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笑道:“宁妃娘娘,咱们悄悄品尝美酒,还是莫让那些宫女太监瞧见的好,免得他们嘴碎传了出去,让人误会咱们私吞好东西。”
百里冰甚是赞成,挥手遣开屋内的宫女和太监,笑道:“有劳三皇子打开这酒坛封口。”
龙皓睿磨拳擦掌,咽着口水道:“算了,还是四弟打开吧,免得我一时酒虫窜脑,将整坛都喝下。”
四皇子大笑,这他倒相信,这酒,三哥都珍藏了十几年舍不得喝,如今忍痛拿出讨好宁妃,当真是极为难的事情。当即走到桌旁小心打开那一小坛雪雕酒,浓郁酒香立时弥满房间,连姜冬竹这种不懂酒、只会对酒牛饮的人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三皇子更是不停的吞咽口水,心里后悔不已,这等佳酿招待百里家那些狼心狗肺的,实在是糟蹋了,糟蹋了呀!但为了自己的绣锦江山,唉!
四皇子深吸一口气,在鼻里回味这酒香,忍不住赞道:“雪雕果真是名不虚传,只闻着这酒香就令人心旷神怡、垂涎欲滴呢!宁妃娘娘的面子真够大的。”
百里冰一脸得意之色看了姜冬竹一眼,轻笑,“这也是三皇子慷慨,你们都有口福了。”
四皇子小心捧着酒坛将三只酒怀倒满,先端起一杯给百里冰。百里冰接过酒杯,闻了闻酒香,笑道:“果然是香醇怡人,本宫却不能喝了,自第一次进宫就出丑后,本宫发誓绝不再喝酒,免得再着了旁人的道儿。”看一眼姜冬竹,父亲说过,三皇子与闻人澈暗中勾结,经他手的东西不能喝不能吃,若是三皇子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也只能让姜冬竹深受其害!
“我瞧我那从前的四妹对这酒垂涎不已,不如就赏给你喝吧。”
对此,姜冬竹并不意外,少主跟她说过,百里冰入宫后,确实不再饮酒,对旁人送的食物一律不吃,都是赏了下面的人。然而少主却没有耐心再跟这一帮人耗下去了,而她却要亲眼看着那些人毁在她眼前,便强求少主答应他入宫,所以少主只得改变计划,买通了百里冰身边的宫女,鼓动她入宫为百里祝贺生辰。
“那就多谢宁妃娘娘了。”姜冬竹伸手去接那杯酒,脚下却佯装一绊,一个趔趄扑倒向百里冰,借着宽大袍袖掩盖,右手出手极快,将百里冰手里的酒一拨,杯中酒正好泼向百里冰左手手腕上的珊瑚珠镯子!
她则“扑通”一声摔在了百里冰坐的榻边,下巴磕到榻下的垫凳上,几乎磕掉,两排牙齿狠狠咬在舌头上,她“嗷——”地一声惨叫,眼泪飙出。怒道:“瞧来我不但跟宁妃娘娘八字不合,连宁妃娘娘的宫殿都跟我犯煞,我还是不喝这劳什么子雪雕还是雪鸡酒了,他大爷的,痛死我了!”
是啊,真是他大爷的,她确实跟百里冰八字相冲,明明算计好的角度,这分神拨酒的功夫,竟然偏了,她的舌头哟,差点被她自己咬断!“呸”地一声吐出混血的口水!
百里冰和两位皇子显然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姜冬竹是习武之人,接个酒杯竟能摔得咬破舌头,也算是奇事!
百里冰看着被酒液浸湿的左腕,冷笑:“姜冬竹,你若不想喝,便不喝,何必如此?”
姜冬竹再吐一口混着血腥的口水,从小榻边上爬起来,嗅到屋内飘着淡淡的清香,与酒香混在一起,甚是怡人。一品香就有这妙处,遇酒催情,药性天下无敌!
恨恨地跑到桌旁,却见三皇子竟趁着他们没注意,早将桌上那杯酒喝掉,正抱着小酒坛倒酒呢。她一把夺过那坛雪雕对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咣当”一声竟酒坛放在桌上,又拿起四皇子尚未喝的那杯酒,仰脖喝掉。
迈着微醉的步伐往前走了两步道:“三皇子,你真是枉做好人,以为她受宠就来讨好她,岂不知人家怀疑你酒里有问题呢!所以,这酒,我喝你喝,四皇子就不必喝了。”
四皇子眼见她竟牛饮了自己那杯酒,心下甚是惋惜,对这个假的姜冬竹,他一直有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惧。现下听她这般说,不禁奇怪,为何他就不能喝?
姜冬竹走近他两步,笑嘻嘻地道:“四皇子,你相不相信报应?”
龙皓玉脸色丕变:“你什么意思?”
姜冬竹转身,朝三皇子一笑:“三皇子殿下,这酒,你是用来孝敬你那小庶母的,既然她不肯领情,不如就成全了我吧。”说着扑到桌旁将那只小酒坛抱在杯里,然后很不客气地一脚将三皇子踹到大门口,跟着回头,朝惊愣住的四皇子傻笑道:“四皇子,你就等着报应吧!我……姜冬竹,这身子不胜酒量……四皇子,小心姜冬竹夜里来找你索命……”
带着酒意颠三倒四的话语未落,已经出手如电,一记手刀砍在四皇子后颈上。四皇子登时迎声扑地。
此时,百里冰左腕上那珊瑚珠镯子内的一品香,在酒洲的直接浇融下,散发极快,百里冰早已开始臊热迷糊,心知不妙,奋力喊人,却因药性太重,早已虚弱无力,那声音几乎是在喉咙中未发出:“来人……来……人,热,好热……”渴望的目光飘向倒在地上的四皇子。
英俊的面庞,精壮的体魄,修长的双腿……她不由自由地离开坐塌,走向龙皓玉。
极淡的清香混合在浓郁的酒香内,弥满整间屋子,姜冬竹凝神屏气,将怀里的酒坛倾斜,让里面的美酒琼液哗哗流至在地上,直至半坛的雪雕都洒到地上,让整间屋子充满雪雕的酒味。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