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有人赚钱,自然也就有人赔钱
往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县衙油水最为丰富的时候,衙中的税丁和衙役们在这一个月中捞到的油水足以让他们丰衣足食整整一年。
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随着王观澜的一把大火,整个益城,都变的萧条了起来。
码头上再也没有那么多喊着号子搬运工人了,往年来来往往将宽敞的河面堵个水泄不通的货船也不见了,仅有寥寥的几只前来碰运气的货船,但是结果注定让他们失望的。
被淡淡的尸臭味笼罩着的益城,街面上除了这些沿路兜售陈年药材的市民,也没有几个行人来往,这座城市仿佛已经失去了活力一般,变的萧条,荒凉,带着一丝丝的凄惨味道。
这段ri子,最好过的恐怕便是城中的泥瓦工人了,城中各大商铺的掌柜全都换了一茬,以前在益城之中横行不可一世的各大掌柜们,死的死,亡的亡,逃的逃,流的流,全都消失不见了。
王观澜的一把火烧的彻底、绝望,让西南三州各大世家开始正视王观澜这么一位行事刚硬,不留余地却又备受宠爱的十四少爷。
这一把火烧着实烧掉了太多的利益,可以说,他几乎凭着这一把火得罪了益城除了宁王府之外所有的势力。
若是换成旁人,恐怕在那一场火烧掉的第二天,就会被撤回宁王府了,可是王观澜却出人意料的坐稳了益城的位置,在他遭到暗算之后,宁王府施展雷霆手段,不留任何余地的将西南十大势力之一的百毒门彻底的清扫干净。
通过这样酷烈的手段,宁王府一来展示了让人绝望的力量,二来则是让人看到了维护王观澜的决心。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傻瓜才会动王观澜的脑筋。
无法动王观澜,益城的凤尾草又是各大世家绝不能放弃的资源,那么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动自己人了。
在最短的时间内,在此次益城事件之中联合起来倒王的掌柜都被换了,而这些新任的掌柜一来到益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来拜见王观澜,却被王观澜以伤势未愈为由,全部推掉了,交由王清接待,第二件事,便是大兴土木,重新装修自家的商铺门面,仿佛想要将原本的晦气全部扫光一般。
忽然之间,王观澜面上显出一丝惊讶的神se来,“怎么是他们?!”
此时,他在道术上的位阶已经是悬照之境,灵觉大涨,虽然只是在这酒楼之上,可是方圆百丈之内的动静,都在他的灵觉感应范围之内,有什么人出入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灵觉,更何况,出现的这两人显然并不在意自己被发现。
过了片刻,便听到了“蹬蹬蹬”上楼的声音。
自从王观澜伤势好了之后,望海楼几乎成了他每ri必来的地方,自然也就瞒不住人,也不需要瞒人,现在他有花狸卫的保护,再加上百毒门新灭,宁王府在西南三州的威势达到了一个顶点,当然也不会出现那种没有眼se的人再来找他的麻烦。
当然,除了刺客之类的恶意拜访者外,怀有其他目的的拜访者也不少,特别各大商铺的新掌柜们,在得知王观澜已经能够下地走路,并且经常到这望江楼来之后,起初几天,这望江楼是人满为患,不过显然,王观澜对这些商人并不上心,一个也没见。
特别是在第三天之后,王观澜着实有些烦了,当场发作了一名掌柜,这望江楼便终于清静了下来。
现在人人都知道宁王府的十四少刚刚伤愈,心情并不十分的爽利,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否则的话,后果自负,这不,那位被他当场发作的掌柜又被换掉了!
在王观澜吃着小鱼,喝着小酒的时候敢来打扰的人并不多,益城的县太爷现在也谨慎的紧,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除非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不过显然,王观澜也知道,从楼下上来的人,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是来打秋风的。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很快,来人便上了楼,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来,在快要到楼上的时候,来人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走到王观澜的身后。
“十四少,王府又派人来了!”
“我知道!”王观澜转过身来,望着跟在王清身后的两人,“阿舅,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阿舅”,可把人吓了一跳,便是与那“阿舅”一起来的人,也面lu古怪之se,望着被王观澜称之为“阿舅”的男子。
“不敢当十四少如此称呼!!”那“阿舅”可不是傻瓜,一听王观澜的话,连忙道。
以前王观澜没有发达的时候,叫自己一声“阿舅”,自己倒也能够生受,现在他可发达了,在王府诸子中的身份仅次于四大世子,自己虽然是吴氏的亲生弟弟,但是身份地位却并不足以让王观澜当众叫自己一声“阿舅”。
“有什么不敢当的,你是我嫡亲的舅舅,难道我一声阿舅还叫错了!”王观澜苦笑道,“阿舅,你怎么来益城了?!”
“唉,南华城虽好,却并非我这样的人久留之地,你也知道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文不成,武不就,在南华城虽然有大姐的照顾,可麻烦也多,我不想给大姐惹麻烦,就寻思着来你这里,正好府中也派人过来,我就跟着来了!”
“原来如此!”王观澜点了点头,将目光望向另外一人,“陈青山,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陈青山见过十四少!!”这人正是王观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