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到底有多少斤两,等今天那个事情结束之后,就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暴露于天下人的面前了。”黄应天有些将信将疑地抿着嘴说道。
“实力暴露!应天长老,莫非你是说那个草包郡守搞出来的、轰轰烈烈地什么‘祭鳄大会’?如此荒唐稚嫩的事情你们竟然相信!”旁边一个长着花白头发、满脸削瘦的长老瞥了他一眼,老气横秋地问道。此人是黄家大长老,年过九旬,修为在三十多年前已是筑基期顶峰,一直还突破不到结丹期,希望十分渺茫,所以其人有些自暴自弃、天不怕、地不怕。
“就凭他胡乱地捣腾几下,就让南江的几万条鳄鱼乖乖地离开?他以为他真的是神仙?”另一个和大长老关系蜚浅的长老也随声附和起来。
黄应天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随之面色变得阴沉。
“应天长老的情报自然不会有差错,且不说是否有真本事,单凭他背后那个‘礼门隐修派’的金字招牌就是够硬气的了,况且这个所谓的‘祭鳄大会’,其背后必大有深意!”看到情形不对,黄权高出面打了个圆场,说罢他盯了一下大长老,继续说道:
“大长老您有所不知,太后这个女人野心极大,刚刚主政后不久,目下在军队中已是排斥异已,对世家动手了;在我们南郡,她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坚持要撤掉我们的人、启用已被先帝废弃多年的旧臣,以压制甚至是要削弱我们的力量,而此人必定感恩戴德,甘为她的鹰犬。”
“多年以来,南郡的很多儒生对我们六大世家一直心怀怨恨,胡说什么‘南郡六兽,黄羊最毒’之类的话;有一些叼民也时常以‘大鳄’的贪得无厌来形容我们。”
“此人来势汹汹,到此地上任不足一月,就搞了一个声势浩大、人尽皆知地驱鳄大会,其意图明显是公开地向我们的势力宣战,三天以来,我已经偿试通过不同的渠道和‘柴、胡、袁、张’四个世家的有关人员接触上了,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
黄应天见到黄权高深入到了这一步,他顿时接过话头,继续说:“那帮儒生基本上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由于他们一直坚信所谓的圣人之学,从始至终骨子里头都是憎恶着我们,明里暗里与我们为敌。”
“虽然在三十多年前南郡六大世家联合起来,给予了他们一个重创,元气大伤。但是,近年来他们这边出了一个令人头痛无比的方阳明,一直暗中与我们角力,搏取到了许多民众的欢心,并且老是惦记着扩大儒家在南郡的势力,如今又来了一个什么余寒,其背后又有太后做他的靠山。”
“此二人目标一至,都有较强地实力和能力,一但合流,我们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的了;况且,经查实,方阳明系儒家修真门派御门中的传人,要想拆散他们,各个击破,看来不怎么现实。”
“此次召集大家来,就是想听听各位的意见,我们黄家下一步的发展大计,特别是有无与四家重新组成共同利益联盟的必要?”
“毕竟,我们与那些儒生的矛盾已是不可调和的;但是世家之间的摩擦只是一时的利益之争,在事关生死存亡这样的大局之下,原来其它的那些利益就不算什么了。”
黄应天一说完,其它的几位长老纷纷各抒已见,有的认为应该联合;有的则认为只能联合其它三家,应当将袁家排斥在外;有的甚至提出来,应该也可以学一学袁家,派人联络十二行商会这个庞大的势力……
不久,门外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雨,瞬间,六人交谈的声音顿时被风雨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