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只是借口罢了,说到底就是怕这王观澜得到好处,成长起来,尾大不掉而已,皇帝吗?总是对这种事情有猜疑的,你不能说他们不对,也不能说他想的就不对!”
“哼,王观澜此子能屈能伸,脸厚心黑,陛下难道真的以为能够拦的住他不成?”
“事在人为,不让王观澜进入五毒秘境乃是知天命建议的,天机阁现在突遭横祸,可以说,此事是知天命在临死之前最后一次批命,你说陛下能不重视吗?”
那叫表老的中年男子不说话了,坐回桌旁,拿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是啊,这是知天命批的最后一命,由不得陛下不重视啊,不过我就是怕陛下弄巧成拙,玉堂兄,你乃当今首辅,此事对于你的重要性更要胜于我,你看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呵呵,表老啊,你太抬举我了,当今陛下看似仁厚,实则性格划硬,认定了一件事情之后,便由不得他人反对,我虽然号称首辅,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是没有一点发言权,你就饶了我!!”
“可是总是这样毕竟不是个事啊,天倾之祸在即,苍原魔门重新崛起,大变之相已生,京城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动荡了,将王观澜留在京城之中,我们那位陛下能约束的了吗?”
“你也认为陛下约束不了王观澜?”
“此子天纵之才,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看他这嘻笑怒骂的模样,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这样的人行事,往往不择手段,他这么做,不见得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陛下恐怕也低估了他啊!”
“这和我们有关系吗?前次此子赴我的饶宴,已经表明了态度,明年便是大比之年,在大比结果出来之前,他是不会与我翻脸的!”
“以他的实力,便是中了进士又能如何?”
“气运啊,他需要足够的气运啊!!”荣玉堂抚着领下黑须,呵呵的笑道,“他需要借用我等的气运,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中了秀才又考举人呢?修行之人最重气运,而气运之说,飘渺难寻,唯一能够确定有机会获得大气运的事情屈指可数,而京城大比,便是其中之一!”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旦他中了进士,气运便与我文昌阁的气运相联,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表老,这么些年你还是没有看清吗?他想借我文昌阁的气运,我们文昌阁又何尝不是要借他的气运呢?苍原之事,必然会在天倾之祸前了结,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大势所趋,要做到这一点,武力是必不可少的,而我文昌阁虽然有自保之力,但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根本就无法与武将们相比,一旦让武将们借此机会扩大势力,我文昌阁必然会被压制,到时候,想要翻身可就难了,而武将行事肆意,真的让他们气运大涨,却非大齐,乃至南离境之福啊!”
“所以你想培养王观澜来与武将们对抗?”
“不,只是想让他去分武将们的气运罢了,你别忘了,现在他的手中还有一支道兵,又精通阵法,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中了进士,便与我等气运相关了,那些武将便是想要拉他,也不可能了!”
“所以,明年大比,王观澜必然会中?”
荣玉堂顿时笑了起来,“表老兄,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两人一齐大笑起来,便在此时,听到长街之上传来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惊,转头望去,却见王观澜四人坐着的那前门楼子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长街尘土飞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