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功夫,丹尘子似乎搜魂完毕,随即右手轻轻一挥——
刷刷刷,一阵气流翻滚,地上的储物装备纷纷进入了道袍袖中;而那些宝物和武器,则飞入他右手食指上一显得灰头土脸的戒子网游之天下无双。
随即,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整个人仿佛融化在天地之间,然而也显得有些惆怅和落寞,似乎是在对着天上的圆月勾通交流,又好似在自言自语,说道:
“看来,那些天行者的情报是准确的,虽然他们每一大陆的势力都不足以与天脉抗衡,然而一旦联合起来就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校园全能高手。乱象频发,该是让那些自以为是的门派和老怪们清醒清醒了!!……”
一边说着,一边纵身一跃,又重新跳到空中,朝着柳义被破碎大陆修真者追赶的方向飞了过来。
就在柳义用乾坤石击成重伤从地下纵横交错的废弃矿洞逃走,收回体内不久,他便来到对方三百余丈上空。
其实,他感觉头顶上有人是对的,只是凭着一个筑基期修真者的神识如何能够发现一个化神期的高手?
“尽歼二名结丹期高手和二名筑基期的。从气息上看,似乎还有一只修为不俗的来自幽冥界鬼蜮也被他打成重伤,然后逃之夭夭了。哈哈!不错。看来另外一名结丹高手和筑基期的也应该料理清楚。这小子不仅幸运地得到精火魂,还拥有不少炼形期的飞行妖兽,也只有那较之同阶超过近乎万倍的强大神识才能驾驶得住了。而且其战斗力如此的强悍,他平常所表现出来的竟然只是一基本没有战力炼丹师的样子,可见其为人十分的低调谨慎。经过几次的试探,为人也还凑合。看来,下一步的生死历练是可以操作了。”云端之上,看着柳义往灵兽袋装入那些妖蝠、金鹏,丹尘子若有所思地说道,随即闭上双眸沉思起来。
不多一会,柳义已然捡好那黑镰刀和黑晶瓶,正从洞里面跃出地面,他抬起头看了看业已偏西的明月,又似乎有些担心,低下头自语道:“目下约莫还有二三刻功夫才至丑时,据那个鬼蜮所言,正是由于丹尘子前辈无意中拍下了那个青碧玉象才让我们惹来的这场仅差一点的杀身之祸。”
“也不知他此时的安危如何?算了,我还是要去那个客栈去找一找他吧……”
说罢,便拔腿朝着城里面飞奔而去。
看着月光下成为一个小黑点的柳义,丹尘子的双眸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
次日卯时,柳义从养神的定静中醒来,收一下功,洗漱一下,便穿上外套往前院赶去。
因为就在昨天中午,梁天长已交待清楚,五人于卯时一刻在前面五十余步远的前院集中,随即开拔药材市场。
快步走到往下的楼梯之时,刚好见到宋强和邵飞哥俩精神抖擞,一路高声说笑走在前面。
看来他们运气不错,昨天夜里并没有人来找他们麻烦。
由此,柳义不由自主地又陷入了从城西大战后赶去“百艺城本草客堂”一楼那里回忆起来的蹊跷之事——
在酒楼喝酒时,丹尘子已经不下于一百次地将住宿的地址告诉了他,包括从酒楼处如何以最近最快捷的方式早到那里。所以,到了城里之后,不用费多大劲,柳义便找到了地方,一看,那个房子居然依旧灯火通明,貌似还朝着周围透出一些酒气。
敲开房门,一看,果然是丹尘子还在自酌自饮,只是那些酒由“风刀子”变成了普通的灵酒,而下酒菜依旧是从柳义处要来的一些沙丘大漠的特产。而披在身上的三件招牌套装,又恢复了极为那邋遢的本来面目。
忙问其故,对方答曰:喝了太多的烈酒,睡不着,只能再以那些灵酒来解酒。
而对方醉熏熏,舌头打着结,眼神朦胧地反问柳义又是为何半夜至他之住宿处时,他只能灵机一动,苦笑后答:喝了太多的烈酒,睡不着,趁着皎皎月光在城中乱逛,无意中走至此地,见其房中亮灯,便顺便来看看云云。
见到丹尘子安然无恙,他顿时如释重负,坐在那里又陪着他喝了半个时辰的灵酒,直至那个酒囊滴出了最后一滴酒,方才有些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席间,他只是向对方不断请教炼丹术的内容,尤其是在留云城时交给的那个红色玉筒。而丹尘子则有问必答,直到柳义问不出问题为止。
至于有人追杀及青碧玉象之类事情,则是只字不提。
令他有些不解的是,照理说,就连自己仅仅作为一陪客,对方那一伙势力只是怀疑有一定的可能性在长时间的喝酒过程中丹尘子转来宝物,便受到了一名元婴初期的鬼蜮、三名结丹高手和三名筑基修真者的苦苦追杀。
那么,此事的始作俑者和对方行动的主要针对目标的丹尘子,自然是重点关照对象。可从表情上看,柳义就连一点点的破绽也没有看出来;从身着上看,更丝毫没有发现打斗撕杀的痕迹。难道是那些势力在对他动手前就被另外一股势力比如说云台门的高手发现而不动声色地消灭掉了?……
丹尘子的运气不是好到极点,就是一修为高到难以想像、深不可测的高手!!——这是他经过长考得出的结论。
……
正在揣度之际,三人已到前院,古红颜已是一身红妆、后背长剑,显得艳而不俗、英姿勃发,真真站在那里等候。而作为他们的头儿,梁天长副堂主还没有见人。
护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