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陵神府的众人不由变了脸色,塔中的众高手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那个地方,只见说话的人却是那千岩老人。
烛微长老提高声音道:“凤举兄此言不敬,黑将军是我风陵神府世代守护之神物,哪是什么凡夫俗子能穿戴的?”
“呵呵,神物?有德者居之,凤陵守护几百年了,永远留在凤陵不过是死物罢了。”千岩老人的声音并不大,不过其中的挑衅意味却浓厚之极。
“放肆,你也不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凤陵神府的一个年轻的男弟子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烛犩长老抬手止住那年轻弟子的话一声冷笑道:“哼哼,几十年不见没想到千岩老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热衷名利的世俗之人,真真是‘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
千岩老人的脸上并没有因为烛微长老的讽刺而有丝毫变化,他大笑道:“烛微老鬼,今日我就取走这黑盔甲你又能奈我何?”
“嘿嘿,真是拿起石头来打狗却是石头咬了狗,流年不利,酸丁变蟊贼。”一个怪怪的声音在此刻响了起来,那声音阴阳怪气,虽然细细的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这人正是那大魔头夏天佐。
“你找死,夏老魔,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千岩老人咬牙道。
“呵呵,没想到又变成了疯狗。”那夏天佐大魔头装模作样地四下里伸长鼻子闻闻,笑道,“我说怎么有狗屁的骚臭味。”
千岩老人不怒反笑,森然道:“等会儿,我会让你知道妄逞口舌之利的下场。”他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仙风道骨的风度,脸上一片恶毒。
“只凭一个千岩老人之名就想把神甲带走吗?你还知道天高地厚吗?”
……
在场的三山五岳的众高手议论纷纷,神塔之中慢慢嘈杂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他不是千岩老人!”一个女声忽然叫起来。众人转头望去竟是玉女门的门主。她虽然蒙着面,但隐藏着的美丽仍然让人神迷。
那千岩老人看着玉女门的门主阴测测地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千岩老人,玉女门什么时候也开始了解男人了?”声音里说不出的暧昧和猥琐。
虽然隔着丝巾但是人们却能感觉到那玉女门门主的怒火,她缓缓地道:“世人皆知千岩老人以鹤舞九天之轻功冠绝当世,却不知千岩老人自小残疾,两只脚一大一小,因此痛下苦功才练成绝世轻功,而你不是。”
众人往那千岩老人的脚上看去,果然两只脚同样大小,没有什么差别,不禁大哗。有人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千岩老人之名来此强取神甲?
“你们把千岩老人怎么样了?”那玉女门主急问道。
“嘿嘿……,牙尖嘴利之辈,等会儿我会让你玉女变**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儿,自会告诉你千岩老人的下落……”那千岩老人见行迹已经败露便也不再肆意隐瞒,看向玉女门主的眼光中充满了邪恶。
“你们知道了又有何妨,今日本教定要取走这神甲。”他的目光中阴狠之色尽露无疑。
他脸上的肌肉在慢慢地扭曲、变形,身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瘦……。一会儿的功夫刚才那脸如满月仙风道骨的千岩老人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瘦削,面目黝黑的中年人,目光闪烁阴沉,看上去很是邪恶。
“你是什么人?来自何处?”那烛微长老高声问道。
哼哼,那人冷笑一声,你们看见了我的真面目,可以死得瞑目了。也不见作势他的身体如鬼魅般飘起,向那神甲而去。
“找死”一声大喝猛地响起。一个风陵神府的年轻弟子忽然向那中年人暴冲而去,气势甚是勇猛,空中刚烈的劲风猎猎响起。那黝黑的中年人驻势转身,并没有闪避,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冲来的年轻弟子。
人们正在为那年轻弟子的勇猛喝彩,忽然那少年在空中猛地大叫一声,翻身滚落尘埃。再看时那年轻弟子脸上一片乌黑,眼看不能活了。
“好剧烈的毒性,好阴狠的手段。”人们不禁失色,也没有见那人作势,已经害了一个人的性命。
“你是什么人?难道只凭一些用毒的手段就想把神甲带走吗?莫要欺我风陵神府无人。”烛微长老厉声说道,看来已经动了真怒,这是凤陵开府几百年来从没有碰到的事。
“呵呵,地狱无门自来投!如果想不要命自管前来。”那中年人脸上挂着阴笑,转身继续行去。
“大胆”一声暴怒之极的厉喝传出。那烛微长老的灰发无风自动,双手已经抬起,掌指向外戟张,天地的元力刹那间向塔内缩聚,一股旋风猛然在其身前三尺之处刮起。可是那旋风刚自成形,却好像后力不足一般倏地散去。人们注目看去,那烛微长老好像遇到了极大的痛苦般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胸,眉峰紧皱,脸色灰败。
“你…你下了毒!”声音里有无比的震惊。
“呵呵,呵呵”那中年人看来甚是得意,不禁嘴中发出一阵低沉的长笑,忽然,他笑容一收,目光森然,厉喝道:“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不要运功提气,否则尔等只会早赴黄泉。”这句话他是转身面向众多高手说的。
人群一阵嘈杂,刚才还有一些淡然处之,甚至还有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一些人,这时忽然祸及自身,一下子有些发慌起来。人们有的在暗暗运功提气,忽然泄气,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