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晨,你违背了你的誓言,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幸福!”

“不……”庄暖晨死死捂住耳朵,可顾墨冰冷的言语还是无孔不入,顺着她的耳缝钻进身体的五脏六腑之中——

“啊——”

床榻上,庄暖晨猛地睁眼,汗水浸湿了额头,连发丝都打湿了,滑腻腻地贴在脸颊上,大口大口地急喘着气,好半天才舒缓过来。

柔和的光亮映着纱帘,散落地毯上尽是光影。

原来,她是做了场噩梦。

申银一声轻轻坐起,长发顺势散落下来,她抬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额头像是裂了个口子似的疼痛难忍,怎么会这么疼?

耳畔依旧回荡着梦中顾墨的歇斯底里——

“庄暖晨,你违背了你的誓言,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幸福!”

庄暖晨眸底寂寥,连她都觉得自己这辈子跟幸福无缘了,只是还得搭上个江漠远,是她太坏还是活该?

想着,头又开始一阵阵泛疼。

昨晚,她怎么了?

不会又是喝多了吧?

庄暖晨挣扎着想起身喝点水,这才发现不是在自己家里,环视了一圈后,目光征楞,是江漠远的家,他的卧室。

哦,不对,他说过,这里将会是他和她共同的家。

这么说,昨晚上是江漠远带她回来的?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庄暖晨努力回想了大半天却徒劳,脑子里只有她跟顾墨分手的片段,然后她叫了夏旅出来去了酒吧,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唔……”她捂着头再度申银一声,真是喝大了。

低头的瞬间也终于发现,自己竟然穿了件陌生的睡裙。白色丝锦质地,手感极好,但不是她的。她的睡裙向来保守,像这种袒胸露背的睡裙哪敢穿?

等等……

睡裙,是江漠远给她换上的吗?

还是她自己换的?

转头看了一眼床头上的时间,蓦地瞪大双眼!老天,都这个时间了,她至少还记得今天是需要上班的。想都没多想直接跳下床,一时间忘了卧室里也有洗手间,“蹬蹬蹬”地往楼下跑。

楼下的光照更加明亮。

晨光从落地窗的玻璃透了进来,客厅沙发上,是男人逆着光的背影。庄暖晨光着脚站在楼梯上愣愣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由来的紧张铺天盖地席卷过来。

江漠远没去公司,空气中浮动着早茶的清香。他穿戴倒是整齐,不过不像平时那么正式,正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报纸,晨光切割了他的脸颊,半明半暗棱角分明。

这样的清晨,庄暖晨从未有过这样的想象。

心里揣着紧张,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正准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旁走过去,他却抬头看了她一眼。

庄暖晨蓦地刹住了闸!

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江漠远放下报纸,见她光着脚后皱了皱眉,起身拿过一双拖鞋朝着她走过来。庄暖晨因为穿得太少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一红,后退了一步双臂环抱着胸口位置。

他被她的模样逗笑,唇角微扬,手中拖鞋放在地上轻声道,“穿上,别着凉了。”

庄暖晨低着头照做,心里明白,就算她再不想承认,江漠远已经成了她的丈夫,这是事实。

“谢谢。”轻声道了句。

“头还疼吗?”江漠远低问。

她摇头,又抬眼询问,“昨晚上,我是不是喝多了?”

“不记得了?”他含笑。

她目光茫然。

“都喝断篇了。”江漠远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天哪……”庄暖晨一脸苍白,目光充满求助,“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江漠远不语,只是低头含笑凝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又透着难以解读的深邃。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支支吾吾道,“我、我不会真对你做了什么事吧?”老天,她最怕的就是这样,不经意又想到第一次在他面前喝大的情景,那次好像将他给绑了吧……

据夏旅和艾念说,她每次喝大的时候花样都不同,有一次硬逼着艾念跑到别人面前大声说自己是头猪!就算生活再无望,她也不想自残到在江漠远面前颜面丧失。

“倒没有,昨晚你挺乖。”江漠远好心说了句。

庄暖晨下意识松了口气。

“但是——”他却等着她松了口气后话锋一转。

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这句‘可是’令她有点惶惶不安。

江漠远靠近她,近到可以看到她眸底的惶恐。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少,她的呼吸尽是他的麝香气,满满一下沾满肺部。

“新婚第一天就喝得酩酊大醉……”江漠远故意忍住笑,一只手臂撑在墙上,另一手抬起覆上她的脸,低头对上她的眼,低低道,“小东西,想让我怎么惩罚你,嗯?”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她被他完全圈住坚硬的胸膛中,丝毫没有空间去逃窜,背部只能紧紧贴在墙壁上,他的指尖染满好闻的气息,延着她的肌肤钻进毛孔之中,他的语息也太过低柔,不期然抬眼撞上他的眸,黑亮得吓人,也……暧昧得明显。

“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觉得周身空气越来越稀薄,近乎喘不过气来。

男人却绽开笑容,眉眼间尽是,只是目光渐渐炙热,延着她天鹅般净白的颈部一路向下……她被他看得心脏跳得更厉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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