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之后,绿袍带着一帮人逶逶迤迤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来了,令人颇为疑惑的是,他们出去之时有二十多人,回来时仅有十余人,且多人均已挂了彩骷髅灯。
“……哎呀!哨管大人,刚才那一下够悬的!若非您及时出手,我这一百几十斤的可就永远交待在那里了”
一满脸横肉、长着一嘴黄牙的中年汉子一边走着,一边绽放浓浓笑脸对着绿袍谄媚,他的左臂居然是挂了彩的,用了数层纱布包扎起来。
“黄牛!岂且是你,我们几兄弟,那一个不是托了咱哨管的福,就在对方仅剩五人想跟我们同归于尽之时,可是多亏了哨管大人在关键时刻,用上了那个极品术器,使我们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中年汉子旁边的一有如瘦猴的也不失时机地对着绿袍拍上了马屁。此公也是受了伤,伤口在大腿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十分费力。
“可不是吗?要不是哨管大人,我们可是永远都留在那个鬼地方与黑沙为伍了”
“是!是!是!”
……
众人就在刚才还在心里暗骂那哨管骗了他们灵石,而此时则争先恐后、纷纷明里暗里的拍起了马屁。
……
“可是话说回来,那些人倒也真是不好惹的主,仅仅凭着五人突然爆起就干掉了我们这边十多人,而且还迫使哨管大人动用了那个重要的宝物。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黄牛”张着大嘴,滚眼的暴眼里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丞相,快到碗里来。
“哼!何方神圣?你们也不用脑子想一下,在沙丘大漠这一带除了我们之外还有那一个势力杀起人们如此的干净利落?”
绿袍斜了斜眼,反问起“黄牛”。
“……嗯,从其手法和功法上看,他们不象是‘迷失绿洲’那些蛮子……难不成是‘长河门’!……”
“正是他们!……你们看看这个……”,绿袍双眸瞬间射出精光,阴沉着脸,斩钉截铁地说道,罢了,右手一翻,一张印着一条长河及落日的银白色牌子赫然出现。
“啊!‘长河落日’,真的是他们!那么对方那个筑基者应该是他们的内门弟子了,可是我们很少惹到他们的,怎么……”
长河门系大漠附近唯一的一个中型修真门派,实力雄厚,即便“七大盗”们再怎么狂,至少在目前阶段,也是不敢直接跟这样的势力叫板的。
“哼哼!这些年,我们‘七大盗’在七位当家的带领下,发展迅猛,做了许多足以震动大津西北的大买卖,手下越来越多,动静也越来越大。任谁都不会允许在自己的地盘附近出现另一股不可控的势力。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长河门派出来的探子。如果真是如此,哎!……那么,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绿袍说着说着,白得有些吓人的脸上慢慢地爬上了黑云,又道:
“到了哨楼之后,要赶紧将此事向主事汇报,看看他有什么特别要交待的”
“在下还有一事甚感疑惑,就是那个筑基者所用的杀伤我们多位弟兄的那些针状物显然是传说中乾天宗所独有的‘杀破狼’,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呢?”
紧跟身后的瘦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很简单,乾天宗、长河门虽关系一般,然而,也不能说这两个门的门人之间就没有特别交厚的。”
绿袍说着,从一直拿在左手上的一个黑色的储物袋捏出几根五寸长的银针,一边盯着,一边说道:
“幸好我们碰上的是初阶的术器,加上我的‘绿幕纱’刚好是这种针类攻击的克星,要不然,我们可就危险了……啊!……不好……有人袭击!……”
正说着话,突然,绿袍的心里莫名的疙登一下,警戒顿生,随即猛然听到二十余丈外的哨楼上“啪!……”地一声响作之后……
“刷!……刷!……刷!……”
六只红色长箭带着三四尺宽的亮丽火光朝着他们以闪电般的速度飞掠过来,在通道暗绿的光芒中显得尤其耀眼。
他连忙“啪!”地打开身上的护罩,迅速地往右前方一纵,“噌!……”地跃出了一丈多远的距离,试图躲开袭击。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中最靠前的那只箭竟然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好象飞翔之火蛇一个灵动左旋……
“噗嗤!……”
长箭没过护罩和身上的内甲,如同被撕扯开的陈年纸片一般,将他穿了个透心凉!
绿袍只来得及在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响,便一头栽在地上,就连元神都被注入体内的一股强烈的火焰瞬间冲毁,挂了。
与此同时,“噗!……噗!……噗!……”
五声令人毛骨耸然的入肉响作,黄牛、瘦猴等五人也紧接了绿袍的后尘。
余下的六人正想惊慌失措地拿出盾牌防卫,谁知,又是“啪!……”地一声响动,六只黑色长箭霎那间激射而来。
这些人的修为大多在炼气中期之下,即便是六只普通的玄铁箭,在柳义强大的力道和精妙的箭术之下,也足以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
不到一盏茶功夫,已将战场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柳义眉头微锁,打量着手中的那张银牌,喃喃自语道:
“长河门!……有点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让他们来趟了这趟浑水呢?……”
……
四个时辰后,柳义基本上以相同的手法将其余的四个哨楼的所有人员都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