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慕容清哲说,这次真的被他扫地出门了,如他的名字一般,再和严家无任何瓜葛了。 说到这里,他墨黑的眉宇随着眼角盛放的笑意拉高,清澈的双眼灼灼生华,如有一股新生之力正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之中,就像此时窗外不断拂过的清风般欢快。

阿悟的手一直紧紧扣在苏浅的手心之中,却感受不到此刻苏浅心境的起起伏伏。严振海说,阿悟的成败就在于自己,他把阿悟托付给了自己了。回头望了望阿悟,苏浅顿然间产生了难以言表的悸动,又再次回想起严振海离去时的模样,不得不说他们父子真的很像;他们永远给人一种后知后觉的感动,或许他们的过分执着,给人无形的反感;强加在别人意志上的意愿,不论好坏,都是一把强加别人心头的枷锁。

突然间,苏浅对严振海这个固执中毒太深的老头子,感到隐隐地的担忧,该不该告诉阿悟严振海本来的意图呢?凝视着阿悟那恣意自由的模样,亲切而随和,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轻松;而苏浅渐渐感悟到,严振海其实很精明,他把想要锁住阿悟的枷锁交给了自己,让自己亲手去为他上锁。

米粒之忧,如有千钧。用极端的手段去成就他,这不是爱而是残忍。暂时将那把无形的锁藏在心中,但愿是自己杞人忧天。

深陷思绪之时,手边的手机突然间唱响起来,苏浅微微收定心神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提示,是白梨花。

“浅浅,你一下午跑哪儿去了?怎么不跟奶奶支会一声,现在在哪儿呢?”

“闷得慌,去见了个朋友,聊了会儿天,有事吗?奶奶。”

“噢,看你不在有点担心,对了,还记得晚上吃饭的事吗?前儿个我跟你提过的,我们祖孙俩把家里的老古董抛开,悄悄去吃顿好的,我把佳佳他们母子都叫好了。”

换换思绪,苏浅觉得是时候为慕容清哲正正清白了,总是不明不白地承受着别人的指责,很无辜。光与影交叠在阿悟的脸庞,那份难得的轻松正洋溢流转在他的快乐之中,苏浅想保护它,希望他能更堂堂正正站在自己身边。

“好的,正好有些事情想跟您老说说,地方没改吧,那就到时候直接碰头了好的,奶奶再见。”

收断电话的那一刻,苏浅那折射着阳光的双眸精光四射,如她手中紧紧圈住的决绝;过往不能说的秘密,苏浅觉得该翻出来好好结算一番了。

城市华灯初上,无垠天际天光依旧透亮,不见夜色尾随半分踪影。三盏官燕端上了桌上,秦诺小朋友倒是一点都不含蓄,抄起汤匙就嘟着红亮纷嫩的小嘴一勺一勺朝口中送,味道真不见什么好特别的,有点像包子铺里卖的银耳汤,要说差别,大约更滑爽些。

“奶奶,这东西是什么,怎么像银耳汤?”

“小祖宗,这是燕窝.”

见秦小诺从钟盏里盛出一大块燕窝倒在桌上,跟做自然课观察实验一样研究起来,秦佳佳脸上顿时黑线满布,秦大爷,你知道这官燕多少钱一盏么?顿时忍不兹了一声秦诺没礼貌,却还是碍于场上白梨花,隐忍着不敢大肆发作。

“妈妈,什么是燕窝?”

“燕窝啊,就是在海边生活的金丝燕,它用唾液筑巢形成的窝。”

白梨花倒是对这孩子的行为不以为然的,孝子都是好奇心重,眯着笑脸把戏地回答着不知云云的秦小诺小朋友。这倒好,一解释之下,倒是停不下来了。

“唾液?奶奶,什么是唾液?”

“就是口水!”

见儿子来劲,秦佳佳不耐烦地插了句,秦小诺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一轮阴晴,“啪”的一声将汤匙扔在一旁,一脸难受的向场上众人说道。

“妈妈我想吐!哪有人吃别人的口水的,好恶心!”

秦佳佳顿时无语了,秦大爷啊秦大爷,你真是个小土包子,这么好的东西进了你肚子里真是暴殄天物!抓着秦小诺的衣领口把他揪转过来,小声地在他耳边威慑了一句。

“臭小子,皮痒了?给我好好回到座位上坐好。”

“奶奶!妈妈威胁我.呜呜~~~”

早就看得出场上有降得住秦佳佳之人在场,一骨碌地就挣脱秦佳佳,偎在了白梨花身边,找好靠山为他撑腰。

“你这妮子,脾气也该收敛下了,怎么动不动就又吼又吓的,还是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小诺别怕,奶奶在的,想吃点什么?奶奶给你叫。”

秦佳佳头皮都麻,哪能这样宠孩子的,你看那臭小子的屁股都快撅上天了;只是秦诺此刻被白梨花护着,她也不好再在长辈面前多说什么,权且先放过这皮小子一马。秦佳佳一个无奈的回眼,严清平正不苟言笑地坐在白梨花旁边,这幕气氛才着实让人压抑,今晚重点还真不是她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倒是这个一言不发坐上观的严清平。

她也是不好问白梨花,他怎么就坐在这里来了;照情形看,若等下苏浅那丫头到了,场面应该更加冷脸。想到这里,秦佳佳就忍不住一身冷颤,一勺一勺朝自己嘴里填吃不出什么味的燕窝,如同嚼蜡。

讲真格的,苏浅推门进来的一瞬,照上她的面上,秦佳佳顿觉周身起栗,手边的汤匙一时失神不稳掉进了盅盏里,溅撒出不少燕窝汤汁。还是第一次瞧见浅浅这丫头这番模样,不苟言笑的面上没有半点怯懦,即使直直的对上那倏然变慌张的严清平,她的表情没有起零星半点波澜,周遭的气氛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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