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末世之灯焚造吉!是真金子,好多的金子……”
孟三立滚圆着双眸,大声兴奋地吼叫起来。
刹时,他的黑脸马上溢出了少有的红光,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柳义现在终于知道,钱运在堡主府中对他们所说的越河国的叛军占领王宫不是吹牛的了。
这随便一丢在路边让他们两人捡到的,就是足足有二百余斤的黄金,除了洗劫王宫这样的事情之外,天下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手笔?
柳义试着用力提了一下箱子,哇!这也太重了吧。
应该是山匪们逃到这里,扛不动了,就藏匿在路边,等着以后有机会了,想再回来拿。
不过,兴许是他们过于慌张,又或许是时间不够,他们只是随意地掩盖了一下,但那些破绽还是被柳义这种经常进行捕猎的高手一清二楚地看出来了。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把它上交给官军?”
别看孟三立平常对那些小钱贪得很,就是一个子也不会放过的,可是如今面对着这样一箱的金子顿时慌了神。
“这个,让我好好想一想……”
见到如此多的财物,柳义也不由紧锁眉头,把上交或不上交这两者的利弊认认真真地考量一遍混沌青霄。
“不交!”
沉吟半响之后,柳义终于作出了决断。
“啊!不交,那万一让别人发现了……”
尽管对这些财物眼热得很,但毕竟数目过大,又涉及到山匪的赃物,孟三立也不禁有所担心。
“三立,你想想,如果我们现在把它上交给官军,那么这些东西可就是贼赃了,按大津国的规定,凡涉及数额巨大的贼赃,都要一律上缴国库,上交之人是得不到返还的。”
柳义望了望正在愣神的黑大个,一脸正色地说道。
把这个箱子上交,两人有可能会得到官府的表彰,然后,这些财物就有可能被某个贪官或有权势的世家神不知鬼不觉地占为已有。
他自然不会傻到这样的程度,为了得到官府一两句称赞的话,就把这么大的一笔钱上交,让别人发财。
“这是第一,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如果我们把这些东西上交了,说不定不是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而是给我们带来麻烦。”
柳义一脸肃穆,若有所思地说着。
“啊!不会吧,义哥,上交了我们还有麻烦?”
盯着柳义,孟三立滚圆着双眸,惊讶地大声喊道。
“这个箱子,极有可能说是那个钱云口中所说的越河国叛军占领王宫时所掠夺的东西”
“而且照此情况推测,逃跑的那几个山匪身上应该还带着更为贵重的物品。”
“只是这个箱子他们认为是比较次要,而且又十分地沉重,所以在扛着走了十余里地之后实在是吃不消了,才临时找了个山洞藏了起来,以便在以后风平浪静,这件事情过去了,他们再悄悄地回到这里,把箱子取走。”
“但问题是,既然我们看出了这是王宫之物,其它人也会看出。”
“假设我们把这个箱子上交以后,万一某个心怀鬼胎之人硬是无中生有,告我们一状,污蔑我们私自将更为贵重的东西偷偷地藏了起来。”
“那么,我们就会百口莫辨,说不定还会被官府抓进牢里面,严刑拷打,倍受折磨。”
“所以,三立,这样的蠢事我们是不能做的。”
经柳义这么一分析,孟三立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心惊肉战,有些后怕起来。
“但是,如果我们拿回去的话也会被人看到,不如我们先带回去,在半路找一个地方埋起来,以后再回来拿。”
孟三立拍了拍脑袋,似乎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你这个主意我刚才也想过,但是终究不算稳妥,我们就是藏得再好,也不能保证万一以后被那个和我们一样撞大运的猎人发现。”
“再说,我们以后在荒山野岭的,来来回回地跑来跑去扛着这么贵重值钱的东西也是不安全。”
“我看,我们不如用瞒天过海这一招,大大方方地就这么把这个箱子扛着回去。”
“你想想,反正那些普通山匪们多年留下的财物也不会少,等一下每一个攻上山寨的人的那些战利品肯定都是大包小包的,只要我们保持镇定,不自乱阵脚,照理说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注意我们。”
经过一番思前想后地考虑,柳义刹时想到了一个似乎大胆但又不失为安全地好办法。
不过柳义转念又想到,这是王宫之物,箱子里边的那个棋盘形的木盒子,极有可能不是寻常之物。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柳义把它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几瓶子,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把它放在胸前的袋子里面,贴身小心放好。
而孟三立则在柳义的指点下,脱下衣服,又把那个箱子打包了一次,接着便扛起来,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跟着柳义往回走。
等他们回到山寨的时候,攻破八角寨的队伍还在忙碌着,并没有准备返回的打算。
果然不出意料,山匪们的仓库及几位当家的房子里面所有的财物都打上了官家的封条,并由特定的官兵搬运,其它人根本不能接触得到。
在返回的途中,倒有不少官军和“乡兵”们和孟三立一样,喜滋滋地扛着一个个的大包裹,两人混在中间,也是和其它人有说有笑地,并不显眼。
等到了朝阳堡,柳义和孟三两人立马跑到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