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被赵太傅催了好几回,能想到的借口又几乎都用光了,齐靖天想跑跑不了,想躲躲不开。舒咣玒児“唉~”瘫坐在椅子上又是唉声又是叹气的,齐靖天脸上刻满了不情愿。
继续推拖就等于摆明了要跟赵太傅作对,万一惹火了这家伙,估计在齐君豪向自己问罪之前他就已经没命了。
无奈之下,齐靖天只好打着看望侄媳妇的名义,硬着头皮写信托人送到齐家堡,说自己今日会回去一趟。
说来齐君豪成亲时没有等他在场,齐靖天身为长辈回来看看也是无可厚非的,根本用不着畏首畏尾,担惊受怕的。
不过谁叫他之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总是会不自觉的做贼心虚,否则齐靖海都死这么久了,他也不至于在京城的别院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虽然河堤案和沈府灭门案已经拖延了好几年,可是情况却一直也谈不上对赵太傅这边有利,齐靖天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次的事情恐怕不会轻易的被瞒过去,赵太傅这个大靠山极有可能会崩掉。
早知道当年拿了‘醉八仙’后就不应该继续跟他扯上关系好了,究竟要如何抽身保全自己让齐靖天想得头疼不已。
“老爷,少爷来了。”就在齐靖天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传来下人通报的声音。
“咳——让他进来吧。”这么久才找到人,不用猜就知道,这小兔崽子肯定是又跑到哪里去野了。
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齐靖天收起焦虑的表情。今天叫齐承业来就是想像上回一样,让他先一步回齐家堡打探一下那边的情况,好方便他提前做准备。
虽然他不认为齐承业能派上多大的用场,但现在能信任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爹...嗝~”盯着一张可以媲美关公的大红脸,齐承业带着满身酒气,推门走进来。
“你......”这个畜生啊,大白天就喝得满身酒气,再看齐承业穿得松松垮垮的那身衣衫,齐靖天被他气得脸色都青了。
“渴死我...了,嗝~来人...给我倒杯酒...不对,是、是茶...嗝~”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正口渴得紧,齐承业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襟,一边吩咐下人给自己倒水。
虽然也算跟齐靖天打了一声招呼,不过一进门他就只到椅子而已,像堆烂泥一样瘫坐下来,全然没把自己的爹当回事。
喝酒喝到中途被人叫回来是常有的事儿,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齐承业根本就还没搞清现在的状况,顶着满脸的笑容,手拿纸扇摇啊摇,完全一副享受到极点的满足摸样。
“......”自己这边都快被寝食难安,食不下咽的感觉给折磨得疯掉了。他倒好,又是山珍海味,又是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接过端给齐承业的茶水,齐靖天指了指门外让下人先回避,自己则是把茶水放到桌上,转身拿了盆平日浇花用的凉水,一股脑全都倒在了眼前这个废物的头上。
“啊——噗~咳咳,什、什么东西?”还没弄个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人扣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齐承业顿时清醒了。
“这回还渴吗?”瞧见齐承业那副没出息的摸样,齐靖天冷冷的说道,语气比那盆凉水还要冰许多。
“咳咳...咳咳...不渴,不...咳咳...”压根儿没料到齐靖天会这么做,齐承业鼻子里、嘴里都进了水,差点没呛得背过气去。
“不渴就好。”再渴就再赏他一盆,反正浇花用的水多得是,憋了这么久的压力,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嘿~咳咳...爹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咳咳...”怎么说他们也是亲父子,要叫醒他犯不着用这种方法吧...酒醒了一半,齐承业多少也猜得出他找自己来应该是有事。
往常遇到这种情况,齐靖天充其量不过是多唠叨两句,今天的反应似乎有点过激。
“现在回房间换身像样的衣服,顺便收拾收拾行李,替我跑趟腿。”把手中的东西丢到一边,齐靖天一边擦手一边下着命令,懒得再多看这个废物一眼。
连太情作跑。“额...去哪?”听到齐靖天的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齐承业心里不禁打起鼓来,皱着眉头问到。
“齐、家、堡。”听出他的不情愿,齐靖天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大事做不了,小事总该派得上用场了吧。
“什么——?”一听到齐家堡三个字,齐承业顿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上次就是为了给那个叫越彬的探子做掩饰硬把他留在那,天知道他被齐君豪和康振海两个人给折腾得都快没人样了,这次居然又让他去,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吧。
他齐承业虽然没什么出息,干不成大事业,不过还不至于没脑子,谁说什么就做什么。
“爹~差不多就收手吧。”齐靖天跟赵太傅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儿齐承业是不清楚,但是他一心想要夺取齐家堡的心思齐承业还是知道的。
“你看,咱们现在的生活不是挺好的~!”有吃有喝,又不用拼死拼活的工作,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操心受累才高兴?
这事儿有时候就像赌博一样,见好就赶紧收,否则到最后肯定是输个精光,齐承业可是深有体会。
真不晓得爹还坚持什么,都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很年轻,非要跟一个晚辈较劲儿。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好小子,居然教训起老子来了,听到齐承业没骨气的话,齐靖天