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打死我也不嫁!”
邓禅玉倔强的站在邓九公面前,呜呜哭诉道。
“哼,婚姻大事,自有为父做主,此事就这么定了……”
“父亲,你要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只见邓禅玉抽出腰中佩剑,猛地横在了颈间。
“哎,你这何苦呢?好了,为父不再提此事还不行?”
邓九公走到邓禅玉身前,摇头叹了口气。
就在邓禅玉信以为真,将佩剑轻轻放下时,邓九公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女儿制在当场。
“来人!”
随着邓九公的招呼,数个卫士快步进入帐中。
“把她绑起来,莫要让她寻了短见!”
“是!”
那些亲卫点头应了一声后,立刻对着被制住的邓禅玉道了声“得罪”。
很快,邓禅玉被绑成了粽子,为了防止自尽,她的嘴里亦被塞上了东西。
望着泪眼婆娑,脸若死灰的女儿,邓九公只觉心中一阵绞痛,但是为了征西大业,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儿女情长了。
………
片刻,邓蝉玉的帐内终于变得安静无比。
当邓蝉玉收住哭声,累的昏昏欲睡时,一道人影突然钻出了地面。
现来人乃是土行孙后,邓蝉玉豁然大惊。
就在邓蝉玉准备拼命挣扎时,土行孙将手指放到嘴边,示意邓蝉玉莫要声张。
虽说心中害怕,但邓蝉玉并未失去理智,她很清楚,土行孙的神通太过诡异,来无影去无踪,如果惹恼了他,自己丢了清白是小,父亲的安危才是大。
眼见邓蝉玉恢复了安静,土行孙对她笑了笑,立刻将她扛了起来,“嗖”的一声没入了地面。
时间缓缓流逝,邓蝉玉震撼的目瞪口呆。
地面下,土行孙彷佛水中的游鱼,带着她不断游移,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早已乎她的认知。
突然——
邓蝉玉眼前一亮,一座高大宽阔的洞窟陡然出现在她面前。
“呵呵,总算到了!”
土行孙将邓蝉玉轻轻放到地上,一挥手,她身上的绳索和口中的异物立刻消失无踪。
“站住,你不要过来!”
邓蝉玉恢复了自由,立刻用手取出几枚石子,牢牢捏在了指间。
那些石子五彩斑斓,灵气盎然,正是邓蝉玉的得意之物——五彩神石。
据传,女娲娘娘补天时,数块补天神石掉落而下,这其中,有些保存完整,有些则摔成齑粉,慢慢蜕变成“普通”石子。
邓蝉玉手中的五彩神石,正是源自后者。
“邓秀莫怕,我没有恶意!”土行孙呵呵笑道:“如果我真有歹心,秀又怎能脱身而出?”
“哼,你的花花肠子,别以为本秀不清楚,说吧,为何将我带到此处?”
对于邓婵玉的挖苦,土行孙不以为意,只见他笑着解释道:“不瞒邓秀,我之所以把你带到此处,的确有要事相托,不过在那之前,还请秀逛一逛我的洞府,不知秀可有这个胆量?”
“本秀怕你不成?”
邓蝉玉冷冷回了一声,立刻将五彩神石收回了宝囊之中。
“请!”
在土行孙的引领下,邓蝉玉不禁细细打量起周围的景色。
宽广的洞窟内,散着淡淡的红光,温度不冷不热,可谓恰当好处。
过了大概半刻钟,邓蝉玉终于明白了,为何洞内没有半颗夜明珠,却仍然亮如白昼。
在洞窟的中央,一条宽达十来丈的红色“长河”川流而过,汹涌的波涛,夹杂着无尽的火焰。
邓蝉玉自小生活在地表,哪里见到过岩浆?
一时间,邓蝉玉双手掩口,惊骇的无以复加。
见状,土行孙连忙笑着解释道:“此乃地脉火河,金铁入内,立刻化为沸水,人畜入内,则立刻化作灰灰!”
说罢,土行孙突然纵身一跃,向着纫长河的中央落了下去。
“啊……”
土行孙犹如自杀一样的举动,却是把邓蝉玉吓得花容变色。
“呵呵,没事的!”
只见土行孙稳稳站在纫长河的上空,笑着走向了邓蝉玉。
“怎么样,可敢走上一遭?”
说话间,土行孙的手掌已然伸到邓蝉玉的面前。
邓蝉玉定了定心神,终于咬牙有了决断。
下一刻,土行孙只觉手心一片柔软,不用说,那正是邓蝉玉的纤手。
“不许胡思乱想!”
邓蝉玉在轻喝一声的同时,俏脸早已升起一团红云。
在土行孙的牵引下,邓蝉玉索性闭起眼睛,默默跟在了后面。
良久,只听土行孙笑着吩咐道:“好了,秀睁开眼睛吧!”
邓蝉玉依言睁开双眼,顿觉两腿软,再也站立不住,还好土行孙手疾,一把扶住了她。
原来,此刻的邓蝉玉和土行孙就站在纫长河的中央,河中的赤色烈焰吞吐不断,让人看上一眼,便心惊胆颤。
“放心吧,咱们的脚下乃是太阴寒冰,只有太阳真火才能融化!”
听到土行孙的解释,邓蝉玉稳住心神后,连忙细细查看起来。
果不其然,她的脚下并非虚空,而是踏之有物,摸上去,有种冰冰凉凉的刺骨寒意,想来,这就是洞内温度适宜的原因所在。
只不过,那些太阴寒冰玲珑剔透,如果不仔细观察,当真看不出端倪。
不久后,土行孙和邓蝉玉终于跃过了纫长河。
到了此时,邓蝉玉的俏脸早已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红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