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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想醒过来,就想永远那么闭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栩栩睁开略显沉重的眼眸,撑着手正要坐起来,陌生的全身酸痛忽然传来,让她瞬间顿住。他们下了多少药,逼得她彻夜狂欢才能抑制不正常的心跳,才把桐体异常的红潮褪去。
使劲摇着头,想要把昨夜的记忆驱除,罗栩栩双手捂着头,嚎啕大哭:“妈妈,我该怎么办?”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从来没有这么愧疚,从来没有这么自责,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死了之,眼泪汹涌如潮,不再是那个压抑真实情绪的女子,罗栩栩哭得一塌糊涂,完全忘了周围的一切,直到徐妈关切而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小姐?”
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留了一条缝,黑暗的房间被那道光照亮,似希望在指引迷途的人。罗栩栩抽噎几声,止住了哭泣:“什么事?”
“衣服破了,不能送去干洗了。先生交代熬了稀饭,喝了稀饭再吃药。先生留了话,他去公司了。”
“……知道了,我等会下去。”
原来昨晚那么蛮力,身子热得厉害,脱衣服的时候连拉带拽,把衣服都扯破了。徐妈提到稀饭,罗栩栩这才发觉全身无力,肚子都瘪了,狂欢之后的虚脱感围绕全身。想要开灯,却怎么也找不到床头灯的开关,她摸索着的手一愣,这不是她的卧室,除了书房和这间他住的客房,其余房间都是锁着的,钥匙在她的包里。
借着门口的亮光,罗栩栩找到了开关。她看到自己的手掌受伤了,每个手掌都有五个深陷的指甲印,手一动疼痛就传到心里。除了一床羊毛被,她的身上没有其他东西。大腿处都是伤痕,都是她自己掐的,为了保持清醒。身上的伤痕没有一处是顾如生弄的,昨夜他都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床垫上一滩已经凝结的血十分刺目,让她随即盖上被子,顾不上动作幅度过大引起的疼痛,冲进了浴室。
巨大的流水声能遮住她止不住的哭泣,却洗不干净身上的印记,满身的伤痕也比不过满心的伤痕。罗栩栩把沐浴液狠狠扔向镜子,完全不顾飞出来的玻璃碎片,任由它们划过她的身体,留下一道一道红色血迹。
浅秋说过,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可这样的身体,连她都唾弃,谈何珍惜!如果非要找一个男人,除了顾如生,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顾如生,为什么要救她,这样的她连死都不如啊!
本来就饿得不行,罗栩栩哭得都快晕倒了才从浴室里出来。床头上有她的包,估计是顾如生放的,拿着包回到自己的卧室,在楼梯转角说道:“徐妈,稀饭拿到我房里来吧,药也一起送上来。”
徐妈很是疑惑:“药在哪里?”
不是避孕药吗?罗栩栩一怔,确定在客房里没有看到药:“先生没给药吗?”
“没有。”
是让她去买药吗?罗栩栩并没有去买药,而是选择了自杀,连药都不用吃了。而照顾她的几天里,顾如生都没有提过避孕的事,他的本意是让罗栩栩吃哮喘药,经历那一晚她的呼吸道压力过大,一定要及时吃药,否则恶化得更快。况且避孕药里有太多的激素,副作用会让她羸弱的身体承受不了,她不能吃。
哪知这样就有了罗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