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强不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过夜,所以当听到巨吼声时,第一反应不是惊慌失措,而是泰然处之,唯一明显的变化就是眉头不悦的邹了起来,表示对于这个突然而来的人感到生气。舒残颚疈
但丁小然却不同,她头一遭来这里,而且现在是浑身赤.裸的躺在男人的怀里,一听到吼叫声,顾不得身体的疲惫酸痛,惊慌的睁开眼睛,赶紧拿被子把身体裹住,尴尬极了,尤其是看清楚来人之后,更是难为情,还有紧张和着急。
子强的妈妈来了,看她那怒气冲天的表情,现在一定非常生气吧。
钟敏怜过于生气,于是走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往丁小然的脸上甩了有个耳光子,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下贱。”
丁小然被打了一个耳光,脸蛋火辣辣的刺痛,但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只手捂着被打的脸,低头不语,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被单,将自己的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她现在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更何况来者是余子强的母亲,如果她以后跟余子强结婚,那眼前这位就是她的婆婆,难道要她现在就跟未来的婆婆闹僵吗?
她该怎么办?
啪——响亮的巴掌声,外加犀利的骂语,让余子强震怒至极,不管自己现在光溜溜的身子,只是被子的一角盖住下身,坐起来,将丁小然搂在怀里,对钟敏怜怒吼,“你干什么打她?”
钟敏怜理直气壮的反驳,“我不仅要打她,我还要公告天下,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下贱。”
“妈,你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尊重你,但并不表示你可以这样随意打骂我的女人。男欢女爱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我们两个都是心甘情愿的,哪里下贱了?”
“来这种地方的女人都是一些不自爱、肮脏的女人,这里的女人都下贱。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以后不准再和这个女人来往。”
“来这个地方的女人就是肮脏的女人,你这是在说我肮脏吗?”
“我没有。”
“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肮脏’的男人,又怎么会有你所说的这些‘肮脏’的女人呢?是我们男人把她们弄得肮脏了,所以你说她们肮脏,也就是在说我肮脏。”
“你——”钟敏怜辩不上来,语塞了,于是就不跟他说这件事,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床上,严厉的下命令,“我现在不想跟你说大道理,你马上和我回去,穿好你的衣服。”
余子强还搂着丁小然,看都没看床上的衣服,严肃的说道:“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
“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你如果不从这个房间出来的话,我就叫人把你给绑回去,哼。”钟敏怜愤怒的冷哼着,走之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丁小然,忍不住又骂了她一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以后不准再来纠缠我儿子,因为你永远都配不上他,他是天上飞的龙,你只是地上一朵野花——”
“你说够了吗?”余子强受不了钟敏怜这样侮辱丁小然,警告她,如果她不是他的妈妈,他一定会火冒三丈的开骂,骂得她连人都不想做去,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事实。
“子强,你以前和那些女人鬼混都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从来就没有怎么认真过,难不成真的看上她了吗?”
“对,我看上她了,而且非她不娶。”
“我不准。”
“是我娶老婆,又不是你娶老婆,你凭什么说不准?现在是婚姻自由的时代,不是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妈,请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和你作对,更不想跟你反目,但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采用法律的手段来维护自己婚姻自由的权力。”
“你——”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钟敏怜实在是无言以对,但也接受不了丁小然,所以暂时不多说,打算回去之后再说,“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面等你,十分钟之内,你给我出来,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丁小然一直低着头,发现钟敏怜往门口走去,所以才敢稍微的抬起头,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谁知却接触到她犀利可怕的眼神,吓得又把头低回去,不敢再看。
看来余子强的妈妈和封家荣有得拼,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这下她可有苦头吃了。
钟敏怜走了之后,等房门一关上,余子强才收回视线,轻柔的在丁小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她,“不要怕,没事的,一切有我呢!”
“子强,我们——你妈妈她——”丁小然一脸的忧伤,结巴的说着,虽然话没有说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将她心里的事全部表达出来。
她的忧伤,让他感到心疼,于是两手扯开她的脸,在她的脸上挤出一个别扭的笑脸,逗着她,“别管她,从小我就是这样,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就算我妈妈把我赶出家门,我也不会妥协。就像之前,她很不同意我来夜总会这种地方玩,但是我非要来,她就下狠话,说如果我再来的话就赶出家门,后来我一个月都没回家,后来她自己受不了就向我妥协了。”
“这个不一样的,你妈妈不让你来这种地方,那是为了你好,世界上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孩子来这种地方玩,所以她这样做没有错——”她沉重的叹息着,越来越觉得他们能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
“那又怎样?”
“现在是事关你的终身幸福,她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