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的夜风拂动着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爽,如调皮的孩子在恶作剧般,左拍怕你的肩,右摸摸你的脸,恣意妄为地和苏浅嬉戏胡闹着,时不时在她刚沐浴过的肌肤上凉上一下,心底倏然窜起地敏感化成了鼻息中那猫抓的难受,一个打不出的喷嚏盘旋在呼吸之间,欲出欲止;苏浅揉揉自己痒痒地鼻子,素手为被覆上自己脖子光裸之处,初夏夜微凉,苏浅心里有点小后悔出门时应该多加件小披肩。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我定律,在秦佳佳面前美其名曰的散步,不过是每天坚持抽出点时间和慕容清哲聊聊天谈谈心,纾解他心中的郁结。住所离铺子不过20分钟的路程,苏浅渐渐喜欢上这一个人独自散步的感觉,与白天不太一样的大街,有点与众不同,宁静是这个时间的特色;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少了城市的忙碌之感,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在一步一步之间沉淀自己一天累积的倦怠。不用过于纷繁的陪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安慰,苏浅以往如旧地带上一副耳机,在手机音乐里随即播放着歌曲,让他们随性曲,而她也是倾心聆听。

白日里万里无云的大晴天过去了,依旧恋恋不舍地留给人一个满是星光点缀的夜晚,漫天闪烁的星子,是白日里看不见的星晴,别有一番风味。眼中有星,天空有星,交相辉映着,一个好心情需要一个晴天,这番星之晴朗提示着,明天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一句美妙的歌声骤然在耳际里变了调子,换成了一首风格全然不同的曲子,让随性沉静在这片宁静中的苏浅转回神来,从裤兜里翻摸出手机定睛一瞧,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电话,难怪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原来是自己的来电铃音。将电话屏幕凑近了些,赫然显示着一个提示:严清平来电,接听或挂断。

两遍铃声的时间,苏浅犹疑不定地盯着电话上的来电稍稍出神,或许是电话上的三个字和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有着矛盾,让苏浅有点茫然所措;片刻的犹豫之后,苏浅还是将手指朝“接听”方向拉动,接通了这个电话。

“喂,清平。”

“苏浅,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直言不讳的坦言,不知为何一瞬间就打破了苏浅心中的平静,混淆了她的分辨。不知道是因为他这句满是暧昧不清的话,还是电话那头的严清平异于平常的声调,让苏浅平静的心境拂起了一丝丝紧张的涟漪,一时间找不到合适言语,合适的姿态将这通电话接下去。

突生的矛盾,让电话两头倏然静了十多秒,或许太关注对方将要的动向,苏浅能肯定自己在耳机里清晰地听清楚了严清平的呼吸声,颇为急促,而他的耐心也变得特别短。

“苏浅,你在听吗?”

对方此刻的情绪,似乎耐不住这短短十几秒的沉默,严清平完全有异于平常沉着稳健的性子,又一次焦急地询问上电话这边的苏浅;思考对于严清平过于冗长,有一种化学作用在心间作祟,催化着严清平性情在苏浅沉默时间里难以自持,急急想知道她的下落。

“在听,清平,你听上去有点奇怪,是不是喝了酒?”

对于性情急剧变化的严清平,电光火石之间苏浅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一下子想到了酒这个可以麻醉人心智的东西。电话里那急促的呼吸没有随着时间减弱,冷静着脑子判断着他是怎么了,苏浅心中开始一点点笃定,这通电话是在严清平醉酒后做出地反常行为。

“我想见你,苏浅!你在哪儿?”

再一次询问上苏浅你在哪儿,苏浅心底乱成一锅粥,有千百种搪塞的理由卡在喉咙间,直白简单的问题对于苏浅成了最复杂的难题,酒后的严清平有种琢磨不透的执着,苏浅知道这股执着一直存在她和严清平之间,努力地压制着,可在酒的催化之下他再也难以压制,借着酒劲一股脑地朝自己奔涌而来。

男女之间真的不能成为朋友那么单纯?想不透这一点,至少她在严清平身上找不到答案。苏浅从震惊中渐渐转镇定下来,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拖下去只会让彼此出现更多像今天这样的尴尬。

君子之交贵在坦诚,或许不该给予你过多超越朋友的期望,模糊了我们之间的单纯。如果注定是失去,苏浅想也要把一切了然,不能让严清平再这样无为地执迷下去了。

“我现在在xx街,离和平公园不远,我就在和平公园门外等你,你过来吧,路上开车小心点。”

“好!”

达成了某种共识,苏浅没有过多的言语,收起耳边的耳机挂断了电话,为自己深深呼上一口勇气,回眸之间又望上天边的繁星点点,在微凉的夜风中不禁把自己的心收紧了些:这么美好的光景,似乎要辜负了它的一番美意,烙上不愉快。

在等待严清平的短短时光中,苏浅一直坐在公园正门口的长椅上,将她和严清平的一切原委从头到尾细细理上一遍,亦是明白他在自己身上倾注着什么,想要得到什么。爱情,这个词放在苏浅心头不是头一回事情,或许是清楚严清平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自己在一起,苏浅觉得自己更加有罪,给不了的终是给不了,可还是在和对方纠缠着,想着他对自己的好,自己的照拂,自己的鼓舞,苏浅心中的愧疚在逐渐放大,原来苏浅是个坏女人,贪心的坏女人。

长痛不如短痛,执着的迷恋终究是无果,也是负担;给不起的承诺,为何要抓住不放?每个人都有快乐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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