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便是潼关所在了。”
随风远眺着前方高高雄踞的关塞,只觉得前方一片沧桑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心中一阵波澜起伏,就像是那中间千余年的历史历历在目一般。
青竹看着也是长叹不已,他之前一直久居天山,从小便在天山长大,哪里见过这般雄浑的关塞?看着看着,仿佛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久久伫立不语。
“师尊,接下来我们却是该怎么办?”
方涵佳毕竟是中原人士,只看了两眼,便移开了双目,看着随风问道。
随风怔了怔,思量了一番,道:“这潼关地型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如此险要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来那唐将之中只要能有一二贤才派出五千兵马死守潼关,任凭他叛军千万也休想进到长安。听闻那大将哥舒翰与之前败退的高仙芝都在潼关之中。有这二将在此,想来守住一年半载应该没有问题了。”
“却不知这潼关守将让不让我们进城?”青竹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问道。
方涵佳也道:“如此机要之地,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进去吧?”
随风点了点头,沉声道:“这倒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想来各地勤王的兵马应该也不会少,总也有来这里的。我们先去找那守城说上一说,若是不让我们进去再另想他法好了。”
“如此也好。”青竹两人齐声应道。
随风带领着三千人马,浩浩荡荡地向着潼关城门所在靠近了过去。
“站住,来者何人。这里乃是兵家重地,不得乱闯!”
到了近前,这才发现。这潼关城门站着两排一身盔甲的兵士。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之感,那些士兵看着随风一群人靠近。立时出声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在下乃是天山派掌教,我等乃是前来勤王的部队,还望军士能够开下城门,让我们进城去。”随风对着守兵施了一礼说道。
“勤王的部队?”守兵有些狐疑地打量了随风两眼,摇了摇头,冷酷地道:“不行,之前哥舒大人有过严令。没有得到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勤王的军队已经来了许多了,也不差你这些。看样子你所带的人马也不多,不过数千人而已。还是不要进去了。便是进了城也未必能够发挥多大的用处,若是阁下确实有心报国,不如就驻扎在城外,到时候若是叛军来袭,一旦打起来。城内驻军出城作战最后回城之时,阁下却是也有机会和大部队一起回城的。”
说罢,这守兵便扭过了头去,满脸肃穆,笔直挺立。
青竹走上了前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随风一把给拉了回来。
“不必多说了,没有用的。”随风摇头轻叹了一声,“我们去别处看看好了。”
随风早已看了出来,这城外的守兵都是满脸肃穆之色,一看便是极有军纪之人。而且此刻乃是战时特殊情况,毕竟自己没有令牌,谁也说不准自己这三千人马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城中却又足足数十万军民,总不可能为了自己这三千人马让城中的数十万人面临危险吧?
“这,我们大老远来一趟,难道就这么回去么?”方涵佳也走了上来,满脸的不甘之色,他们从天山之地一路都不停息,一脸十几天的旅途才最终到了此地。他们牺牲了如此许多,却被守兵告知连城都不让进入,这怎么能不让他们生气?
“走吧,走吧,形势比人强,我们去这潼关四周看上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地方可以歇脚。”随风轻叹了口气,他虽然身为天山派掌教,可是面对这俗世之中的事情,却也毫无办法。
“这里闹哄哄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突然,一道满是威严的话语声从天山派弟子之后传了过来。
随风一愣,听着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一下回过了头来。就看到一行浩浩荡荡数百人的队伍想着这潼关的城门所在走了过来,其中一顶八人抗的大轿看起来即是显眼。那抗轿之人个个身着华服,随风看了一眼,便知他们身份定然很是不凡。
当即对着身旁的青竹和方涵佳低喝一声,“走,我们向一旁让开些。”
青竹和方涵佳两人很快也回过了神来,转身招呼着身后的天山派弟子向着一旁退了退。
“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旁边的是什么人?”轿子之中的人对着城门口的守兵问道。
他这么一开口,随风听了个分明,更加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从前在什么地方听过。可是任凭他如何思索就是想不起来。
那守兵一看这八人抬大轿和那些抬轿之人的服饰,登时吃了一惊。脸上狠狠一跳,好容易才将惊讶之色憋了回去,对着轿子毕恭毕敬地道:“回这位大人,那道旁是前来勤王的江湖人士,带头的似乎自称是天山派的掌教。只是他们并没有得到官方的许可,是以下官不敢让他们进入城中。”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却不知我想要进城,你们让是不让?”
轿中之人应了一声,平平淡淡地说道。
那守兵登时一惊,只是军令如山,他却是不得违背。咬着牙鞠了一躬,道:“大人,哥舒将军下了死命令,除非是有通行法令在身,否则下官却是做不了这个主,还望大人见谅。”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