儿摆动着响声,低低嗄嗄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